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辛苦了,现在才回来。这次旅途怎么样,还顺利吧,没被什么人砍掉脑袋或者拉粑粑在你的脸上?”西门斯笑笑眯眯地问。
“恩,很顺利,就是回来看到你的脸,我觉得很不爽,你丫的,我决定一会儿就爆你菊花……这次没遇到什么阻碍,感谢您的友好慰问和关心。”
西门斯点点头:“好的,我的菊花随时为你盛开,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待会儿会告诉宰相大人你已经回来了,他已经等了很久了,说什么还是要用你的菊花,我也奇怪我的菊花和你的菊花到底是哪里有分别了呢,不都是菊花么。”
经过宴会厅外,我绕到了皇宫的厨房。虽然皇家宴会的正餐已经结束,但皇宫厨房里御用厨师、厨娘们依然忙的不可开交。因为皇家舞会将会持续到凌晨三、四点,各种甜点要不断地送到宴会厅里供王公贵族们享用。厨师长贝克看到我出现在厨房,异常高兴地大喊:“啊哈!药剂师小子!这段时间怎么一直没见你?”
不等我答话,这个皇宫里最胖的人就把壮硕的手臂往我肩上一搭,我顿时觉得身上一沉。
“大厨,你小心点,我现在饿得能把你这条手臂和这只脚都吃了,当然如果加上黑se的胡椒粉在上面烤着吃,就更加味道好了呢。”
厨师长笑道:“这句话你六岁就开始说了。这些年你的胃口怎么一直没变大啊,虽然说你的口味重的不像是人类,你是怎么喜欢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呢?”
“因为大厨你的这条手臂每年都在变粗啊。”
大厨哈哈大笑:“今天你有口福了。这盘nai油蛋糕本来是要给克瑞伐公爵送去的,你趁公爵的仆人还没来,赶紧端走吧。要是被人抓住了,他们拷问你,可别把我供出来啊。”
带着丰盛的收获出了厨房,我快步朝草药塔走去。我从小就和脾气古怪的宫廷药剂师老李武凯一起住在这座堆满了书本和药草的矮塔里。作为这个老药剂师的唯一学徒和助手,我也被人们认为是这位宫廷药剂师的接班人。
塔上亮着灯。门开着,我径直走进塔里,登上了二楼。一个身材有些伛偻、穿着旧长袍的灰发老头正在实验桌前忙碌着。
“我还以为你会出席皇家舞会呢,李武凯?”我靠在门上揶揄道。
老头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接着低头忙活:“我还以为你小子已经被爱伦丁人给做掉了,没想到还是回来了。害我空欢喜一场。”
我把行囊放在长桌上:“托你的福,我遇到的人都很友好。今晚是夏季庆前夜,你在调配什么?”
“可以瞬间杀死好奇心很重的人的药水,”李武凯放下手中的药剂罐,“来,让我看看你都带回来些什么。”
我打开行囊,取出一包风干的药草:“阿泽拉斯草,从依涅维尔村一个老妇人那里买到的。”
老头一皱眉:“那是他妹的是什么鬼地方?”
我一耸肩:“离诺奇城半天路程的一个小村落。那个老妇人家里还剩两把阿泽拉斯草,她只肯卖给我一把。这些药草还是她前年在附近山上找到的,这两年已经看不到了。”
“这两年?我以为这玩意儿六、七年前就已经绝种了。”老药剂师仔细地查看着药草,“那老女人的风干技术倒还过得去,这药草保存的还算完好,可是该死的就这么点儿东西能用来干什么?我还不如索xing把这草泡了喝了。”
“那你每口都会喝掉一个银币。”
“我有空一定要亲自去那儿看一看,”老头小心地把那包药草收好,“还有什么?”
我取出一个密封的瓶子,里面装满了淡红se的液体:“爱德华城奴隶贩子使用的迷幻剂,被南部联盟高度管制的药剂,俗称‘爱德华红酒’。”
这种药剂可以让服用者暂时失去心智,接受任何指令。奴隶贩子们在驯服奴隶时会使用这种药剂。南部联盟也用这种药剂来审问犯人。由于这种药剂在图谋不轨的人手里会非常危险,因此它的配制秘方被联盟列为最高机密,生产量受到严格的控制,只有得到授权的大奴隶主和联盟的高级别情报人员才能得到这种药剂。在未经授权的情况下持有或者对南部联盟的公民使用这种药剂的人,将被处以极刑。
李武凯将瓶子举到眼前,轻轻晃荡着:“这个作为皇家晚宴的开胃酒倒是不错。嗯,我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把这道配制工艺给破解出来。对了,你花了多少钱弄到这玩意儿的?”
“没花钱,我他妹的怎么可能花钱,又不是去怡红院。”
“那我就不多问了。还有些什么?”
我递给他一个扎紧的小布袋,里面装着一些褐se粉末,这些可不是一般的粉末啊,很名贵的:“‘跳蚤粉’,从一个马戏团小丑那里弄到的,把这粉末往一个人身上偷偷撒一点,那人便会全身奇痒无比。我在诺奇城看到有小孩用这个玩恶作剧。我猜测这粉末能刺激人的毛孔,从而产生瘙痒感。”
李武凯撇了下嘴:“有点儿意思,指不定什么时候会用上这玩意儿。我还是留着旁身好了,那个是什么?”
“这个?你真的想知道,你确定你真的想知道吗?”我笑着扬了扬手上的东西,“木雕的玩具骑士,产自南部联盟的烂手艺镇。马厩总管之前让我给他孩子带个玩具。你喜欢吗?你确定你是真的喜欢吗?想用来干什么呢?自塞?别用这种眼神望着我好不好,我会害羞的啦,呃好吧,如果你真的是喜欢,下次我给你也带一个。”
老头摆了摆手:“臭小子滚回你的房间去吧,现在让老人家清静一阵,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看你就不爽了。”
于是我下楼回到我位于草药塔一楼的房间。
我十二岁之前一直住在草药塔顶层的小阁楼里。后来,由于我越来越多的需要在深夜出门,李武凯坚持让我搬到了一楼的一个房间里。虽然他坚称我每次在深夜下楼的声音都会吵醒他,但我坚信我下楼梯时根本没有发出声音。
我不在时,可没有仆人会来帮我打扫房间。所以我回到房间后,先点亮一盏烛台,借着烛光稍稍打扫了一下房间,打算明天白天再好好清理一下。然后我坐下来就着牛nai吃完了那盘撒着糖粒和水果的nai油蛋糕。用完这顿简单而华丽的晚餐后,我取出羽毛笔、墨水和一张上好的羊皮纸,整理了一下思路,开始写这次的任务报告。我对这次的任务过程作了详细的叙述和我个人的分析与推断。报告写满了整整一页羊皮纸。
时间接近午夜时,我刚写完任务报告不久,你知道我有点累了,草药的塔的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我走过去打开门,然后深深地鞠躬:“卫斯理大人,你还在啊,居然没有死。”
帝国宰相站在门外,冲我点了点头:“来吧,孩子。陛下要见你。”
我站到门旁,待老宰相走进来之后,轻轻把塔门关上,然后回房间去取烛台。卫斯理宰相接过我手中的烛台,然后推开了草药塔地窖的门。柔和的烛光照亮了yin暗的阶梯,宰相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我静静地跟在后面。
我们走到地窖最里侧的那面墙之前。
“以吾之血,验吾之诚。”宰相沉声说道。
石墙无声无息地滑开,露出一条细窄的通道。当我们进入后,石墙在身后静静合拢。
皇宫的地下密道错综复杂,像一张大网般延伸至庞大皇宫的每个角落。老宰相举着烛台在前面领路,我紧随其后。
我原以为宰相要带我去皇帝陛下的书房,他通常都叫我去那儿见他,但宰相却走了通向皇宫南端的密道。当我们走出地道时,我意识到自己正处在观星塔的底层。
观星塔有七层,是皇宫中最高的建筑,恐怕也是皇都最高的建筑。观星塔的历史和这座皇宫一样长久,甚至有传言说,帝国的皇宫还未建造时,占星塔就已经矗立在此。这座古老的高塔四百年来一直是塞伦登帝国历任皇家占星师观察星象的地方,直到十年前,黑特拉三世绞死了帝国的最后一任占星师。
当我们攀登到塔的第六层时,在楼梯口看到了皇帝陛下的贴身护卫桑德斯爵士。
“陛下在塔顶。”神se冷峻的中年人简短地说道。
我们登上塔顶时,卫斯理宰相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抱歉,卫斯理,我总是忘了你已经上了年纪。看来真是过了很久了。”这叹息中带着一丝惋惜。
塞伦登帝国的统治者身着华丽的红se骑士装,双手交叉在背后,正背对着我们笔直地立在护栏旁。他回过头冲我们微笑,眼神中光芒四she。那是胜利者的眼神。
“陛下。”我曲单膝行礼。卫斯理宰相则深鞠一躬。
皇帝很快地点了下头,指了指旁边的三张椅子:“坐。”
三张椅子中间是一张小圆桌,上面有一瓶红酒和三个杯子。一个小小的庆功宴。
黑特拉三世亲自打开那瓶酒,倒上三杯,递给宰相和我。
“那么,可敬的卫斯理宰相,祝你长命百岁。”皇帝举杯道。
“敬您的健康,陛下。”
我们轻轻碰杯,然后喝完了杯中的酒。红酒极为醇香,绝对是极为上等的好酒。
皇帝放下杯子,靠在椅背上长出了一口气,显得十分满足。
“马拉维奇,你可以看到我今天非常兴奋。当然了,是因为我终于征服了天龙人。但并不只是这样。”陛下闭上双眼仰着头说。
然后他睁开眼看着我:“我觉得整片大陆仿佛已经在我手中了。”
“陛下——”
“不,卫斯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皇帝打断了他,“我也知道你说的没错。要耐心,你告诉过我很多次了,我很清楚,我必须耐心。可你看,现在已经没什么人能阻挡我们了。卡塞尔公国软弱可欺,库提亚王国内战不休,冰雪王国被北方的蛮族和霜巨人部落连年侵袭,沙地国失去了天龙人王国的援助就物资匮乏,而赛德拉斯特帝国的新皇帝是个九十五岁、大小便都不能控制的糟老头。我真想现在就带着我的骑士们横扫这些国家!”
我看得出来,陛下显然已经有些醉了,他在皇家舞会上一定已经喝了不少酒了。
卫斯理宰相平静地说道:“我们虽然击败了天龙人王国,但自己也损失不轻。目前整个大陆的局势正在重新洗牌,此时武力也许并不是最好的征服手段。我们的军队需要休整,百姓需要喘息。连年的战争让大量的青壮年男子都被征派到了军队中,粮食产量逐年递减,民众的负担非常重。现在战争终于结束,这些劳动力正在返乡,这时候帝国最需要的是……”
黑特拉三世笑道:“卫斯理,如果我们现在开始争论,这个夜晚很快就会过去。这是一种浪费,我们何不在怡红院里抱着那些个姑娘们,你一下,我一下的玩?你可以玩腻了你手上的姑娘,马上和我手上的姑娘换着,这样这些姑娘们就可以感受到停不下来的快乐,这些快乐是不简单,不间断的快乐,姑娘们纵使不说,但是这些确实是她们最喜欢的,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你怎么可能知道,因为你是男的,这种体验你是不可能知道的啦,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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