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圣心纳海 金龙破界

    《圣心诀》这本来自于《风云》漫画故事的秘籍，在轮回世界的评价里，是一门黄金级中位的超强冰系武功。wen穴迷。根据介绍，这门功夫练到大成，绝对是黄金级上位的威力，真力一动，封天凝海，威力几能翻天覆地。象墨释君在《大剑》世界里借助炼金阵和贤者之石，才将一座小镇化成冰山的事情，放到《圣心诀》大成者手里，不过是反掌之间就能做到，若真拼尽全力，就算是纽约那样的超级大都会，也能在瞬间被冻成一座冰城。只不过修炼后期提升速度非常缓慢，没有几百年上千纯功，别想大成，因此评价才下降了一个档位，落到黄金级中位。

    这种变态武功，自然是变态的人物创造的，相对于金庸小说里那同样需要千百年修行却来历成迷的《龙象般若功》，这门《圣心诀》的作者却非常有名，就是替秦始皇求不死药的方士徐福。按照故事所说，这位神秘的方士在猎杀了一头凤凰之后，以其凤血炼制了不死药，却没有献给始皇帝，反而自己服用长生了。

    所谓方士，就是求长生的学者，为了长生，他们可以抛弃一切。不过在一生的目标实现之后，徐福却有了充分的时间和精力，来研究以前没时间研究的东西，于是医药巫卜，兵略文辞，琴棋书画，权谋诡术，都成了他钻研的项目，其中，当然也有武功。徐福能在无数方士里，独得秦始皇的信赖，本身的天资才华自然不必说，服用凤凰血之后，虽然没平添几百年功力，但体质根骨却也因此变得天下无双，又有几百上千年时间不断学习历代百家的武功路数，最终集其大成所创造出来的《圣心诀》，当然威力无匹。

    整个《风云》故事里，单以武功底蕴而言，化名帝释天的徐福无疑是天下第一人。唯一的缺点只在于，这个人并非主人公那样豪勇绝决的战士，而只是一个学者，还是最怕死的学者，所以他练武的目的只在于保护自己不死，偶尔对着一些远比自己弱的人假扮一下绝世高手还好，真要在生死一线之中与人搏杀争胜，那是他绝对不会干的。即使只有百分之一的危险，他也宁愿退避，用阴谋诡计来将敌人扼杀，再不行，他也可以等敌人自己老死，再去找敌人留下的武功来参详。因此，在故事里，徐福才一定要扼杀其他人服用龙元而长生机会，最终也因为想要投机取巧，被人算计报复，失去了一身千年内力，死得憋屈无比。

    所以说，徐福虽然在故事里被人杀死，但不是他的武功不行，只是他的人不行而已。

    墨释君本身就有白银级顶峰的冰系武功底子，打开这张秘笈物品卡之后，详细参详，更加为其中的绝学所惊叹。

    “咦，这门内功居然和《无霜诀》完全不同，简直就是蒸汽时代到电子时代的跨越。”

    徐福生于西元前250年，死于明朝大约是西元1500年，一千七八百年的寿命，横跨了秦汉唐宋这些中华民族最繁荣的历史时期，也包括了魏晋南北朝五代十国辽金蒙元这些最混沌的战乱时期，这些时代群英荟萃天才迭出，只是能留下传承的屈指可数，徐福得天独厚，使尽手段，各种失传的绝学隐秘不知学了多少，把这些东西汇聚一炉，用方士研究长生的精神不断推演实验，以方士怕死的精神算计一切可能性，最终拿出来的成就，比起那些天赋无双惊才绝艳的武林高手独自领悟的武功，更加完备，也更加适合后人学习。

    轮回空间之中，能够给予冒险者武功的卡片，分成“赋予能力卡”，“秘笈物品卡”和“抄本物品卡”。赋予能力卡最珍贵，是直接杀死武林高手后，抽取他们身上的武功形成的卡片，一旦使用，冒险者就能直接获得那位高手的全部战斗经验和心灵体悟，身上的**道经脉也全部打通，只要堆上足够的生存点数，就可以将内力提升到最高境界。秘笈卡次之，是原著里的真本秘笈所化，冒险者经过轮回之书认可的任务获得，一旦使用，就能完全理解秘笈中的各种知识，即使本来一窍不通的人也能明白精要，不会存在语言障碍或者理解困难，各种解释也自在其中，只是还要一步步修炼而已。至于抄本，则是冒险者自己抄录的武功文字，和普通书本一样，能看懂多少，全看个人悟性，越是高深武功，越难明了。

    墨释君给芙萝拉强化的《圣灵剑法廿二》就是赋予能力卡，而前后获得的《无霜诀》和《圣心诀》两门冰系神功，都是秘笈卡，因此才能令他在没有武学底子的情况下修炼有成。不过和只有内力心法的《无霜诀》不同，墨释君从雄奇身上得到的《圣心诀》秘笈，还附载了不少与之配套的神妙招数身法秘奥，只要有圣心诀的底子，就能施展，使得墨释君有机会摆脱自己只能自创招数的尴尬。

    而单以内功而言，圣心诀的深奥也是远超无霜诀。

    武侠体系的内功源于经脉学，人体结构复杂，有多少**道经脉难以说清，十二正经左右对称共是二十四条经脉，加上任督二脉合计是三百六十五处**道，其余经脉都算是奇脉或者隐脉，以现代医学测试，能找到的经脉加上独立**道，已经超过一千处。虽然不一定练的经脉**道多就一定是高深武功，但凡是高深武功，绝对需要更多的**道经脉认知。一般青铜白银级武功，顶多在十二正经和奇经八脉之外，加上三五条隐脉，有四五百处**道就算是盖世神功，就算白银级上位武功如《无霜诀》到了大圆满境界，也不过六十三条经脉七百二十七处**道而已。

    然而徐福果然不愧是将近两千岁的疯狂科学家，在圣心诀里涉及到的经脉多达三百八十四条，**道居然有四千六百七十七个之多，而且已经不局限于身体表面，连附着在筋络骨骼上的隐秘**道都有，全身构成一个奇特的立体经脉系统，真气运行期间，甚至可以改变人体结构，可谓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威力自然也比《无霜诀》大了百倍。漫画里徐福曾经说自己的《圣心诀》可以令人长生不死，虽然被许多读者认为是在骗人，但是如今墨释君却可以肯定，这门功夫洗髓换血，直达内腑，就算不能让人永生，至少也能延寿数百年。

    墨释君上手修炼《圣心诀》，第一步自然是将已经大成的《无霜诀》冰河大圆满内力，全部转化成圣心诀内力。

    这一关，再次见证了墨释君修炼冰系武功的优势。

    “我原本以为，从无霜诀到圣心诀，两者性质相同，品级有差，从下而上应该需要耗费不少功夫，才能逐步纯净凝练，同时锻炼经脉，提升威力。没想到冰河大圆满的内力已经成了变种，其中寒意之强，已经超过了任何冰系武学能够达到的极限，从某种意义上说，原本白银级内力的品质，已经不下于黄金级的内功，因此转化内力的时候几乎不需要再次纯化。而且我的身体和寒气完全契合，足以承载任何冰系内功，当初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里就练成白银级顶峰《无霜诀》，真气过处完全不需要温养适应，这一次这种优势再次发挥，平白又省下许多工夫。”

    墨释君一开始修炼，就发现自己的体质占了莫大的便宜，几乎只需要按照《圣心诀》的功法运转周天，就自然将内力逐步转化，全然没有桎梏。而自己的经脉在面对更高层级的内功心法的时候，也毫无不适地接受了新的功法运行路线，并自动将原本的《无霜诀》心法融汇了进去，反正《圣心诀》本来就是集合众多门派内功之大成的结晶，再多一门同类内功，毫无问题。

    当然，所谓的简单，也是和圣心诀原本的修行速度比较的，因此这一次墨释君整整静坐了两天三夜，圣心诀入门扎根的心法不知运转了几千周天，才将将把一身浑厚无霜诀的冰河真气，九成转化成了圣心诀独有的天冰圣气。

    剩下的一成，却也是无霜诀的精华所在，也就是那能吸收九天寒雪之气的冰河漩心，若不能将这独特的力量融入圣心诀，未免太过可惜。

    所以墨释君打算试一试秘笈之中记载的另一门心法“纳海圣心咒”，不经真气转化，直接将丹田里这凝成漩涡的寒气与圣心诀合并。这门心法以圣心诀内力为基础，无论是本身的其他内功还是从别人身上吸取的内力，都能化为自己心法的一部分。

    所谓海纳百川，而徐福的这门心法更是想要连大海也一并容纳，可见其心之高。事实上，在修订圣心诀的过程里，他也正是借这门秘法，吸纳了无数旁门内功，才得以大成的。当然，这其中也有不小的风险，当初徐福之所以被杀，就是因为不小心，吸了无法融合的“五雷化极”内力，结果千年修为损失殆尽的后果。

    墨释君将体内功力梳理几遍，暗自想道：“人体奥妙当真无穷无尽，我这《无霜诀》也算别具一功，居然还有没被圣心诀囊括的秘密经络。按照圣心诀秘笈所说，徐福已经自信探明了人体表面和脏腑筋络之间的所有**道经脉，就算还有没掌握的，也必定是藏在脑颅之内，或者脏器之中。却没想到《无霜诀》居然能从任督二脉之间，贯穿脊椎内脏开辟出一条独有的经脉，虽然只有四个新**道，却蕴藏了‘冰河漩心’这样的奇特能力。现在我想将其融入圣心诀的体系，就必须以‘纳海圣心咒’将这条隐脉重新贯通锻炼，才能将冰河漩心的真气漩涡完全转化成圣心诀的一部分。”

    心意一定，墨释君立刻调集起了全部内力，此时他九成的功力都已经化成了圣心诀的天冰圣气，虽然尚不精纯，却已经比大大衰弱的天河漩心强出十倍，因此毫不犹豫，将内力在全身几百道大小经脉里运转一个大周天之后，缓缓向着那条属于《无霜诀》的经脉灌注过去。

    真气运转，墨释君立刻感觉到了不同，之前疏离那些被圣心诀包含的经脉，毫无困难，现在去冲击新的经脉**道，却立刻引起了原本寄宿其中的冰河漩心内力的反抗，本来静静浮沉于丹田之中的那个银色的真气漩涡，居然有感应似地，顺着任脉豁然逆流而上，一路冲破墨释君的圣心诀真气阻隔，一下就钻进了那条隐脉起始的第一个**道，成为一道雄关，要守住自己的地盘。

    “果然，经过‘冰极摩诃’的影响，这道核心的无霜诀真气已经感应天地，有了灵性，真是难得。也幸好圣心诀的秘法可以完整地吸收其他武功，不用将之打散，否则就可惜了。只是这样一来，我要完全将其转化成圣心诀的一部分，倒要花些功夫了。”

    “纳海圣心咒”的本质在于吞噬，但是其手法却不是吞噬，而是同化，仔细说来，这门心法会先将部分圣心诀的内力转变成与目标类似的真气，融入其中，再从内部控制，最后带着目标一起转化成圣心诀的一部分，同时依旧保持原本真气的精要珍奇之处。

    此时墨释君的内力刚刚从无霜诀转化而来，本来就还带着前身的一些特性，因此模拟出无霜诀的样子自然简单至极，而守在第一处**道的冰河漩心也没有发现不同，轻易就被经过伪装的圣心诀内力突入其中。不过就在墨释君打算将真气渗透进漩涡，一具同化的时候，那团漩心真气居然突然警觉一般，将墨释君的天冰圣气排距了出来，同时一下退缩到了第二处**道，依旧是牢牢把关的样子。

    墨释君依法施为，再次将伪装的天冰圣气渗透进去，却不再像第一次似的简单，冰河漩心明显开始警戒外来的力量，逼得墨释君不得不加大功力投入才强行将这个**道打通。而那冰河漩心居然再次退走，进入第三处**道。

    而且一退入第三个**道，这团已经被削弱的冰河漩心就开始急速转动，竟然是要吸纳九天寒雪之力来帮助自己对抗圣心诀，幸好这个身体是墨释君自己的，立刻有所感应，连忙将分出部分天冰圣气，将从九天之上源源降落的寒雪之力挡在体外，但也因此分薄了“纳海圣心咒”的力量，多花了几倍的时间才将之打通，却依旧让冰河漩心退入了最后第四处**道。

    这一次，冰河漩心却不再蠢动，只是静静地蛰伏起来，仿佛放弃了抵抗一样。

    墨释君却不敢大意，小心分出一半天冰圣气隐伏，在凝聚力量向着最后一个**道渗透进去。这一次却是出奇的顺利，天冰圣气一路势如破竹，完全占据了最后一个**道，将滨河漩心团团包围，然后一层层侵入进去。

    就在最后一层外缘被拨开，墨释君也以为大功告成的瞬间，那冰河漩心的核心，却忽然爆发开了。

    说是爆发，其实并非向外扩张，而是猛然反向旋转，并且急剧收缩。

    然而真正要命的，却不是冰河漩心本身，而是在它反转的同时，墨释君体内的另一股力量开始躁动了起来。

    渗透之寒，或者翻译成“沁骨寒冰”，这种来自于魔剑霜之哀伤的邪恶冰力，本来除了被墨释君主动吸取之外，从来一动不动，现在居然全部应和着冰河漩心的召唤吸引，从体表的上千个**道渗透进来，无数条冰寒气线像是真正的内力一样，一路灌注进圣心诀的所有经脉，向着这最后的**道汇聚起来。

    “怎么回事？难道这两种力量已经有了感应，能互相支援不成？”墨释君心中大惊，以前研究的“冰极摩诃”将九地阴冰和九天寒雪之力融合，没想到会留下这样的隐患，现在体内两股力量如果碰在一起，岂不等于在自己体内引爆一颗摩诃无量？“不好，必须想办法！”

    墨释君情知如果让两股力量在这深藏于内脏的隐秘**道中爆发，自己立刻就会断成两截，当下运起天冰圣气，强行裹着最后一点冰河漩心，直冲督脉，然后顺势而动，直入丹田，至少丹田的承受能力远超一般**道。同时，他的小宇宙力量也完全动员了起来，一方面可以削弱渗透之寒的力量，另一方面也能全面增强自己身体的强度，当然主要是经脉的强度。

    可惜墨释君没有芙萝拉的天分，此时他的小宇宙只能抽取渗透之寒的三四成力量，起不到决定作用，那寒气来得极快，墨释君刚把冰河漩心引入丹田，千百道游丝一样的邪恶冰力就追踪而至，蜂拥着穿透了天冰圣气，一瞬间就和冰河漩心碰撞在一起。

    然后，巨大的湛蓝色力量，就在墨释君的丹田里爆发了出来。

    “呜——”

    无声的爆炸，只有墨释君自己能感觉出来，但是巨大的力量却半点没有减弱，摩诃之意为极大，引两种不同的天地之力交融爆发，其提升幅度至少是十倍以上，这可不是圣斗士小宇宙那样单纯提升身体强度的增幅，而是类似《龙珠》里十倍界王拳和超级赛亚人变身一样直接增幅能量的变化，在体外还好控制，在体内爆发出来，简直就是吞原子弹的勾当。

    也幸好墨释君之前截断了冰河漩心与九天寒雪之力的沟通，现在其中仅存的一点天地之力，与渗透之寒的九地阴冰之力不成比例，这一下爆发出的力量，比之真正动手的时候，还差了不少。不过即使如此，这份力量依旧触及了黄金级的范畴，而现在墨释君体内的圣心诀，却还是白银级上位的入门阶段，连小成都算不上，如何能困住这份庞大的爆炸力量？更何况，随着墨释君不得不将全部内力凝聚过来护卫丹田，之前被隔绝的九天寒雪之力也趁势侵入，眼看就要与冰极摩诃交汇，那时候十足状态的摩诃无量爆发开来，墨释君就真的死定了。

    “想不到第一次吸纳旁门功法，就出了岔子！”生死关头的一瞬间，墨释君却没有慌乱，反而觉得思维前所未有的冷静和迅捷，“我不怕死，因为我曾经在每一个梦里都经历过比死亡更可怕的绝望和孤独；我不愿死，因为我是跨越了更甚于死亡的恐怖才获得了希望。”

    无惧死亡的勇气，和奋力求生的信念融合，一瞬间，墨释君居然产生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好像是第一次被人强行引发小宇宙之后，生命力耗竭时吸收霜之哀伤魔力时候的感觉；也像是被万磁王当做实验品时候，基因变异觉醒出冰系魔力时候的感觉……不，比那些都更加久远，墨释君发现自己居然回忆起了当年被冻结在近乎绝对零度的冰狱里的时光，那是明明不应该有任何思考能力，却偏偏无法彻底沉眠，明明要思考，却什么都无法思考的噩梦般的时光，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不知道痛苦的来源，不知道想要什么，不知道如何安息，在无尽的折磨之后，也升起过这样的感觉，而在那之后，自己……

    ……将一切情绪都化成了统御寒冰之力！

    ……没错，就是这个，其实我早就有了掌控寒冷的力量，只是那时候因为太过痛苦，这种力量完全被用来自我封印了，于是连同这份记忆以及操纵力量的方法，都被自己冰封在了梦境之中……

    ……后来自己获得的各种冰雪力量，其实都是这一份最初力量的延伸，但是直到萨菲罗斯的意识闯入自己的梦境，才替自己找回了这份记忆，但也只是记忆，却不包括那觉醒出冰雪力量时候的感觉，令得自己只能操纵梦境中的寒冰……

    ……直到现在，自己终于再次找回了这份感觉……

    刹那间，墨释君终于找到了自己体内一切冰雪寒力的本源，这一刻，他仿佛就是一切冰雪的帝王，一切寒冷的神明。

    “九天寒雪，九地阴冰，统统听我号令！！！”

    尽管只是自己体内的神明帝王，但是也足够了，这一刻，墨释君重现了当年本能领悟寒冰力量的刹那，将所有的情绪信念，都化成了驾驭寒冰的力量。

    冰极摩诃，依旧爆发了开来，但是在与外来的九天寒气接触之前的一瞬，就被墨释君的意志控制了，庞大的力量不再混乱地四处扩张，而是按照他的意志，分化成千百道螺旋的气流，顺着《圣心诀》的心法路线，向着全身三百多道经脉几千个**道散播了出去。

    每一种内功，都有一个承载功力的极限，《无霜诀》就是因为已经被练到了极限，才被墨释君放弃的，而《圣心诀》作为大成后能达到黄金级上位的绝顶内功，其容纳上限几乎是无霜诀的百倍以上，只要冰极摩诃的力量不是一下子在丹田里爆发，而是能疏导散布到全身各处，那么即使是完全状态的爆发，也不足以填满圣心诀内力的十分之一。

    这个时间的确是惊险到极处。

    若是墨释君再晚十分之一秒觉悟到自己的能力，等外来的九天寒雪之力和已经爆发的冰极摩诃无量全面碰撞，瞬时的爆发绝对会让墨释君没有机会疏导，最终自爆而死。然而就是因为墨释君早了这十分之一秒，使得冰极摩诃的力量被分散进了全身经脉，而后来的天外寒雪之力虽然追上了冰极摩诃，并且继续引发了巨大的力量，但是对于已经有了无数宣泄口径的内力，反而成了进一步推动内力运转和壮大的动力。

    换句话说，在这一瞬之后，墨释君已经将几乎杀死自己的冰极摩诃，完全转化成了增强天冰圣气的能源，而无论是冰河漩心也好，还是渗透之寒也好，都在这一刻溶为一炉，化作了圣心诀力量的一部分。

    惊险过去，墨释君就感觉全身内力滚滚如潮，本来被拉成细丝才能遍布全身的天冰圣气，这时至少壮大了十倍，犹如滚动的冰凉水银一样在全身**道经脉里川流不息，由于内力太过充沛，这时已经感觉不到哪里是头哪里是尾，所有功力形成了一个莫大的循环，生生不尽，滚滚无终，竟然已经不必再由自己驾驭，就会永远不休止地运行下去。

    墨释君也自那种消耗所有情绪而掌控体内冰寒力量的状态下清醒了过来，立刻就想到了自己现在的状态代表着什么。因祸得福，墨释君不仅逃过了自爆的危险，反而圣心诀功力暴涨，省下了至少三十年苦工。

    “天冰炼汞通千窍，百脉流银圣气成。这是《圣心诀》登堂入室的征兆，虽然只算是小成，但是按照秘笈所说，从此开始，百脉贯通，没有任何瓶颈，真气会自动运行下去，几乎不会有功力不济的问题，而且内力也会自动凝练不断加深，直到达到大成，虽然耗时久远，但是每时每刻都在进步，速度也不比一般高级内功查，不用自己专门花心思苦修，只要学懂如何娴熟运用这一身绝顶真气就好。”

    运气使然，墨释君这一次本来只想吸纳冰河大圆满的力量，却意外地将渗透之寒的异种魔力一并吸纳了进来，两种能沟通天地自然的力量互相混合，应该说，这才是真正的摩诃无量，真正的冰极摩诃，和以前脱胎于聂风步惊云的临时版本不同，这是一种可以持续存在，并常驻体内的力量，一种可以不断提升的内功形式。而包罗万象的圣心诀又将其吸收，为墨释君掌控和修炼这种力量，提供了完全可行的功法基础。

    大功告成，甚至还意外地暴增了几倍于预期的功力，墨释君收拾思绪，退出了修炼的状态，张开眼睛。

    时间已经过去接近三天了。

    他所在的地方，是杨拓人用炼金术制造在山壁里的石室，此时杨拓人不在，只有芙萝拉守卫在他房间的门口。

    不得不说，这位大剑少女不愧是同辈之中剑术精纯第一，不仅有着墨释君望尘莫及的战斗天赋，也有着更在其上的勤勉，即使是刚刚经过死亡皇后岛五年的苦修，守卫的期间，她依旧没有停止修行，只看门外地面与两边石壁上成千上万密密麻麻如同围棋棋盘的剑痕，就知道她这三天时间里，她都在做什么了。

    墨释君一站起来，芙萝拉自然就发觉了。

    “墨，你的修炼完成了？”金发银眼的美丽少女转过头说道，虽然表情淡淡的，但青嫩的声音里，却透露着一丝无法掩饰的喜悦。

    不过，墨释君却来不及感受这份情感，因为，他被芙萝拉的服装吓了一跳。

    “芙萝拉，你……你这一身是……”

    原本墨释君闭关之前，芙萝拉穿的是他从轮回之书里兑换出来的一身黑色的紧身运动装，没什么特色，也就是弹性好适于活动而已。但此时芙萝拉的一身衣装却是……

    一身墨蓝色的笔挺呢子军装，外面披着同样款式的军制风衣，头戴大檐军帽，脚蹬及膝的黑色皮靴，好吧，如果这样的形容不足以说明的话，简单一句话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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