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里又开始忙活礼部的事情。
这四个人谁都合适,可偏巧谁都走不开。
可惜当日昭和帝被刺后便即刻封锁了消息,是以宫外之人并不知皇上现在对容瑄很是怀疑。
“臣觉得,此时并不是大动干戈的好时机。”沈觉笑着捋了捋自己的白胡子,“臣想,不如听听宁先生的意思,想来宁先生此时已是成竹在胸,运筹帷幄。”
当日在国子学暂任侍讲的就是右相沈觉,沈觉总是一副笑眯眯的贤相样子,林如歌从未见他发过火,也没见他刻意刁难过别人。从这点来看,陈玉和就还差太远,还需要多多历练。
昭和帝闻言看向林如歌,林如歌恭恭敬敬的拱了拱手,“皇上,臣觉得沈大人说的极是。”
陈玉和不满的哼了一声,“光说这些有什么用。”
“皇上,臣以为,南疆此时不稳,不过是试探我朝的底细。”林如歌笑的温柔,不理陈玉和的针锋相对,“可即便如此,我们此刻并不清楚南疆真正态势,所以不可贸然出兵。”
昭和帝支颌,微微点头,示意林如歌继续说下去。
“听说南疆藩王邱昱最善心计,常有掩人耳目、暗度陈仓之谋。”林如歌浅浅一笑,对着陈玉和遥遥躬身,“所以臣以为,战而不战,才是处理与南疆态势的最好办法,不知陈大人以为如何?”
“嘁。”陈玉和别开脸不去看林如歌,低声嘟囔着,“说了与不说有什么不一样的。”
沈觉却拍了拍陈玉和椅子上的扶手,笑道,“陈相,须得让年轻人历练历练啊。”而后抬眸已经对林如歌笑笑,看起来很欣赏的样子,“那战而不战之法又是如何?还请先生继续说下去。”
“战而不战,需有三步。这其一,便是屯兵练兵,以民为兵。”林如歌笑意飞扬,“而且还需要时不时的搞些操演,目的就是震慑南疆刁民,让他们见识到我北周凛然不可侵犯。”
沈觉笑着点了点头,林如歌感激的对沈觉一笑。
“这其二,便是与南疆互市。”
“放肆!”一直在容忍林如歌的陈玉和终于忍不住了,拍案大骂,“我朝胜之南疆不就是因为南疆稀缺之物我们多得很吗?若是与南疆互市,岂不是让南疆小觑我朝?”
“唉,陈相何来这么大的火气。”沈觉仍旧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你听宁先生说完啊。”
林如歌也不多搭理陈玉和,直接加快语速,“不与南疆互市,只可弱其一时,而与南疆互市,让其离不开我中原习俗,便弱若其百代千代,弱其一世!”
“嗯,那我们就要将中原珍贵的药品和绫罗绸缎运到南疆,或许不需要高价出售,只要以南疆优良马匹互易即可。”沈觉笑眯眯的给林如歌补上一计,“那这其三,又是什么?”
林如歌笑了笑,从心里有些佩服沈觉,觉得他这右相一职绝非浪得。南疆盛产良马,是以马匹并不值钱,南疆女子却偏爱中原绸缎,若是以绸缎与马匹互易,长久下来,南疆良马并再非优势。
“这其三嘛……”林如歌顿了顿,环目四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