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跳提速,立即站了起来。
房门被打开,看到他时,小女人似乎并不意外,将东西塞给他。
“你的命,自己收好!”
“你的戒指,我不稀罕!”
砰——
大门再次紧闭。
他看着戒指和护身符,怔怔失神。
第三次求婚。
又失败了!
卫东侯在语环门前当坐地佛时,他失踪的事已经掀起一场大风波。
“你们劲爆小组的人,真是够牛x啊!连正待观察中的高危险病人也敢放。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组织和纪律?”
“报告政委!”郎帅大叫。
“说。”政委气哼。
郎帅的目光迅速扫过身旁四位战友,众人齐声高喝:“我们是队长的兵,我们听队长的命令。报告完毕!”
“你,你们……你们简直无法无天了!你们知不知道你们队长有多危险,要是一个搞不好,他把身上的病毒传出去,那就是历史罪人。”
“报告!”郎帅又叫。
“说!”政委的脸快刮下黑灰了。
“大队长是去求婚,不是去传染病毒。”
政委差点失态翻白眼,“胡说。万一他情之所致,跟被求婚者发生非法关系,感染到对方,酿成无法挽回的后果。谁负责?”
四人忐忑,面面相窥。
郎帅代表发言,“报告,大队长的求婚对像是……”
那时,正值人类深层睡眠的最佳时刻。
卫东侯在静无人声的廊道,能听到安全楼道的垃圾筒里,蟑螂爬过方便面盒的摩擦声,甚至还能嗅到浓烈的香精味儿。
不过,此时他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身后屋内,那个小女人的一举一动上。
在推他出门的半个小时后,她爬起来收拾盘碗,没有洗,全泡在水槽里了。
九点,开电视,坐沙发上。
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因为说的是新疆话,他记得她英文都很烂。
十点,她进卫生间。
大概看到他弄得一团乱,边收拾边骂,折腾了半小时,才拖着疲惫的脚步上床。
睡了一小时。
他感觉到她的呼吸均匀,沉缓。
带着强生婴儿沐浴ru的味道。
咳,这是他看到她柜子上的实物,在她初出浴室时,他狠狠嗅闻几把,真好闻。
以前,他都觉得这幼稚得可笑。
十一点过,她突然醒来。
低叫着,弄得叮呤咚隆。
他估摸着,她大概是忘了抹护肤品,因为香味儿一下变得浓烈。
三点,她在深眠。
他靠着门板,了无睡意,精神出奇的好,五感敏锐得不可思议。
他猜测,应该跟身体里古怪的病毒或细菌有关。
他没空深想那些,而在犹豫,要不要再入香闺,睡上那张刚好满足他心理标准的两米大皮床。
最后,身体主宰了意识,动了手脚。
厅里仍然点着一盏小灯,她的这个小习惯,让人打从心里觉得温暖帖心,有家的气息。
可惜,现在就是不点灯,他也能把屋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
郁闷地发现,她这个新公寓的风格,彻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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