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不公,为何六妹妹就什么都有,而自己却是什么都没有呢!更甚者,就连古董损坏,老夫人最先怀疑的却是自己!
旁边的小丫鬟瞧见四小姐的模样儿,亦是不敢上前劝慰。
半晌后,司徒君惠渐渐止住哭泣,从地上爬起来,缓步走到院落中。
恰巧这时,司徒君宁从大门走了进来。一见到四姐姐伤心的模样儿,司徒君宁即便是做做样子也得上前问候。
“四姐姐,您怎么了?”司徒君宁疑问道。
司徒君惠听闻六妹妹的声音,抬眸看了她一眼,忙伸出手抓住她的衣角将她带到了一处僻静的地儿。
这时,司徒君惠才开口,哭泣道:“六妹妹,祖母在怀疑我!”
“什么?”司徒君宁故作不知,睁大眼睛看着司徒君惠,蹙了蹙眉头,又道:“祖母还能怀疑什么?即便你去了祠堂是你的不对,但姐姐并不是有心的,祖母应该不会责罚才对!”
话是这样,若是没有那些毁掉的古董,老夫人亦是不会追究,但如今,性质却已是不一样了。
“哎……”司徒君惠长叹一声,一脸苦相道:“说起这事儿,还是我倒霉,或者说我当时鬼迷心窍了。进了那个洞发觉不对的时候,我就该出来,但是好奇心却让我一直走了进去,更甚者,我竟然在里面呆了好几日。”
说起这些事儿,司徒君惠隐隐有一种后悔之意。
司徒君宁只是静静听着,直到司徒君惠停下来,她才缓缓开口道:“四姐姐,您说的这些儿,宁儿都知道,光凭这些祖母是不会计较的!”微微一顿,司徒君宁盯着司徒君惠的眼睛,又道:“四姐姐,老夫人究竟在怀疑什么?”
司徒君惠再次叹息一声,道:“想必六妹妹也有所耳闻,前些日子,老太爷的一些古董字画儿损坏,祖母一直未查出来究竟是谁做的。如今我不小心私闯了那儿,祖母就在怀疑我了。”
一切都在司徒君宁所料之中。
她的心,异常平静,好似这事儿无关自己一半。
如今,不管她多么平静,面上却有一丝惊异,“如今听四姐姐这样说,我才想起,那日去寻四姐姐,宁儿亦是误入了那儿,当时因是晚上,并未发觉什么。”
其实,司徒君宁说完这些话儿,自己都不相信。
即便司徒君惠是误入,她也能误入!但是这样偶然的事情怎么都会发生呢!
不过,她并不担心。
老夫人当日没有查出来什么,如今更是不会查出来。
“原是这样……”司徒君惠并未多想,这会子她根本就来不及细想,脑子里只在想如何能够撇开关系,不然这往后她的日子是越发难过了。
更甚者,华成君会不会瞧不起自己?到时候,她只怕连生活下去的勇气都没了。
“四姐姐,别多想了,清者自清,即便祖母去查,也不会查出来的。”司徒君宁劝慰道,心里却不这样想。
祖母是不会查出来什么,但是祖母心里亦是有杆秤,这往后对谁如何全凭她心里这杆秤呢!
司徒君惠听闻,重重点头,转悲为喜道:“多谢六妹妹,我这心里好受多了。”
当司徒君惠离去,司徒君宁遥遥看着,她的心情再次平静下来。
如今,平静是她最为需要的,不要任何改变。即便她心智成熟,心里仍是担心,若是老夫人真的查出那些古董书画的毁坏与自己相关,她还会这样疼爱自己吗?
即便,她是有苦衷的。
这日过去,司徒君惠在院子里只步不出,挖空心思的想摆脱老夫人的责问。
老夫人用尽心思,最终却未能得到任何结果。
但是她心里却是有些想法了。
四丫头这样的性子,是难登大雅之堂的,这一切都与肖氏有着莫名的关系,于是乎,她对肖氏的好感渐渐降低。
这几日,司徒君宁安静的待在凝香阁,绣着一些花儿,这多股索子绣,她本是想教给卿芳姑姑的,可是谁知,她还没有教呢,卿芳姑姑竟然就这样去了。
想到卿芳姑姑,司徒君宁顿时觉的心里微微一疼,忙叫来青黛,道:“青黛,这些日子你可有去探望卿彦,不知道他如今状况如何?”
青黛极其诧异,小姐怎会想起卿彦?
不过这会子她不便过问,而是淡淡道:“小姐放心,奴婢听闻大少爷身边的何荣说起卿彦,他十分好学,在学堂可是最为认真的。”
司徒君宁欣慰的笑笑,心里却仍是开心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