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志远原本苦着脸,也被他的这幅模样逗笑了,这么一笑又扯到了胸膛之上的伤口,疼得他裂嘴低呼。
吉尔菲艾斯已经卷缩在地,口冒白泡地抽搐着了,宁安然弯下腰扶起了他,“小吉同学,你还好吗?”
他没有回应她,他那里还能回应?双眸都翻白了!宁安然看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伸出一只手,抚上吉尔菲艾斯翻白的双眸,轻轻地扫了下去,“小吉同学,你要安息还早着呢,”她扶起他,走到一脸不解的秦致远床前。
宁安然放开了失去意识的吉尔菲艾斯,就在他向后倒的同时,她顶住他高大的身躯往前一推。
吉尔菲艾斯顺势直甩到了秦致远身上,抽搐中的他,无意识地捉进了秦致远并把他紧紧地抱在怀中,他被他压得粗喘着气,向推开吉尔菲艾斯却因为身上的伤而发不了力,而且他无意识的抽搐着的力道也很惊人,压着压着,秦致远本来还有零星的反抗,最后还是渐渐平息下来。
“不……不带这样的!”
伴随着哀嚎,秦致远又被吉尔菲艾斯又一次的抽搐弄得,颤抖着,摇晃着。
这是一个怎样的夜?这是一个秦致远与吉尔菲艾斯都不愿回想起来的夜,在往后的许多年中不管他们遇到什么开心的事,只要脑中闪过这一夜的点点片段,就可以让他们恶心得啥情绪都没有了。
“致远,我给你找到了陪你一起睡的人了,不用感谢我,哦呵呵呵!”
宁安然笑完,也不等秦致远表示任何不满的情绪,她忙起身,逃也似地抱着换洗的衣服走进楼下的浴室。
洗完白白宁安然不放心他们,就上楼走进卧室想看看,听到他有些粗沉的呼吸声。也不知道秦致远是被吉尔菲艾斯晃晕了,还是累的睡着了,反正他们两人都在睡,抱着一起。
她不放心地走近床边,用手小心翼翼地试了试秦致远的体温,依然滚烫吓人!
翻翻药箱,都是些普通也不管用的要,心想,大概要打个退烧针比较好吧?不然这烧,很可能把秦致远他给烧坏了呢,正打算出去买,楼下门铃却响了起来。
她想起吉尔菲艾斯是和他父母一起住的可能是他们回来,忙跑下楼打算去开门。
心想在他们家的庄园里,都能进大门了,所以她也放下了戒心,看也没看屋门上的电子眼,就打开了门……一抹苍白婀娜又修长的身影立在门前。
她顿时惊愣!
安妮斯顿目光冰寒地盯着她。
这个时候,宁安然正洗完白白,穿着剥削吉尔菲艾斯衬衣当成的睡衣,头发湿答答地披在肩上,一张白瓷般光洁又漂亮的小脸因位小跑,泛着红仆仆的粉嫩,那张樱桃般的小嫩唇因之前揶揄楼上两个男人,还带着点点笑意,那一点点得意满足的样子和那慌张的微张,任谁看了都不免联想浮篇。
但,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看到安妮斯顿她微笑着扯掉八个人头此等惨烈血腥的场面,被吓到的。并不是因为什么男女偷换之后,被外人发现的那种惊慌!
不得不说,对这个冰山美人一样的血族美女,宁安然是有些忌惮的,特别她还误会了吉尔菲艾斯和她之间有些什么。
“安妮……你……你怎么来?”良久,宁安然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虽然有些颤抖。
安妮斯顿冷冷一笑,缓缓地将肩膀上的雪弹走,缓缓地呼出了一口白烟,然后手放到风衣的口袋里,jing致的眉目间满是冷冷的讽刺,“这是齐格哥哥的家,你问我怎么来了?”好吧,还带着浓浓的醋意。
宁安然看着她深渊般幽深的双眸,读不出她的情绪,但她脸上的那种受伤和疲倦的神态,她却见过,就在几个月前她那个同父异母和同父同母的两个姐姐脸上。
她不禁伸出手想去握住她的手,想将她的误解澄清,“安妮,你……你想歪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别和我装熟悉了,安妮不是你可以叫的!你到底要迷糊我的齐格哥哥到什么时候?!你居然穿着齐格哥哥的衣服,你和他究竟……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他多久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普通人类闯进我们的世界做什么!我们的世界容纳不下你的,渺小的人类!”
安妮斯顿的话透出愤怒的火焰,让宁安然心里面像一只大手将她紧紧逼向墙角,退无可退一样!
这是在诬蔑她,这是红果果的人身攻击!但这一次,她并不像反唇相讥,她想起了那两个姐姐。
宁安然的眼眶被一层水雾蒙上了,伸出小手她拉住安妮斯顿的手,“妮妮,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你,我是真的真的没有想过要抢你的齐格哥哥的,我……”
‘你妹啊,什么妮妮!我叫安妮斯顿好不好!’安妮斯顿很想咆哮,但听着她温软的,仿佛求饶的话语,也就忍住了,先看宁安然想怎样再发飙也不迟,她有得是时间。
宁安然想怎样?她什么也不想,她现在有了孩子,有卓文浩的孩子,她不想再和什么别的男人在一起开始了,至少,数年间是不会考虑的了。
她现在心中只有自己的孩子,没想到这些男女之事,而且就算她现在肯接受别的男人进入她的心房,那……对这个男人也是非常非常不公平的,还是因为她怀了孩子。
“小顿顿,我在这里向你保证,我对你的齐格哥哥,只有朋友之情,没有你想得那种男女之情,放心吧!”
“啪!”宁安然粉嫩的脸上被安妮斯顿甩了一巴掌。
“你……?”
干嘛打我?”,宁安然捂住被打得生疼的脸,不解地望着安妮斯顿,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自己都已经向她解释了,为什么她还要发飙打自己!
“干嘛打我?”
“我,确认一下是不是在做梦……”安妮斯顿望了一眼自己那只刚赏了宁安然一巴掌的手,缓缓地对宁安然说,“既然你感到疼,那就不是在做梦了,呵呵。”
有这样的人吗?你想确认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你掐自己不就得了吗!这是挑衅,她绝对是在报复!
对于挑衅这种事情,宁安然早就不打算再逆来顺受了,因为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女孩,为了自己为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她必须变得坚强,必须对威胁到自己的一切给予还击!
单亲妈妈是的不幸已经铸成,她可以做的就只有将孩子父亲的那一份都扛上!
仿佛觉察到宁安然心中的怒火一样,安妮斯顿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说,“如果有人伤害你,你多久会原谅他?”
她是在道歉?宁安然不觉得,安妮斯顿眼神中不屑的神情怎么都不像啊,而且这种道歉的方式,她接受不了咯,这和东西方文化的冲击没有关系。
宁安然轻轻地拨开了她的手,大大的眼睛冷了下来:“原谅他是上帝的事,我的任务时送她去见上帝!”
“就凭你?呃……!”原本安妮斯顿想冷笑,用不屑的冷笑嘲讽眼前这个渺小的人类不自量力的,但她笑不出。
宁安然不知什么时候,手中多了一片拨开了皮的大蒜,那呛人的味道,直入安妮斯顿的鼻腔,最为一个血族,她最怕的就是这种东西了!
而更让她毛骨悚然的是,宁安然那一手漂亮又准确的投掷技,假如自己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就被她瞅准机会将大蒜丢进自己嘴里了。
但她绝对不会再给她这样的机会,只要小心点,动一个指头宁安然这个讨厌的女人就会被自己弄死了。
苍白的手指缓缓扬起,伴随着安妮斯顿不屑的笑意,一股无形的力量包围住了宁安然。
她动不了,也喊不出来,甚至连外界的声音都消失了!就好像被一层看不见,透明的膜将自己包围住一样,就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难道今天就要殒命于此了么?她好不甘心啊,自己还有很多想做,还没做的事情,而且孩子……孩子还没出生就要死了?死在一个对自己莫名其妙地妒忌的吸血女鬼的手中?
手中的大蒜滑落到了地上,就连这最后的一招杀招都没用了。
宁安然感到仿佛连空气都厌弃自己,离自己而去一样,呼吸越来越困单,自己的大脑、眼睛都模糊了……谁,谁来救救自己?!
“噗!”突然,宁安然仿佛破茧而出的蝴蝶一样,跪倒在地上,身上被薄膜包围,的感觉消失了,她能呼吸了,美丽的双眸又能看到东西,全身都能动了!
她大口大口,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从没想过可以呼吸空气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情。
她抬头扫了一眼对她施加酷刑的凶手,只见此时她却也像宁安然一样倒在地上,难道是上di du看不过眼,显灵了?
但是,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宗教信仰的样子,而且也没时间让她想上帝祈祷啊!
&,不好意思,请原谅我的待客不周,伤害到你了,”宁安然抬头一看,一个男人站在她身旁,高高的各自,轮廓深刻,苍白的面孔正是吉尔菲艾斯的父亲!
“有没有受伤呢?”他的双眸他的声音充满了慈爱,除了苍白的脸se和常人有异之外,还真的看不出他是一个血族。
宁安然摇摇头,又点点头,轻轻地推开吉尔菲艾斯父亲扶着自己的手,她觉得自己可以站起来。
“安妮,你任xing了,过来,”他朝倒在地上的安妮斯顿打了一个响指,她就好像被一只无形的手从地上捉起来,放到宁安然面前一样,看得宁安然口瞪目呆,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吧?
“给我们尊贵的客人道歉。”安妮斯顿仿佛很忌惮吉尔菲艾斯的父亲一样,走到宁安然的面前捉住她的手,她是要道歉吗?
“去你的!”这真的是道歉吗?难道自己听错了?但安妮斯顿对着自己做鬼脸又怎么解释,难道是幻觉?
“安妮,你太调皮了!”吉尔菲艾斯的父亲双眸忽然闪过一抹红光,“对……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我吧!”
安妮斯顿仿佛是被吉父这‘红光’震慑住了,她到对宁安然道歉还不止,居然还向宁安然鞠躬。
这样的道歉,还说得过去,但她显然误解了一件事,“我不是ri本人,不用鞠躬的。”
“哦,在我看来你们亚洲人都差不多。”
“就像,我看你们欧洲人基本都一个样一样?”
显然,这样没营养的寒暄,并没有太能减轻她们之间的敌意,但至少是一个好的开始,是吗?谁知道呢!
“安妮,和她好好相处,别欺负人,如果她欺负你,告诉我我帮你收拾她!”吉父拉过两女,到了客厅。
他才一改慈祥的语调,对她们说:“你们这次的动静,闹得太大,都闹出人命来了。这在人类世界是很麻烦的。”
“不好意思,都是因为我,吉伯父,别怪安妮和小吉同学啦,他们都是想救我才……”宁安然委屈地低下了头,到底是什么回事,居然有人要对她不轨?在加拿大自己也没有得罪谁啊。<,我们能存在这个世界上,不惧怕阳光,也不以人血为必须食物,和人类和平相处,本就是一种交易,”吉父坐了下来,好像是坐了下来吧,宁安然看到他的动作好像是坐下来没错,但他却是坐在空气中。
“想必你不知道,我们这一族,并非完全的血族,在时间的长河中徘徊的我们不知从哪个祖先开始,他耐不住时间大神的诅咒,他放弃了永恒的生命选择了和人类通婚,我们齐格这纹章的血族就是这样来的了。”
“所以说,你们也不是长生不死的咯?”
“也不是,正确来说,好吧……当我们选择了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并和他她订立契约,共携连理后,不死的诅咒就会破解,我们也可以像正常人类一样享得死亡的解脱。”
真是讽刺,人类寻求长生不死的方法费尽了心力而无所得,他们却嫌弃这种别人求之不得的能力,不只是嫌弃,更像是躲之还唯恐不及的感觉!
“你不相信长生不死是一种折磨?”吉父仿佛猜到了宁安然心中的想法,然而宁安然却不置可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价值观,虽然我不同意伯父你的看法,但我尊重你的想法。”
“所以说,伯父你找到了‘命中注定’那个人没?”对于长生不死,宁安然比较对这种近似于八卦的事情比较感兴趣。
“你真是笨,找不到哪来的齐格哥哥呢!”晕,被安妮斯顿取笑了,哪么说吉尔菲艾斯的母亲是正常人类了?
“孩子他妈是普通的人类,她正在为你查对你意图不轨的那帮歹徒是什么人呢。”原来吉尔菲艾斯的妈妈,是多伦多jing方的人,而且官价还不低。
“那……查出什么没?”
“他们的身份都是假的,是什么人暂时还不知道。但……你不用担心,”不担心就有鬼了,他们在暗自己在明,虽然现在有他们这些非人类在,可以保护自己,但如果她离开了这里呢?
“你和安妮都是约克大学的学生?”
宁安然点点头,疑惑地望着吉父,他想干嘛?难道……
“我让她保护你吧,你有意见吗,安妮?”吉父扫了一眼坐在一边,摆出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安妮斯顿。
怎么没意见,大大地有意见好不好,她刚刚还想杀了自己,并付之行动了呢!
“我要参加乐队的排练,哪里有时间保护这个渺小的人类嘛。”横的不行,安妮斯顿这小妮子就用上了撒娇的手段,但明显吉父并不吃她这一套。<也加入你们的乐队不就好了吗?”吉父笑着打了一个响指,仿佛对自己的提议感到无懈可击一样。
“其实,我觉得不用她保护……”宁安然轻轻地表达着自己的意见,却被两个声音,遮过来,第一个当然是安妮斯顿表示抗议的声音,宁安然自然自动忽略掉,但是第二个声音她却忽略不掉。
正确来说,第二个声音将她的视线以及注意力都转移了过去,第二个声音来自电视,电视上放映着的新闻。
新闻的内容是硕大的标题:全球五百强排名前十的企业域东搏胜股价又创新低,三个跌停板后股价突破150元的新低!
新闻中的主持人在上面分析着种种原因,然而宁安然对这些专业的术语自然是一窍都不通,她只感到心中从没有过的难受,脑海中响起一个声音……卓文浩有麻烦了!
(身体不太舒服,咳嗽得肚子都疼了,555,更着一章吧,明天补回来。)
第六十六章
新闻里卓文浩并没有露面,但宁安然却知道他的心情一定不好受,她太了解他了,太了解他要面子又倔强的好胜的个xing,一定会在独自生着闷气吧?但为什么生意场上jing明老辣如他,都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无来由地,宁安然很想此刻回到s市,回到他的身边,纵使自己什么都帮不了他,可以在他身边静静地待着或许也可让他舒心点?
卓文浩的脾气的确有时候比较差劲,全身仿佛布满地雷,一个不小心踩到他就会被变着法子来报复,宁安然以前和他一起的时候,甚至还特地用一个小本子,用笔在上面写下了他对自己所有发过的脾气,他当然感到奇怪,宁安然只是笑着歪歪头说,‘我记下来你对我发过的所有脾气,以后嘛,加倍奉还给你咯。’
不管是开玩笑,情趣或者别的,现在这个本子,她还带在身边,是一种不舍,一种怀念?
过往卓文浩对自己造成的伤害,仿佛都不重要,女人是感xing的动物,这种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很难说好是不好,她也不想去分。只是真的真的,好像陪在他身边,默默地支持他。
“齐格哥哥呢?”安妮斯顿终于想起了此行的目的,瞪了望着电视发呆的宁安然一眼,她站了起来。
“在楼上睡觉呢,别打扰他了,”她说得漫不经心,心中想着的却是,‘卓文浩今晚,能否睡好?’丝毫没有觉察到这样的话,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误解或者误导。<,你是说……”安妮斯顿明显想多了,而且想得还不太纯洁。
“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想歪的看来还不止安妮斯顿那傻娘们一个!
宁安然抚额,这种事情解释起来只有费劲不讨好,何况她也没心情和他们解释,她现在心中只有卓文浩的影子,她要看新闻!
手指了一下楼上,她就不理他们了,宁安然在考虑,要不要回去一趟,就算……就算不能陪在他身边,只是远远地看看他,看看他还好不好也是好事……不到三分钟就传来了一声尖叫,和一声沉闷的哼哼声却打断了宁安然的沉思。
这一晚对宁安然而言,是难以忘记的一晚,这一晚她发现自己对他的感情比自己想像的要深,这一晚她尝到了记挂一个男人的滋味。
也是这样的一个夜晚,却成了两个男人人生中的一个污点,其实如果不是宁安然在ri后常常有事没事地提起,作为当事人的两人应该很快就会忘记,然后因为有宁安然的存在,他们……这个污点跟随了他们整整一生。
甚至,多伦多一年一度的‘左手之友’集会游行,还有不少不明就里的好事者邀请吉尔菲艾斯与秦致远两人到场,又或者用他们的形象来做标志。当然,他们两人都狠得咬牙切齿,不过也就咬咬牙,将一肚子苦水往心中藏而已,虽然作俑者是宁安然呢?
翌,你现在成为别人的目标,暂时在我的庄园里躲避一段时间才是理智的选择,”他指指庄园,又指指自己接着道:“在这里,我可以保护你,不管对你有歹念的是什么人。”
宁安然只是轻轻地对吉父笑了笑,摇摇头。她何曾不知道待在这里才是最安全的呢?她何曾不怕那些凶恶的歹徒,她很想待在这个安全的地方,但,有时候想和做,往往是两码事。她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
宁安然想回去学校看看请假,甚至休学的可行xing,如果秦致远的伤好起来,她想回去一次s市区,回去看看,她才能放心。
挥别了吉父,坐上安妮斯顿血红se的雪佛兰,一脚踩在油门上的安妮斯顿不悦地对宁安然说,“你自找麻烦也就算了,还带上我,真讨厌!”
“委屈你了安妮,你如果嫌麻烦的话,可以不理我的……”宁安然对她轻轻一笑,给她丢出了一个选择题。
“混蛋,你明知道我不可以不理你的!”安妮斯顿想想吉父的手段就感到心中一抖,这该死的女人是在挑衅自己,绝对是挑衅!气得她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尽头,“安妮,你慢点,别……”安妮斯顿扫了眼宁安然的脸,只看见她皱着眉,一脸难受的样子,原来她怕这个?有趣啊!<有齐格哥哥父亲罩着,我不能把你怎样,但让你难受,我还是可以的!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了邪恶的想法。踩着的油门没有松过,血红se的雪佛兰在洲际公里上以交通巡查员看到绝对会拦下的速度一路狂飙,甚至安妮斯顿她到了约克大就可以转出去的路口,她都没有转下去,就让雪佛兰一直这样开着,她就要折磨宁安然玩!
高速运行中的雪佛兰,轮胎徘徊在冒烟、燃烧的边缘,宁安然不由得拭了拭额头上的冷汗,“安妮……停!我受不了,受不了啦!”
受不了就对了,要得就是这个效果,嘿嘿嘿!安妮斯顿刚想回头给宁安然丢下‘谁管你啊!’这句胜利者的宣言,哪知道突然一阵粘稠的液体喷在她的脸上了。
血红se,狂飙中的雪佛兰马上像失控一样,先是歪歪斜斜地开了几秒,然后车上的驾驶者踩下了刹车,汽车在公路上打了数十个圈才恰好在离一只吓得惊慌失措的公鹿面前停了下来,尽管没撞飞它,也将它吓得尿了一地。
一阵白烟中,安妮斯顿从雪佛兰中走了出来,她一脚踢开了那只吓得半死的公鹿,扶着一棵树在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你个神经病,你想死也别拉我好不好!”她掏出纸巾抹了抹沾满污物的脸蛋,“你还能更恶心点吗!”
“其实,我早就提醒过你的,你不听而已,”宁安然嘀咕着也走下了车,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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