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打量着她。
上次这样无距离的打量她,好像是她被卖入黑市、被他救出之后的事,也只有在她沉睡着,他才能这样毫无顾忌的打量她。
两人的手掌还相握着,她手掌冰冷的温度让莫蓝天不忍心抽离。
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他心跳超乎寻常的快,呼吸也有些紊乱。
说到底,他还是有些害怕自己的付出,得不到应有的回应。
他愣愣的望着林悦蓝清瘦苍白的脸颊失神,他该不顾一切一次吗?
活了三十年,他努力钻研自己感兴趣的一切,他在医学界上有极重的发言权,可对于感情和女人,他却是个失败者。
更何况,他能保护好林悦蓝吗?
今天他就差点让林悦蓝在他手中再次出事,当看到她消失在茫茫人海中时,他的心都慌了,那种感觉比第一次拿手术刀还要可怕。
唯一庆幸的是,他守住她了。第一次的胜利,是否在鼓励他往后的坚持?
莫蓝天自顾自的苦笑着,修长的手指忍不住攀上小女人洁白光润的脸颊,害怕她突然醒来,又急忙缩回。
梦中的林悦蓝,不知梦到了什么,秀眉微拧,不安的翻了个身,将莫蓝天的手臂紧紧抱住不放,继续酣睡。
她的举措让莫蓝天如获至宝般笑了,目光里的坚定已取代了之前的犹豫。
他在犹豫什么呢,之前对自己承诺过的话,这么快就忘了吗!他要给林悦蓝幸福,他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林悦蓝身边,享受她的纯净和一切。
既然下定决心,他就不该有任何的犹豫!
林悦蓝如果知道,当她幻想与莫蓝天能走向幸福的时候,这个男人刚好也正打算陪同她走向这条路,她会有怎样的表情?
她不敢幻想与年锦尧走向幸福,所以,她将这个幻想名额给了莫蓝天。
只是此时,莫蓝天没有表露他的想法,而她,这个不善决定的胆怯小女人,又怎么可能先开口请求。如果她开口说:莫蓝天,你能陪我一起离开这里吗,或许幸福会提前来临吧。可刚才,谁都没有主动开口。
莫蓝天守护林悦蓝在这里沉睡休养,而另一边,王若欣终于在出事之后的三个月里,见到了朝思暮想的男人——年锦尧。
这个曾经是她的天、是她的一切、是比她亲哥哥还要重要的男人。
才短短三个月不见,王若欣却觉得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三个月,能改变许多事,同样也能改变许多人。
此时的王若欣早没了当初那份耀眼光彩,目光黯然无神、皮肤粗糙暗黄,精神状态极差。
她双目死死瞪着坐在远处的男人,脸上有泪痕。
在她身边,有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左右而立,制住她的自由。
年锦尧坐在沙发上沉着脸,薄唇紧抿,一言不发。
站在沙发旁的王明轩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阴阳不定的看着自己的妹妹。
“尧!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王若欣不死心的追问,她挣扎着想要恢复自由,可两个男人的力气实在太大。
她不甘的吼着,眼里的泪不停往下落。
“我再问你一次,是谁让你回来的。”年锦尧缓缓开口,声音透着爆发前的异静。
王若欣像听不到他问的话般,依旧固执的问:“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尧……”
她泪眼模糊的望着自己心爱的男人,泣不成声,“为什么,我跟了你那么多年,为什么!你知不知道我在国外的几个月,过得有多苦……”
“我曾警告过你,别动她。”年锦尧耐着性子回道,眸中带着冷意,“你不乖,没听从我的警告。”
“可她只是一个野丫头!我跟了你那么多年,赶走过那么多女人,为什么偏偏她不行!”王若欣从没想过,年锦尧真正狠下心来处罚她时,会是如此的无情。
她和萧然合谋将林悦蓝送进黑市,并让林悦蓝代替她,去陪那个曾看中她的肥胖男人。
本想,只要林悦蓝身子不干净了,年锦尧不管再生她的气,也不会继续留下这样的女人在身边。可事实证明,她低估了林悦蓝的存在价值。
她哭得心酸无助,可年锦尧无动于衷。
“以前可以任由你胡闹,但她……”年锦尧顿住,目光闪过一丝躁动,不悦的蹙眉,陷入深思。
他将林悦蓝保护得那么好,是因她是林维山的女儿,他获知真相的唯一源头。更重要的是,白纸状态下的她,成了他的人,无形中,他将她当成了他的私有物品。
既然是自己的私有物,自然不希望别人胡乱窥视,也不想被外人触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