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匕首的形状和大小和常见的匕首不一样,是藏饰,年代比较久远了。而且如白秋所说,那刀出现在常青镇的几率的确很小。我们问过当年在戏园子里的人,就连他们也很少见到藏饰。”
“这匕首的主人就是凶手吗?”照照问。
“昨天晚上才查到,匕首的主人就是你妈妈白秋——徐静白。”
照照惊道,“怎么可能,我妈妈明明说她不认识。”
“是当年一个戏迷从西藏回来,送了她这把刀,那个时候她还没有结婚。”
“你确定?”
“照照,我是一个律师,可不要用这种粗鄙的质疑语气跟我说话哦。这里是相关材料,你可以看一看,戏园子里好几个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而且送你妈妈匕首的那个戏迷我们已经找到了。”
照照如同被雷轰了一场,懵懵地,“就算这把匕首是妈妈的,也不一定能证明她就是凶手啊。”
“我没有说你妈妈是凶手,我的意思、这是一个突破,我会再次要求跟你妈妈见面。”杨丰承道。
“什么时候去?”
“这次你不能去。”
“为什么?”
“你在那里会影响到徐静白的情绪,我希望她跟我说出所有的真相,包括任何细节。警方已经认定她就是凶手,现在我们举步维艰,你明白吗?”
“可是……我很想去啊。”照照苍白地道,又回头去看许晋腾。
他向杨丰承点点头,抚着她的头发,“让杨律师单独去吧,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可我就是担心……”
许晋腾故作严肃,“别不懂事。”
“好吧……”照照妥协。
怎么今天她变得这么听分话了?囧,连她自己也搞不清楚。
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开庭的时间,杨丰承果然是身经百战的律师,短短时间内已经安排人完成了所有的调查问循,白秋不在场的证据链也很完整。
出庭前照照跟他见面,他显得胸有成竹,“虽然现在形势不利,一切间接证据都指向你妈妈,不过警方仍然有他们自己都没有发现的疏漏,我还是决定做无罪辩护。”
照照听他这样一说,也受到鼓舞,一想到这次开庭以后妈妈就也许不用再躲躲藏藏,一家人可以好好团聚,她心里便呯呯直跳,感觉像做梦一样。
可是急速的心跳一直没有停下来,反而越来越快,到最后手心里冷汗涔涔。
许晋腾问,“你没事吧?怎么这么紧张?”
“不知道,感觉有点难受,焦虑紧张、情绪不稳定、烦躁易怒、注意力不集中,心悸晕眩,我是不是病了?”
许晋腾淡定地打开手机,拨通卫恒的电话,让他买些食物在外面等着。然后回头,对照照说了一句,“你没病,只是饿了。”
囧……
开庭了,审判长开始查明当事人身份,宣布案由及合议廷的组成人员。
白秋已经被带到被告席上,她看上去很冷静、很平淡,脸上没有丝毫如同其他被害人一般的焦灼之色,在位置上站定之后,她回头看了看旁听席上的人,目光落在照照和许晋腾身上,只停顿了大约半秒钟,便再次转过头去,面向法官,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