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一连下了两三天,等到放晴的时候,天气已经转凉。
我换了一件翻领的针织外套,看到陆彦回在系领带。他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录合收购陆方的工作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他为此付出时间和精力。
大概是不工作的时间久了,我也慢慢懒了起来,倒是享受清闲的日子,不愿再出门继续工作奔波。
每天早场,我跟陆彦回一起起床去晨跑,之后他去上班,我就去一家附近的老年活动中心,陪老人家下棋。之所以会去那里,是因为陆彦回他爸常常去。他从医院出来之后,就真的不去管公司的事情了,经常约了熟悉的朋友一起去那里玩,下下棋,喝喝茶。
那一次去没有人陪,不知道怎么想起来我了,老爷子一个电话把我叫了过去,问我会不会下围棋。我小时候在学校里学过一些,大学的时候也参加过围棋社团,虽然不是很熟练,但是简单的尚能应付。
他听了很高兴,非要我去陪他下几局打发时间。后来反倒促使了我之后常去,也有不少年轻人义务地在那里陪着老人家们玩,倒也热热闹闹。
陆彦回听说之后哑然失笑,他对我说:“何桑,你现在是越过越老龄化了,说出去人家肯定都不信,你才多大啊,成天跟一帮年纪大的混在一起。”
“我高兴。”我伸出手搂住他的脑袋说:“你不准嫌弃我,反正我又不用赚钱养家糊口,有你一个人工作就足够了,我闲着也是闲着,不如陪他们一起热闹,也算是做点好事。再说了,你爸也常去呢。”
“你跟老头儿是说好了的,你们清闲了,让我成了劳苦命了。命运不公平。”
我掐着他的脖子喊道:“不公平?你再跟我说一遍不公平试试。”
我攀着他的身体跟他嬉闹,却很快被他制服,压在了身下。他含笑地看了我一眼:“好久没有落实夫妻生活了,为夫甚是想念。”
“我还好,不是很想。”
“由不得你了。”
这人才不把自己当外人呢,这样说着,就把我的衣服一把拉扯了下来,这才刚刚洗过澡,我的头发一般吹得不是很干,怕伤了发质,所以发梢还微微潮湿,沾着一点点的水滴,滴在脖子上,凉凉的。
他的吻带着温热的熟悉的气息落了下来,房间里的窗户并没有关的很严实,有风从微小的缝隙里面透进来,我微乎其微地抖了一下。这不易察觉的一瞬也被发现了,他抬眼问我:“怎么了?”
“没什么。”我看着他的睫毛,竟然心神微微荡漾。
他又笑了起来:“你最好不要告诉我自己紧张了,何桑,我们多久没有这样了,久到你竟然会紧张?”
他一边说着,就一边贴合我的身体。这注定是一个从开始就疯狂的夜晚,他要了我很多次,反复在我的身体里面流连,我们之间只是偶然说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话,说出口的话是寻常的,却并不能影响身体的热情。
他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就像是一场波折的旅行,不记得有多少次到达了一个制高点,感受到那颠覆的战栗和快感,又慢慢回归到平和,还没有来得及真正地放缓心态,他又带我攀上了另一个高点。
到后面的时候,我被他圈在怀里,脑袋就靠着他的肩膀。因为疲惫,眼睛都是闭着的,明明是微凉的天气,我们身上却都是汗水津津,他似乎仍然精力充沛,让我心里七上八下。
这一场漫长的欢爱持续到天明,窗帘没有拉好,从窗户的边缘处透出一丝亮光来,我勉力地睁开眼睛望了一眼外面对他说:“天啊,这是什么时候了。”
他这个时候才显出困意来:“今天又不用上班,反正是周末。”
“糟了,我约了俱乐部的陈奶奶今天早上早起陪她打太极的。现在这样怎么去?”
我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都觉得腰有些酸。陆彦回一脸坏笑:“那赶紧别去了,老天都让你今天陪我,打个电话过去,说临时有要紧事情要忙,走不开。”
“我有什么要紧事?”
我挣扎着要起来,偏偏脑袋又被他给按了下去。
“昨天你一定累坏了,今天我怎么舍得还不让你休息好。”他提到昨天夜里,我的脸上忍不住一阵发烫,路彦回可不放过我:“何桑,你怎么脸红了。”
我推他:“去去,没个正经的东西,就知道取笑我,不想跟你讲话。”
他却是扣住我的手腕说:“不想跟谁讲话呢?长能耐了是不?你要是敢这样,小心我再来一次,看你还下得了床不?”
好可怕的男人。
到底是累了,我就打了电话过去,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就不去了。他含笑着看我:“白天好好休息吧,晚上还有活动呢。”
我趴在他身上:“什么活动啊?今天是真的累了,哪儿都不想去。”
“去山上,还有其他的朋友,一起聚聚,有个小聚会。”
“能不能不去?”
“不能,必须去。”
“你刚才还说要我好好休息来着。”
“白天休息,晚上不行。”
他坚持,我也不好说什么,心里却有些奇怪,好端端地怎么跑到山上聚会了。不过他的那群朋友是最喜欢玩的,到处找乐子,怎么都是说得通的。
他并没有让老李开车,更加难得的是,明明是周末休闲的日子,竟然还中规中矩地穿了西服,甚至系了领带,让我都好一阵紧张,以为是临时在山上举办的商业酒会。忙着要换自己身上随便穿的一件衣服,想着是不是该正式一点免得给他丢人。
陆彦回对我甚是宽宏,按住我的手说:“不用紧张,不用担心,只是几个要好的朋友,再没有外人了,顾北和顾西他们,你都是认识的。”
“那你怎么穿的这么规矩?”
“因为我想自己开车,不能喝酒,规矩一些才好拒绝他们灌我酒。”
我跟着他一边往外走一边说:“其实你可以喝一些,有我在,可以给你当司机。”
“不敢麻烦夫人。”
如果不是和陆彦回生活在一起时间长的人,是不会晓得他的这一面,有时候油嘴滑舌,哪里还有工作的时候严谨肃然的做派。
我们到那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山下就是巨大的湖面,湖面上的风吹到山顶,凉意习习。他把西服脱给我穿。
眼看着就要上山顶,陆彦回本来是在我的前面走着,忽然转过身来对我说:“哎,何桑,我们做个游戏,你把眼睛闭起来,我拉着你往前走,等我让你睁开眼睛的时候,你再把眼睛给睁开好不好?”
“这是做什么?”
“你照做就可以了。”
我是照做,但是我心里有些紧张,仿佛隐隐约约地猜测到了什么,这猜测无疑是让人惊喜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年幼的时候,父母用手掌捂着自己的眼睛说:“等我数一二三的时候,你再睁开眼睛,给你买了好吃的蛋糕。”
所以我含笑着问他:“有惊喜吗,别卖关子了。”
“既然是惊喜,不卖关子那怎么称得上是,你不要急,跟我走。”
我闭着眼睛,脚下有石阶,他牵着我,提醒我怎么走。
强压着内心的好奇,即使已经听到了隐约的喧闹声音,我仍然按照他的吩咐闭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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