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一边喊道:“是你,都是你陷害我,我明明已经与华大少爷定下亲事了,我怎么可能与别人互生情意呢!”她的眼睛瞪的很大,咬牙切齿模样,令人十分畏惧。
司徒君宁却一动未动,意味深长道:“原来不是祖母留下的。”沉默一刻,又道:“五姐姐的话,妹妹不明白,若是五姐姐对人无意,怎么会将此物放在簪子里,还整日戴在头上呢!”
“我……”她话刚出口,却不知如何说下去。面色已是变得通红,抓住司徒君宁衣襟的手也顺势松开,扬手就要朝司徒君宁如雪般的脸颊上打下去。
只是下一刻,司徒君宁的话语让她停下了动作。
“五姐姐,若是这样,想必是华大少爷写给姐姐的了。”她嘴角微勾,面带喜悦道:“这倒是一件不错的好事呢?”
话虽如此,可司徒君荣知道此事不是这样的,她也不能说出真相。
怒气渐消,她扬在空中的手软绵绵的放下,顿时感觉有气无力,既然这小贱人不知谁写的,她为何不顺杆子往上爬呢?于是,面带微笑,低声道:“妹妹说的是,华大少爷对我一往情深,我也为之倾慕。只是我仍是未出阁的女子,此事若是外人知晓,还是不太合适。”
尤氏更加不明白了。
若是真如荣儿所说,方才完全没有必要遮遮掩掩,这只要亲事一成,此事倒成了一桩美事。
只是方才她的焦急,好似事情不是这样简单。再者,那纸上的字迹着实不像一个文人雅士所写字迹。
但不管如何,不能让女儿受委屈,“荣儿,这事就罢了,既是你与华大少爷两情相悦,今儿你已十四,等过了及笄就与华府商议,将这亲事办了可成?”
司徒君荣质疑的眼神看着母亲,心头仍是不安,可如此状态,她只能感谢道:“荣儿谢过母亲。”
司徒君宁柳眉一挑,心里暗自嘲笑:明年?不知明年华府会是何等光景?只怕到时候,你想躲都躲不了呢?如今且让你笑吧,到时候你才知道失去是什么滋味!
淡淡一笑,司徒君宁上前祝贺道:“妹妹祝福五姐姐寻到如意郎君,这是多少人羡慕的事,姐姐何须如此躲躲藏藏呢!”
司徒君荣狠狠剜了她一眼,冷哼一声,不愿与她多说一句话儿。
她也不恼,这谁做的事情,谁心里清楚着呢!只要让她知道,她可不是司徒君荣想任意摆布的玩偶!
却说司徒君乐早就被清远捉了下来,本来玩乐的心情甚好,眼前之事他不明白,却也看的出母亲、五姐姐脸色难看,想必是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景氏倒是从头至尾不曾说话一句,只是紧紧抱住女儿。
司徒君莹惊恐的双眸一眨不眨,方才被三弟变相当了靶子,就很不愉快。如今又瞧见五姐姐这般蛮横无理,她打心底畏惧。难道自己的命运也只凭母亲一句话吗?想想都觉得可悲。
尤氏见女儿的事情无碍,也不再细问,转而看向景氏,缓缓道:“妹妹,乐儿不懂事,你也不要见怪,他向来身子不好,是我太过纵容了,才出了这等事情,还望你能体谅。”
这话说的很好听,一个当家主母都向你低头了,若是执意追究,倒是你的不对了。
景氏倒也是个会察言观色之人,目光流转,笑道:“夫人您言重了,是妹妹没有管教好九小姐,妹妹知错。”
尤氏也不再追究,从琉璃手中取过金镶玉簪子,亲自将它斜插在司徒君莹发髻上,凝视了片刻,嘴角微勾道:“真是漂亮。莹儿也长成一个大姑娘了。”说罢,她伸手轻轻触摸司徒君莹白嫩的小脸,心想,这的确是一个美人胚子,到时候兴许能攀上一门好亲事。
当然,她心里所谓的好亲事,可并未是公侯世家,这些庶女怎能有那样好的运气。
司徒君莹脸色渐渐恢复平静,乖巧的谢过尤氏,声音清脆动人,“莹儿谢过母亲。”
尤氏又是夸赞了一番,才起身。
今儿的事着实令她费心,如此处理完了,已是感觉倦怠,搭上陈妈妈的手,遂道:“都散了吧。”
直到尤氏的身影消失在正房,司徒君宁才勾起嘴角,这笑容令人觉得寒冷,却又有一种勾人的力魄。
司徒君荣无意中瞥见,久久不能回过神来。
“五小姐,这个簪子……”竹青手捧着蝴蝶金簪,不知如何是好。只怕经过这样一闹,五小姐再也不会戴这个簪子了。
思绪被打乱,她才回过神来,瞪了竹青一眼,道:“回荣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