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乱如麻,根本找不到任何头绪。但是此时此刻,我不由自主就想起临来昆仑之前,在那个小旅馆的地下室里,半夜见到轻语时的情景。在我的印象中,轻语已经死掉了,就死在荒山中,死在我的眼前,带着无尽的遗憾还有酸楚离开这个世界的。
很多问题不能深思,一旦深思,就会让自己陷入一个没有尽头的死循环中,找不到答案,被困惑永远折磨下去。但是现在,我不能不思索。
想起轻语,我就再一次意识到,这种现象,我估计不是第一个发现者,已经有人知道了这些,否则的话,轻语不会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以那种奇怪的方式跟我见面。
我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苏小蒙还有范团,我甚至已经分辨不清楚,这两具尸体,还有在洞外等候的那两个人,到底谁才是真正的本体。我低头看看手腕上的表,表针转动的很正常,时间上也没有什么差异。
这个,就是元突人想极力掩盖的秘密?
大坡之后的空间,还有很深,坐着坐着,我就坐不稳了,急切想知道后面还会发生什么。我匆忙站起身,最后看了看躺在乱石中那三具尸体,然后拔腿就走。我顺着坡底一直走,走到一面的尽头,从这里可以继续朝空间的更深处前进。然而当我站在这里的时候,身体猛然一阵剧烈的摇晃,额头上的冷汗就像雨一样哗哗的滴落。
我可能控制不住心理上的反应,因为我站在这边,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那种恐怖却猛然爆炸起来。我一步都不敢动了,我感觉到如果自己再走下去,将会万劫不复,没有任何人能够救得了我。那种结果,不仅仅是死亡那么简单,或许比死亡还要更痛苦。
这种感觉顿时把我吓住了,那是前所未有的恐惧,超乎一切。我不得不慢慢的后退,继续摸索的念头消失的无影无踪,尽管我非常不甘就这样离去,但是思前想后,还是被迫回到刚才站立过的地方,顺着陡坡朝上爬,沿原路一口气跑到方形的洞口边。
范团和苏小蒙一直就守在洞外等着,在我跑回去的一刻,两个人立即迎过来。看到我安然无恙,他们都松了口气。但是当我再看着他们时,心里总有种很奇怪也很别扭的感觉。
“哥们,里面是什么?你走了多远?发现点什么没有?”范团张口就问。
“走了一段,很平常的路,什么都没有。”我拍拍他的肩膀,他身上的肉很厚实,带着正常的体温,而且光线照耀下,能看到范团的大影子就映在地面上,他的呼吸,他的心跳,无一不在表明,这是一个活生生的胖子,活的很欢实。
“欧巴,什么都没有?”苏小蒙撇撇嘴,和范团对视了一眼。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紧张情绪还没有完全恢复,导致表情有点不自然,总之范团和苏小蒙都不太相信我的话,他们质疑,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说。这种事一旦告诉他们,必然会引起两个人的不安以及猜忌。
我暂时没理会他们,转身走了几步,坐到一颗打铁球旁边。这时候,我意识到,涅槃,仿佛并不是传闻,也不是虚妄,死去的,活着的,都交织在同一个世界里。
涅槃,真的存在?
“哥们,说实话吧。”范团又跟着凑过来,在我旁边坐下,道:“从咱们一见面开始,我就拿你当朋友的,觉得你实在,靠谱。咱们三个一路闯到这儿,也算是出生入死了吧?有些事儿,希望你别瞒着我们,我和小蒙都不傻,如果不能外传,我们听了就会烂到肚子里,一个字不会泄露,就算老安问起来,我们也不会说的。”
“是这样是这样。”苏小蒙也赶紧表示,她会守口如瓶。
我第一次失去主见,不知道该如实告诉他们,或者继续隐瞒下去。如果是别的人问起这些,我估计会一口拒绝,抵死不会泄露一个字,但是苏小蒙还有范团,无形中也是这个怪事的参与者,他们的“尸体”,还躺在洞口之内的乱石中。犹豫再三,我抬头看看范团。
“哥们,咱们是朋友,铁哥们。”范团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虚伪还有奸诈,这让我想起他抢着探路,抢着背负沉重的背包时的样子。
“范团。”我想了想,道:“我不是趁机在和你讲什么条件,就和你说的一样,如果你把我当朋友的话,就不要隐瞒我。我想知道,你第一次跟老安在酒吧的包房里观看青铜的时候,到底看到了什么?青铜上的图案,包括青铜在内,一切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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