卫东侯眼眸一亮,“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一下语环?不是说我在治疗,也可以见她的吗?”
卫东侯可没忘,之前老太爷来看他时,明确表态会尽量帮他看好语环,若他有好转,就会带语环来探望他。
对卫东侯来说,爷爷的话那就是圣旨,比起一省大员的老爸更有份量,说一不二。
所以,说他基情了,也不算错。
梁安宸摇头,“暂时还不行。必须等你先做完以下几项测试,再看情况。”
“什么?”
一张测试项目单摆眼前,卫东侯拧眉哼道,“这什么破玩艺儿,你们拿我寻开心吗?”
梁安宸收回项目单,唇角朝两边一扯,“卫大队长,你说对了。”
“梁安宸,我要告你以权谋私,欺负人民解放军!”
“哦,你告吧,我就欺负你怎么着了?哟哟,你生气啊,你变身啊,变了我就记你丫一笔,也算是为环环报仇了。你这点儿小委屈,比起环环六年受的可差远了。”
瞬间,侯爷蔫儿了。
一分钟后。
“单子拿来。”
接下来的几日,语环都忙着几个工程的验收结尾工作。
虽然白天很忙,可是晚上她都失眠了。
她实在不想再做有关卫东侯的梦,而且,还是那么丢脸龌龊的春梦。
总之,她的理智强烈排斥。
而失眠的影响,很快就暴发在日常生活中。
“啊,豆豆?”
“什么,什么豆豆?”
雷小古凑过来,看到镜子里的语环愁眉苦脸指着额头的新冒出来的青春豆儿。
“可恶,我从来不生这东西的,怎么……”
雷小古好心解释,“环儿,其实做做春梦,玩玩潮湿,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嘛!至少不会长豆子啊!你瞧,我就没长。”
“雷小古,你给我死一边去!”
失眠的女人很暴躁,(睡)欲求不满的女人很危险。
于是,在验收工程时,状况频出,诸事不顺。
“这里怎么会浸水?我记得我选的材料,还是国家三a级标准,以前我用过很多那牌子的都没事儿。什么,临时换了材料?可我……屋主嫌价格太贵?那你们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现在浸水怎么叫人家用?屋主自己负责?那也不行。我不讲理?我这是为屋主负责,你们是我雇的工人,就算屋主有要求,也应该先通知我这个装修设计监理师!”
语环当即跟施工员们吵了起来。
这时候,雷小古正拿着手机现场转播,一边做说明,“告诉你们哦,环环以前脾气可好得很,从来不跟人红脸,再大的委屈都能吞得下,再麻烦的事儿都能软磨硬泡地解决掉。”
梁安宸那方,刚刚本来在看喜剧片的卫东侯,突然掀倒笔记本电脑,冲到一边去猛捶沙包,一脸愤怒暴躁,那股子狠劲儿让人胆寒。
“不行!绝对不行!”语环大叫,气得小脸红通通。
“好像自从她做了那个春梦后,开始失眠,就这样儿了……”
雷小古很尽责地,解说完毕。
那头,砰的一声响,卫东侯又一拳打破了沙包,回头对着玻璃墙外的梁安宸和郎帅两人狂吼一声。
大叫,“该死的,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我见语环?!”
梁安宸迅速记下仪器指数,“这两人之间的感应力来得很奇特,这到底是怎么联系上的?你确定卫东侯感染后,真的没跟语环发生过关系?”
郎帅还在跟雷小古玩暧昧,立马正色道,“我敢用人头担保,绝对没有。不过,他们一起打啵儿无数次,不知道会不会有口水感染的可能?”
梁安宸摇头,“语环已经做过最周密的检察,没有任何被感染的迹像。”
他突然一顿,看着暴躁地在屋里走来走去的男人,灵光一闪,“老虎鼻子非常灵敏,而且也喜欢在所属领地上留气味儿,用特殊分泌物划地盘,所以……”
郎帅搔头,“老大,你这说法会不会太灵异了?”
梁安宸抛过去一个“孩子要尊重科学”的眼神儿,又在测试项目上画下一笔,“你有没想过,目前环环还在蓉城,如果东子的感应力覆盖面积是整个蓉城的话,那么当环环离开蓉城后,东子会有什么反应?”
郎帅直觉地看向玻璃里已经平静下来的男人,突然又变得一副沮丧的模样,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这一晚,语环因为白日情绪失控,事情一件没处理好,十分沮丧地回了公寓。
雷小古因跟郎帅有约,通告今晚各回各家,各睡各床。
语环还是有些畏惧大床,回公寓就上了qq,便跟那位新项目主人北靖。joe聊了起来。
joe:乔小姐,今天好早。
语环:北靖先生,没有打扰您吧?
joe:乔小姐,你太客气了,其实应该是我打扰你,现在美国时间刚好早上九点。如果没记错的话,最近你睡得都很晚吧?女孩子还是要早些休息,对皮肤才好。你们都叫这是美容觉。
这位北靖先生相当亲切善谈,给语环留下不错的印象。
两人已经聊过几次,她了解到北靖先生幼时和父母一起,曾为了躲避政治迫害而在山野中生活过一段时间。现在父母早逝,为解濡沫之情,才想要将新居装修得更具自然气息一些。
这样的情怀,与语环渴望家庭的心境,竟然不谋而合,让她格外积极地与之交流,渴望能设计出好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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