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这,竟然是一封信笺。收信的人是母亲的名字。
这一刻,她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双手已经颤抖,双眸已经模糊。好不容易打开纸张,许是历经数十年,这纸张已经泛黄,但上面的字迹却是清清楚楚。
司徒君宁看过信,泪水肆意流淌。
下一刻,她似乎受不了房内的压抑,跑到了院子中,呜呜哭泣起来。
这哭声,仿佛震慑天地。
信笺如此写道:“若要你儿活,除非你命亡。”这字迹,司徒君宁当然不熟悉,但是熟悉的人一看便知。
比如父亲,或者祖母。
一些事情紫嫣没说,许是不知道,但当年她出生后,肯定发生了更多事情,这到底与大哥有什么关系?
当她从悲愤中缓解过来,她的心更加坚定。这一切,她终要查个水落石出。若是按照这张纸所说,那么母亲是知晓自己活不久的,可究竟是什么原因,她才向尤氏妥协的呢?
紫嫣站立在门口处,静静望着小姐,如今,她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接下来,她只要找寻的娘亲,带着她安静的生活便可。
希望,一切能够顺利吧。
当司徒君宁坐上回府的马车,手里紧紧攥着那个包裹,这一趟,她真的没有白来,而且收获颇大。
这一切,她并未与卿芳姑姑提一个字。
只是,即便她不说,卿芳姑姑也能隐隐察觉这其中有事。
“小姐,您还好吧?”她担忧的看着司徒君宁。
小姐出府已经是不容易了,如今她好似情绪并不太好,若是被老夫人知晓,这可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呢!
司徒君宁只是开口道:“姑姑放心,我没事。”
回府一切顺利。
尤氏身在祠堂,二夫人心情烦躁,哪有心思盯着她呢?景氏更不用说,刚刚得了老夫人的任命,欢喜的在院子里庆祝呢!
凝香阁,司徒君宁傻傻的坐下案桌前,看着桌子上的包裹发呆。
这重要的证据到手了,可是从谁的口中才能知道答案呢?尤氏,根本就不用想了。
那么,当年,出了苏妈妈,还有谁知道内情?这是一个难题。
若是不能保证顺利得到答案,最好的办法就是按兵不动。然后弄出点风声,若是心里有鬼的人,定然会露出马脚。
想到这儿,她叫来了翠柳,贴着她的耳朵吩咐了一些事情。
翠柳听后,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姐,若是老夫人知道这事,只怕是不允许的。”
“照我说的去做吧,如今没有别的法子,若是想引出蛇来,只能拿自己当做诱饵。”司徒君宁下定决心,不管谁劝阻,都没有用。
这,的确是一步险棋。
西燕,虽说不明文禁止巫术、道术,但并不提倡,在司徒府,更是无人敢提。
可事到如今,司徒君宁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件事,还不能让大哥知道,若是他知道当年母亲的死与自己有关,会是怎样的心情?
其他靠得住的人,更是没有几个。
三日后,司徒君宁一早就到了寿康苑请安。
“祖母,宁儿有一件事情不知该说不该说。”她神情慌张,惊呼不定,如水般清澈的眸子闪出点点光芒。
老夫人动了动嘴唇,蹙着眉头看着司徒君宁,道:“宁儿如此聪慧,难道还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你不成?”说罢,她嘴角勾起笑意,一把将司徒君宁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这一举动,司徒君宁十分意外。
虽然老夫人待自己的确很好,却从未如此亲昵。
这一举动,她的心有所动容。本来就是欺骗,这会子,不知道要不要坚持自己的决定。
这时,老夫人稍稍放开她,“宁儿,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司徒君宁这才回到小杌子上坐下,凝思片刻,道:“这几日,我日日梦见母亲,她好似在向我说什么,可是宁儿却是一句都听不清楚,只能觉得她是痛苦的,好似被人冤枉了一样。”
说者有心,听者更是为之一动。
老夫人脸色骤变,目光一瞬间变得冰冷,直直盯着司徒君宁,仿佛数百只利剑齐齐射向司徒君宁。
司徒君宁早就料想到老夫人会有反应,可没想到她的反应如此大。
“祖母,您怎么了?”她故作不知,试探的问道。
这一声,老夫人回过神来,眨眨眸子,继而笑道:“你是想念你的母亲了。”
司徒君宁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今日祖母的反应的确有些意外,甚是是超出了司徒君宁的意料。
这事难道与祖母也有牵连?司徒君宁不敢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