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发话,欧阳长乐想跑都来不及了。
他愤然无比的瞪了欧阳烁一眼,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来到老祖宗面前,低首垂臂,做出一副聆听教诲的诚恳样。
“你们一个个,到底还是不是欧阳家的后代,看看,你们这些晚生,穿得流里流气,堂堂正正天朝人,非要学洋人那一套,真是气死老夫。”
老祖宗最见不得晚生打扮得稀奇古怪的,他暂缓三位老者的交谈,起身来到正厅前方,俯视着坐下的所有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所有曾孙辈晚生,全都去给老夫跑三圈祠堂,如果少了一圈,棍棒伺候!”
“啊?”欧阳长乐哀号一声,可怜巴巴的看着老祖宗:“祖宗,您别介啊,我马上就去换,您别生气……”
“二乐子跑六圈!”老祖宗回头瞪了他一眼,用语言硬生生堵住他后面的话。
这下欧阳长乐就不光是哀号了,而是悲壮了,他无比痛苦悔恨的握紧拳头,回头狠狠瞪了欧阳烁一眼,再抬头望去,发现催促自己上来嘲笑兄长的罪魁祸首——大妈妈,正努力忍着笑意,他就知道自己被反整了。
最重要的,他连累了所有同辈人跟他一起受罚,那些穿得规矩的家伙,也不得不加入这场惩罚当中。
欧阳长乐都能感觉到从下投来包含恶意和愤怒的眼神,幸好眼神不足已伤人,否则他估计都被大卸八块了。
宗氏祠堂,整整六圈啊……要知道那个祠堂有多大啊,祖宗啊,您真是我的祖宗啊!
欧阳长乐悲鸣一声,最终还是领命离去,谁让他比别人要多跑三圈!
一时间,无数人起身冲向门外,有哀号的,有抱怨的,也有咒骂的,不管怎样他们都逃避不了被惩罚的命运。
家族的传统观念很可怕,有些东西被深深印在那些长一辈的心中,就算晚生们并不接受这一切,也不得不接受自己父母带来的强制压力和要求。
曾孙辈走得差不多了,老祖宗转身缓步来到还在罚站的欧阳烁面前,意味深长的打量着他。
欧阳烁因整到欧阳长乐而双眼含笑,见老祖宗站在面前,他收敛笑意,弯腰轻声道:“老祖宗,吃的给您放在老地方了,您趁管家爷爷不在的时候……”
“乖曾孙,你也是曾孙辈的。”老祖宗突然说了一句话。
欧阳烁明白过来,有点哭笑不得,但还是欣然领命:“是,老祖宗。”
他越过老祖宗就要走,谁知老祖宗在他背后又来了一句,而且把声音刻意放大:“你身为曾孙辈里地位最高的,却管理不好这些兄弟姐妹们,罚你跑十圈!”
“十……”一个妇女脱口喊道,寻声望去,正是欧阳烁的亲生母亲肖琴芝。
“孙媳妇,怎么,觉得十圈太多?”老祖宗望向坐在孙辈主位上的肖琴芝。
肖琴芝可不心疼自己的儿子,她笑了笑,道:“爷爷,十圈太少。”
“十圈太少?那再加十圈。”老祖宗强忍着捉弄的笑意,对欧阳烁下了死命令:“去吧,二十圈,老夫会派人监督你的。”
欧阳烁对这个惩罚并不是太畏惧,他只是很无奈为什么每件事都有他老妈的参合啊!
他幽幽叹了口气,向老祖宗行了一个大礼便领命迅速离开。
要跑二十圈,一圈两公里,二十圈就得四十公里,如果不加快速度,今晚他休想沾床。
欧阳氏祠堂从古至今传承下来,其面积日渐扩大,而作为众多晚生害怕的一项,就是罚跑宗氏祠堂。
欧阳家的族人,就算不是六房以内,但因传承了这个姓氏,他们本身就比普通百姓要高等一些,每户家庭再不济也是小康往上的条件。
如果孙辈们年轻时还受过一些苦,那这些曾孙辈们就完全不知‘苦’为何物,平时几百米的地方都要开车去,更别提跑步了,何况一跑就是几公里的跑,那简直会要了他们的小命。
不过就算要了小命也得跑啊,谁让他们平时借着欧阳姓在外面风光无限,如果连老祖宗这点惩罚都受不了,迟早要被逐出家族,还会连累家人。
当然,当听说欧阳烁两兄弟一个要跑六圈;一个要跑二十圈,那些只需要跑三圈的晚生们突然觉得自己是何苦幸福,突然间觉得六公里也不算什么,咬咬牙坚持坚持,说不定也就熬过去了。
欧阳长乐高大的身影在夜灯的照耀下显得异常修长,他长年混迹健身房,很清楚跑步的诀窍,没过多久就把后面的同辈们甩出一大截,潇洒的做了‘第一人’。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听到同辈们的责骂和嘲讽。
冬天的夜很漫长也很冷,才七点不到,天已完全陷入黑夜,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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