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对她笑道:“如果你想,我也可以这样抱着你睡。”
“别把我和那种下-贱的女人相提并论。”查月影没有刻意放低音量,她知道躲在卫生间里的女人一定听得到她和年锦尧之间的谈话。“也只有这种黑市出来的女人,你才会当个宝。她肚子里还怀有别人的种,你怎么咽得下口?”
年锦尧笑容敛去,侧头瞟了卫生间的方向一眼,掀开被褥朝查月影走来,冷声道:“我好像对你说过,我的事、我的人,都轮不到你来管,至少和她有关的一切。”
他靠得很近,查月影没有退缩,抬头与他相互对视。她蓝色的眼眸像海洋般深邃迷人,只是此时被愤怒和不甘代替。
“我可以不管她的事,但你觉得爷爷如果知道这件事,还会袖手旁观吗?”
她的话令年锦尧挑了挑眉:“你做了什么。”
“还需要我做什么吗,你无视我的存在,光明正大的把这个女人带回年公馆,整个天下都知道了,哪还需要我做什么。”
查月影似乎想到什么,眼里的怒意在迅速退却,优雅的笑了笑:“上次的事真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帮助,那五个人的事还真是不好处理呢。”
她咯咯笑着,随后道:“不知道那五个人对那女人做过什么呢?真是可惜,他们就那样死了,连形容一下当时情景的人都没有。”
年锦尧淡漠的看着她刻意抹黑自己,幽然道:“说够了吗?说够了就出去吧,我们一会就下来。”
我们?
查月影听到这个词,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怒火又差点窜了起来,她露出一抹僵硬的笑容:“呵,那我在楼下等你,老公。”
她亲热的喊他一声‘老公’,这声老公是两人订婚在一起之后第一次出现。
查月影从来抹不下这个脸去这样喊年锦尧,而今天,为了刺激躲在里面的女人,她居然这样做了。
喊出口了,她更加觉得悲伤苦涩,这声称谓,真是令人恶心,不但没有接近她与年锦尧的距离,反而越推越远。
有时候查月影真想像那些下-贱的女人一样,什么尊严都不顾,只是一心用自己的身体去吸引那些男人。
可偏偏这一点是她的弱项,而除了年锦尧之外,她又做不到轻易接受其它男人。
她强忍着心中的难过,凑上前轻搂着年锦尧,在他脸上吻了一口:“老公快点哦,别让我们等着急了。”
这一次,她嘴里也蹦出一个‘我们’。
她见年锦尧眼里有疑惑,温柔的笑道:“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哥哥回来了,他在楼下等你。”
说完后退了一步,主动松开年锦尧,转身离开房间。
年锦尧望着她的背影,神色变幻莫测——查子轶,那个男人什么时候回来的!
手下的人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他刚想下楼,突然想起还有个人在里面,只好返回来到卫生间门前,敲门:“出来。”
躲在里面的林悦蓝将他和查月影的对话一字不落的听了进去,她把门反锁得紧紧的,隔着门颤声问:“那五个人……和你有关?”
事发现场那五个人,当然不是年锦尧带过去的,连他都在调查那五个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在调查之后,也证实了那些人出现在那里与查月影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这五个人,的确和他黑市有莫大的关系,是他的常客,真实身份都是各地数一数二的人物,离奇死亡之后,都被送还各家家属。
曾经是查月影将这五人的名单从黑市里提走的,他们的死与查月影有莫大关系,所以死亡之后,也是由查月影自己去处理后面的事,年锦尧并没有插手半点。
查月影在处理事情的能力上不俗,所以年锦尧并没有帮她什么,刚才的话,完全是她为了刺激林悦蓝而刻意抹黑年锦尧而已,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不屑于解释。
果然,门外陷入沉默,年锦尧没有出声解释。
林悦蓝都快被这个男人伤得麻木了,觉得就算获知害死莫蓝天的人其实也是年锦尧,她或许也不会觉得有多震惊。
她低低轻笑两声,道:“先生,您先下去吧,我肚子不舒服,一会再下来。”
隔着门,年锦尧无法看到她绝望悲切的眼神,他没有坚持命令她打开门,只是站在门口不动,“好,我先下去,你先留在房间里,不要下去。”
这个男人,不让她下去,是想保护她不受别人的侮辱?呵……
她把门打开,神色木然的站在那里,“不用了,我跟您一起下去吧,先生。”
从年锦尧把她带进这套房子的那一刻,她就注定成了查月影口中那个‘下-贱女人’,是不堪不洁的。
而造成她得到世人唾弃的人,正是面前这个男人,他还有脸好意想保护她?
林悦蓝不会忘记在那个昏暗的房间里,那五个可怕的男人,以疯狂的表情同她袭来,如果不是莫蓝天,她早就受尽折磨和羞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