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奋,嘴角竟然不自觉的浮起一丝笑容。
司徒君惠默默摇头,今日她可是来劝说母亲的,万不能被母亲说服了。
“母亲,惠儿只愿意嫁给华成君,若是不能,定会出家为尼。”说罢,司徒君惠“腾”的一生站立起来,不等肖氏开口,径直走向正房门口。
到了正房门口,司徒君惠回眸轻轻一笑道:“母亲,请您保重!今日一去,不知女儿何日才能来探望母亲了!”
她的眼眸中,满是决绝之情,她的笑容,十分苦涩。
肖氏看在眼里,痛在心上,疾呼道:“女儿,这万万不可!”
然而,司徒君惠却是早就转身离去,渐行渐远的背影落在肖氏眼睛中,肖氏眼角的泪珠晶莹,缓缓滑落!
这一计,的确是凑效了!
次日,肖氏便想了法子让丫鬟将消息告诉女儿,她同意司徒君惠与华成君的亲事,等她禁闭之后,就会着手去办。
此刻,蕙馨阁,司徒君惠笑靥如花,审视手里的赤金琉璃簪子,轻轻一笑。
不远处,珊瑚微微转眸,赫然发觉四小姐如此高兴,她不知该不该将眼前的一幕告诉二夫人。
司徒君惠亦是看见了珊瑚的眼神,忙招手,笑道:“珊瑚姐姐,快过来!”
珊瑚诧异,但仍是抬步走了过去。
到了司徒君惠身边,司徒君惠忙从椅子上起来,缓步走到珊瑚面前,将手里的赤金琉璃簪子斜斜插在了珊瑚发髻上。
这流金的色泽,让人抹不开视线。
“真是漂亮,这个,就送给珊瑚姐姐了!”司徒君惠笑嘻嘻说道,而后从珊瑚身边从容走过去。
珊瑚来不及拒绝,司徒君惠已经走出了房门。她心里默默一想:这分明是四小姐在掩饰什么,但是如今这簪子到了自己头上,即便她想拒绝,也来不及了。今日的话儿,只怕是一个字都不能说出去了。
微微叹息一声,珊瑚不知这是福还是祸,缓缓起身,将发髻上的簪子轻轻拆在来,藏在了袖口中,这才快步走开。
在院里闭目养神的司徒君惠见到发髻上空空如也的珊瑚,心里早就清楚了,自己的行动打动了珊瑚。只是,可惜了这样一个簪子!司徒君惠默默想着。
却说司徒君宁知道四姐姐去了肖氏那儿一趟,与肖氏大吵一架过后,竟然笑了。
“真是个愚蠢的家伙!”司徒君宁一脸笑意,冷冷道。
司徒君惠真是个死心的,她不知道,她这样对待华成君,在华成君心里,司徒君惠是谁他都不知道!就因为几面之缘,她就能断定华成君是她的幸福吗?
再说,男子有几个可靠的人儿?华成君虽然老实,但并不一定就是一个好人儿!
“小姐……”翠柳将烹好的茶送上来,轻轻道:“奴婢听闻二夫人这几日好似十分心急的样子,不过老夫人并没有将她放出来的意思。”
“这是当然。”司徒君宁端起茶盏,小口抿了一口茶,将茶盏放下,道:“二婶也不是个聪明的,兴许是她太爱四姐姐了,如今被四姐姐骗的团团转,她都没有发觉。其实啊……”司徒君宁没有继续说下去。
其实,就算肖氏去求了华夫人,如今华夫人也未必答应这门亲事了。
二叔的罪责只怕是比华邵安大多了,如今华府是避之不及,怎会答应这样的事儿?
真是难为四姐姐了,这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喜欢的人儿,最后发觉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儿。
“小姐,奴婢有句话儿不知该说不该说。”翠柳微微抬眸,小心翼翼的说道。
司徒君宁微微一笑,道:“说吧!”
翠柳微微点头,缓缓道:“奴婢听闻四小姐想落发为尼,好似这事儿,老夫人也听闻了。若是四小姐不能如愿,难道她真的会出家?”
“笑话!”司徒君宁哈哈大笑一声,差点将方才喝的茶水喷出来。
定了定心神,司徒君宁平静道:“四姐姐不过是演戏给二婶看的,如今倒好,若是祖母真的答应下来,到时候她可是连哭的地儿都找不到了!”
想到这个结果,司徒君宁就觉得激动兴奋。她与司徒君惠并无深仇大恨,可是她却是想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想法。
难道,曾经那个善良的自己,真的远去了?
这一个想法从她的心底渐渐升起,司徒君宁不禁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