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悦蓝,出乎意料的抵触参加这场宴会。
不是因为反感冒充欧阳长乐的‘女友’,而是因为她对年锦尧的恐惧,导致她的临时退缩。
她真的不敢见年锦尧,不管之前有多少勇气促使她下定决定来参加宴会,此时也败得彻底。
虽然欧阳烁承诺过会保护她,可她还是怕。那个男人发怒的后果,她已品尝过太多次了。
欧阳长乐被她吵得没办法,见兄长迟迟不上来,他拖着她朝门外走去:“真是受不了你,走走。”
林悦蓝穿高跟鞋走不习惯,只得用手提着,一边还提高裙摆,免得被拌倒,踉跄着赤脚跟他走了出去。
电梯到达高档宴会厅,拥有请柬的几乎都已到齐,就连迟迟不露面的欧阳高澜夫妇、那名浩夫妇,此时也都就位。
欧阳长乐招来几名侍卫,询问欧阳烁的下落,都摇头不知。他命令林悦蓝在原地不动,自己则跑到旁边打电话给兄长,忽略了林悦蓝的安危。
正在这时,一个金色美女向林悦蓝款款而来:“真的是你,林小姐,好久不见。”
查月影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娇小的林悦蓝,唇角微扬,露出一抹轻蔑的微笑。
林悦蓝大概作梦也想不到,她没见到令她恶梦连连的年锦尧,最先见到的会是他的未婚妻:查月影,那个自称年太太的女人。
见她愣住不说话,查月影优雅微笑着,停在她面前,轻道:“才几日不见,林小姐不认得我了?”
林悦蓝这才回过神,慌忙放下裙摆,神色难堪的往后退了两步:“你……你好。”
她不知道该喊她‘查小姐’呢,还是‘年太太’。
查月影个头比林悦蓝要高出不少,又因穿着高跟鞋,足有一米八的样子。她精致妆容和一身华丽的礼服,让她看上去高贵无比。
再看看林悦蓝,对比之下,她就显得狼狈许多。
好好的米色礼服,被她当了拖布,踩得发皱,手里还提着高跟鞋,盘好的发型也有些凌乱。
林悦蓝低着头不敢看查月影,越看她,她就越觉得自惭形秽,和这样的女人相比较,她不配。
“你的命真好,在那种地方,都能碰到贵人。”查月影眼中的不屑是那样浓。
她轻蔑的瞟着林悦蓝,想起年锦尧竟然会因这种女人而生病,她心中堆积的郁气便腾的一下冒了出来,将修养置于脑后,“就你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成为他的女人?”
她难听的话传入林悦蓝的耳,让她形一僵,抬头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是了,她这个样子,有什么资格成为年锦尧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妄想得到他的温柔?
“别这样看着我,免得别人以为我欺负你。”查月影嫌弃的哼了一声,她最见不得林悦蓝这幅样子了,用娇柔、无助的模样去引得男人们的同情和怜惜。
林悦蓝心中难过,咬着唇不说话,眼底已有委屈的泪光。
她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但来源绝对不是查月影这些话。
她模糊的双眼四处搜寻,可依然看不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那个男人,不在。
她难过的是这个吗?明明惧怕着,心底却依然渴望见那男人一面,结果……
林悦蓝提着鞋,狼狈的转身,向电梯方向奔去。
“既然不要你了,就别再回来了。他来这里,是参加那老先生的宴会,不是来找你的。”
查月影的话一字不差的落入她的耳,提醒着她的渴望只不过是妄想。
警告自己不准哭,可泪还是控制不住的往下落。
既然不要你了,就别回来了。
是啊,年锦尧,那个男人,不要她了啊。把她扔在那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已证明了他有多讨厌她啊。她只是他买回来的下人而已,陪吃陪喝陪-睡,陪完了,她的价值也不存在了。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她低着头,一头冲了进去,没成想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
她抬头,就看到了欧阳烁那张像极了父亲的脸庞,她再也克制不住自己,抱着他嚎啕大哭起来。
她哭得太专注,没注意到宽敞的电梯里还有一个人,而电梯也没有像平时那样自动关上。
“发生什么事了?”欧阳烁像要对谁宣示他与她的关系,神色爱怜的挽住她,温柔拍着她的背,给她安慰。
林悦蓝对欧阳烁的依赖,从某种程度来说,是因为他给了她哥哥的感觉。被他抱着,她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一边流泪,一边摇头。
“谁欺负你了?和我说。”欧阳烁抬头看了她背后的男人一眼,“我不是告诉过你,我会保护你吗?”
“没、没有谁欺负我,我只是想回家。”林悦蓝抽泣着,好不容易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家?你要回哪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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