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肯把肖锦玲给送进牢里?她可是陆劲的亲姨妈,肖万珍的亲妹妹,你不是对陆劲忠心耿耿吗?你要是这么做了,难道就不怕他找你的麻烦?”
“何桑,我知道你现在已经不再信我,也看不起我,心里恨死我了。不怪你,连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我如今变成这个样子,不过也是我活该,怨不得别人。我和陆劲已经很久不联系了,我说自己身体不好了,现在只想多休息,不想再掺和其他的事情,他于是也不找我了。”
他最后一句说的有些可怜:“到头来我才真的明白,我算计一切,还不是一样的结果,你是陆彦回的,我怎么都不会得到。”
我仓促地挂了电话,又打给白兰。
“他承认了,是肖锦玲干的。”
白兰仿佛预料到这个结果一样:“我早就跟你说了,我没有骗你。”
“许至到底怎么了?我觉得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是一心想跟陆彦回作对,从头到尾都是站在陆劲那一边的吗,为什么会突然有一种倒戈的感觉?”
“他差点死过一次。”白兰在电话里淡淡地说:“他那一天在高速上开车,结果半路的时候,后轮爆胎了,车子当时就翻了,碎玻璃插进了他的身体里,他是被路过的人给拖出车子里,及时送进了医院的,而当时玻璃离心脏一个手指的距离,他是真的从鬼门关兜了一圈回来的。不过,大概你不是很关心这些事情了,没办法,你现在心里只有陆彦回一个人,许至早就没有立足之地了,可怜他还是想着你,只爱你。”
白兰说完忽然加了一句:“不过我有什么立场说他呢?我比他还要可怜。”
我有些不耐烦:“我不是来听你说谁更加可怜的,你刚才说到,他除了车祸,可是这跟他性格发生巨大变化有什么关系,我想不明白。”
“何桑,在你眼里,许至是个什么人,是不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变的丧心病狂的一个人?”
我过了好几秒钟才说:“难道不是吗?他不是吗?陆彦回眼睛会出事,还不是陆劲一手安排的?许至难道会不知情?”
“他真的不知道,还是后来才知道的,陆劲做事现在很少跟他商量了,如果他提前知道,一定会告诉你们,让陆彦回不要中计的。”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许至巴不得陆彦回死了才好,怎么可能会提醒他?”
“信不信由你,这世上有很多,你不知道的事情。许至根本不是坏人,他很多事情都不知情,比如陆彦回有个朋友,叫老袁,他当时出事去世了,那个时候许至问陆劲是不是他害死的,陆劲否认了,许至就信了,还有你哥出事,是因为肖锦玲,他也不知道。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这些事情,都是他苦闷喝了酒喝醉了来找我,讲给我听的,来找我也不过是因为,只有我能够听他说话了。”
我觉得此时的白兰也很奇怪,她似乎是很希望我原谅许至一样,一直跟我解释许至多么的无辜多么的可怜。我一边听着她杂乱无章的说着,一边又不明白她的意图。
如果只是因为太喜欢了,所以忍不住替他辩驳几句话但是可以理解,可是这样的详细跟我解释,倒是有一种,把许至往我身边推的错觉。
我听不下去了对她说:“你讲这些话给我听的做什么,这些不过是你说出来的,不是我眼睛看见的,白兰,我只相信我看见的。”
她忽然生气了:“何桑,我跟你讲了那么多你都不信,难道许至的清白对你来说就这么的不重要?我真是想不明白了,你有什么好的他会这么喜欢你,你这么冷血无情,你有什么好的!”
“你能不能不要说了,我还有要紧事,急着回家,就先不说了。”
她却忽然语气诡异地说:“何桑,你是不是找不到给陆彦回的眼角膜?”
这句话问的我心里一颤,她怎么知道!
我试探性地问了一句:“还在找而已,不过我相信一定会找到的,事在人为罢了。”
其实我这话说的颇为心酸,找到是真的太难了,我已经开始等不下去了,因为在等下去,我的陆彦回就等不及了。他每天都在无止尽的黑暗里反复煎熬,从前的理智和耐心已经渐渐消耗殆尽,我实在不敢想像再这样下去,他会怎么样。
我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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