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警惕,但至少不像先前那样见了我就往后躲,我暗里对何小坚强竖了个大拇指,然后再次问:“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白人犹豫了一下,但看了看何小坚强,终于还是告诉了我,他说了一个很长的名字,我只听到叽里咕噜的一串,根本就记不住,那个白人估计也清楚自己的名字别人记不住,所以末了又加了一句:“我有个中文名字,叫张作为。”
我心想你早说这个名字多好,我也就不至于被你那一长串名字给弄得晕头转向,腹诽归腹诽,脸上还是得装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继续问:“你刚才是不是认错人了?”
张作为似乎有些为难,不知应该怎么办,这时何小坚强说道:“他很多事记不起来了,你好好跟他说,也许他就会记起来。”
张作为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想我是认错人了,那个人不可能活那么久。”
我心里一动,马上追问:“能不能说得详细点?”
张作为道:“我曾经在教堂典籍里看过你的一副画,那个人和你很像,当然那肯定不是你,因为没有人可以活那么久,不过你和他真的很像。”
我心想这人说话乱七八糟,看似说了很多,却一句实在的也没说出来,反而激起我更大的兴趣,于是耐着性子问:“什么教堂?什么典籍?什么画像?”
张作为犹豫了很长时间,一咬牙,说:“我来自梵蒂冈。”
这句话着实让我吓了一跳,我马上知道了他说的那个教堂是什么教堂,我没想到这个张作为居然来头这么大,更好奇起为什么教堂里会有一副和我很像的画,于是小心翼翼的问:“然后呢?”
张作为似乎本来不太愿意说这些事,但不知被何小坚强灌了什么**汤,加上先前已经开了口,所以略一犹豫之后也就没有坚持,继续说了下去:“我们很多人在很多年前被派往世界各地,因为据说有个恶魔偷了我们的圣物,在出发之前,我们都看过恶魔的画像,和你几乎一模一样,当然,穿的衣服肯定不同,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件稀奇古怪的东西,就好像是一把宝剑,但是上端又分裂了开来往四面垂下,上面放着一个珠子,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我心中一动,别人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我却是清楚的,我曾经在封门村的地下石室里那副壁画上看过,那个无脸人的手上就拿着这样一个东西,更重要的是他脸上的面具和我的脸型完全吻合,难道说,这三者之间真的有什么联系?
我偷偷的看了看何小坚强,发现他的脸色也是一动,不由自主的往腰间的小包里摸了一摸,我知道那里面刚好有这样一个东西,只是不清楚何小坚强是否知道它的来历。
张作为却不再继续说这个话题,我怕问得多了会露出马脚,让何小坚强知道那天我偷看了他的包,而何小坚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居然也忍住了没有开口问,张作为继续说道:“为了找回圣物,我们已经在外面寻找了几百年,这些负责寻找圣物的人,教堂里称呼我们为‘圣之玫瑰’,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几十代的‘圣之玫瑰’把时间花费在了寻找圣物之上,但到现在一直没有消息。
大约二十多年前,我们其中一个‘圣之玫瑰’在中国发现了圣物的线索,尽管不知真假,但教堂还是让我们采取了行动,只可惜刚刚有点进展,负责这件事的那个人就消失了,而她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外面的那个小镇,所以我在这里一等就是近二十年,一直到昨天,我又发现了那个‘圣之玫瑰’的踪迹,所以连夜赶来,结果发现的却是你们。”
我和何小坚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两人心中的猜测,但还是小心翼翼的开口向张作为求证:“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张作为道:“她是个很漂亮的中国女人,叫谭蕾。”
这个结果在我和何小坚强的意料之中,刚才这一问只是为了得到肯定,所以现在听到答案并不觉得震惊,想了想,我又问:“那个圣物,到底是什么?”
梵蒂冈可以称得上圣物的东西实在太多,我也不知道张作为指的是哪件,张作为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只是曾经听谭蕾说过,好像是一块布。”
一块布?我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没想出来到底是什么,就在这时,突然脑中一闪,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张大了嘴巴呆呆的看着何小坚强,他也正用同样的表情看着我,脸上满是震惊,我知道我们都想到了一块。
就在刚才,我想起了谭蕾通过袁鼠鼠讲述的那些话,再结合三人当时对我分身的分析,我们都同时的想到了这块布的真实身份。
属于梵蒂冈的圣物再多,可是能让教廷下令追查数百年的圣物,还是一块布,应该只有一件:传说中耶稣的裹尸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