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年家与欧阳家表面平和,暗底里却水火不相容的趋势,欧阳家想借助这些机会坐收渔翁之利,也是理所应当。
如今年家与涉政M、朝两国的查家联姻,其势力之大,让欧阳家也不得不暂缓战火。
总委的选举期近在眼前,出了这样的事,正是欧阳家喜闻乐见的。
只是,年锦尧实在想不通,这股神秘势力,不单与他起冲突,与欧阳家似乎也不和。
是什么人自信过头还是脑子发热想不开,敢同时招惹天朝两大势力?
不管这个幕后操纵者是不是狂妄过了头,但他派出来的棋子就实在有点拿不上台面。
虽然身份是三大常务之一,而且身居要职、手握重权,可能爬到如今的地位,其犯下的种种劣迹,自然数不胜数。
即便通过手段封杀与打压,也依然阻止不了在鬼影门严密的审查下暴露一切。
当年锦尧从王明轩嘴里获知这一切时,心底已有了应对方法。
从晚宴开始,楚池河就一幅:只办公事、不谈私事,油盐不进的样子。对年锦尧的劝酒也只是浅尝辄止,表现得特别正经,将自己归纳为清廉好官一类。
其实他也不想想,年锦尧从进入这个包厢的那一刻起,根本就没有提过任何有关黑市的事。
年锦尧看了看时间,已是夜晚九点,他决定结束这场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晚宴。
既然楚池河这么爱装,那就看看他到底有多能装……
“楚先生,时间不早了,不如您先回房休息?我还有点事,恐怕得先离开了。”
年锦尧起身边说,边在服务员的服侍下穿上西装,神色略显焦急,像有什么重要的要去处理。
其实年锦尧越不提黑市的事,楚池河越没把握,他肥硕的脸因喝多了酒而胀成红色,被肥肉挤得更加细小的眼睛泛着精光,只迟疑了一秒钟,他便开口,“现在时间还早,我想去年先生的黑市转转。”
年锦尧等服务员扣好扣子之后,才垂下双臂,故意笑得尴尬为难:“怎么,难不成楚先生这么晚还不忘公务在身,要去取证?”
楚池河脸上的肥肉一颤颤的,笑得不以为意:“年先生,该不会是不方便吧?”
“哪里哪里,求之不得呢,来来,楚常务,今晚就让我亲自为您开车领路,有什么要求什么的,您尽管命令。”
年锦尧热切的招呼着楚池河与他出了包厢,进电梯直达VIP停车场,乘坐那辆并不是他最爱的跑车,向黑市驶去。
而紧随其后的王明轩,则带领楚池河的助手与其它检查员,乘坐另一辆车驶向黑市。
夜晚,是人们放纵自己原本面目的最佳庇护色,正因世间万物,有黑白夜之分,因此才有了善与恶之分。
白天,所有人都是文质彬彬、熟知礼仪文理的善者,满口仁义道德,几乎所有人都是仁义君子。
也只有晚上,在无尽的黑夜里,这些原来令人尊敬的‘君子’,才能撕下这些伪装,成为主宰黑夜的恶魔。
而真正主宰这些恶魔的人,却是年锦尧这个斯文败类。他,应该才算得上是真正的恶魔吧。
身为黑市的主人,年锦尧掌握着太多能主宰别人命运的秘密,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让一个人身败名裂。
就好像当初那个惹恼了他的萧家。
这样一个地方,本就不该存在,被人检举,应该也是必然的吧。
毕竟谁也不愿意让这样可怕的人掌握着自己的命运,像个傀儡一样活在姓年的阴影之下。
只是这么多年,年锦尧似乎并没有轻易做出什么来伤害到这些‘顾客’,就算偶时客人因过于兴奋而伤人害命出了丑闻,也会由黑市出面摆平。
说起来,黑市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地方。
不光是男人爱这里,这里同样是女人的天堂。
富人,不分男女,都可以在这里寻找到属于他们自己的‘那份快乐’。就算是那些被迫出现在这里,以商品身份站在台上的男女,对这里依然是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这里充满了各种各样你平时无法接触到的‘快乐’和‘谷欠望’,最重要的还有金钱。恨,是因为这里掩藏着太多假面,谁也不知道在那一张张狰狞的面具之下,他是不是你的好友、亦或同事、更甚是亲人……
这样的地方,在林悦蓝这样的姑娘看来,是绝对不应该存在的,是有违伦理道德的。
可它依然安稳的存在了数年,直到今天。
楚池河历来在J市就职,身为常务之一,但却属于欧阳家的势力范围内。
欧阳家的行事作风,向来严格遵从祖上传承下来的传统祖规,是绝不可能像年锦尧这样,明目张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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