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布盖着的,竟是装着一双残手的瓶子!
那双手应该被泡了很久,没有一点血色。
林悦蓝从没见过如此血腥的画面,毫无心理装备之下,她被吓掉了半个魂,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得都快喘不过气。
年锦尧倾身上前,温柔的将她拉了起来,柔声问:“知道这是谁的手吗?”
林悦蓝被吓得说不出话,她哆哆嗦嗦的摇头,“不、不知、知道……”
他温柔一笑,露出他那口洁白的牙,“还记得你背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她随着他的话陷入回忆,脑海里浮现那个变\态肥胖男人的身影,瞳孔猛的放大,惊恐的叫道:“啊——这、这是他的……”
年锦尧赞赏的点点头,眼中的笑意不减,“我说过,碰过你的、看过你的人,都得死。他做了那样的事,只要他一双手、一双眼,留他一命,已是他的运气。”
林悦蓝不敢相信,面前这个男人,明明做的是万恶之事,笑的却是如此无邪,似乎所有的事都和他无关。
她从惊恐中慢慢平静下来,摇头质问:“你怎么可以这样……”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他突然凑近她耳边,阴狠道,“林悦蓝,不要逼我。我警告过你,不要试图惹恼我。如果再有下次,你敢违背我的命令……”
她恐惧的颤抖着,不敢想象再有下次,这个男人会怎样惩罚她。
“其实不用你告诉那人是谁。”年锦尧拉着她,在人群外围缓慢走着,一遍遍扫视佣人们,“在你来这里之前,我就知道有一两只蛆虫存在,只是一直不愿意清理。”
林悦蓝的肩被他按着,无法逃脱。她想离这个男人远一点,可双脚不自觉的配合着他,向前走。
恶魔!魔鬼!为什么她要招惹上这种人。偶时的温柔,果然只是一个假象,这种人,怎么可能有柔情。
想起自己居然有几次都感动于这男人的柔情,她就忍不住唾弃自己。
奶奶果然知道什么,才会让她保护好自己吧。
“想什么呢?”年锦尧手指捏住她的下颚,使她疼得回神,才轻蔑冷哼:“这次,我就放过你,也放过那几只蛆虫,但别妄想再有下次,林悦蓝。”
她抬头望着他,眼底没了恐惧,向来柔和的目光,竟然有戒备!
他俊眉一皱:“你听清楚我的话没有。”
“我听清楚了,多谢先生仁慈。”她机械话的回应,不顾下颚的疼痛,用力挣脱他的禁锢,往后连退了几步,和他保持一定距离。
年锦尧冷着脸睨了她一眼,没有继续逼近,只是转过身冷冷看着那些佣人们,道:“你们受雇来这里做事,就是我年锦尧的人!如果谁敢在我眼皮底下做小动作,别怪我心狠手辣。”
他轻蔑一笑,“别以为自己的主子身份不同,就有所持仗。在这里,你们的老板,只有我——年锦尧一个!”
“是,先生。”佣人们统一弯腰回答,没人敢往桌上那个瓶子张望。
年锦尧这是在杀鸡儆猴,以儆效尤。不管这只断手的主人,是哪个倒霉的家伙,但他的断手,的确在佣人们心中起到威慑作用。
至少短期内,那些个别人,不会再生事了。
年锦尧吩咐陆管家领他们退下,看了看表,还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虽极度不想去听音乐会,但他不想让查月影在这个时期插入他和林悦蓝之间的事。
他拖着林悦蓝回了房间,不由分说便将她按到墙上,轻道:“怎么,不满意我的处罚?难道你很想我好好惩罚你一顿吗?”
林悦蓝扭开头,抿嘴不答。
这个态度……年锦尧狠狠盯着她,“我说过,不要惹怒我,林悦蓝。”
“我没有。”林悦蓝低声回应,“时间快到了,先生你该走了。”
“抬头看着我!”年锦尧捏着她的下颚,使她不得不与他对视,“你违反我的命令,还有资格在这里生气。”
这一刻的林悦蓝,突然像没了生气的娃娃,眸里黯淡无色。
她看着他,眼底的神色渐渐活过来,却只剩下不解和探究。
不管怎么看,她还是无法看透这个男人啊。
她愣愣的问:“年锦尧,哪个时候的你,才是真实的呢?”
年锦尧身形一僵,捏住她的手渐渐松开,神色莫测的看着她,居然没有指责她直呼其名。
她秀眉渐渐舒展开来,“你们有钱人的心,真的好难懂。”
“你奶奶,是不是对你说过什么。”年锦尧松开她,语气淡漠,看不出喜怒。
林悦蓝神色一顿,随后摇头:“她……只是让我空了回家看看。”
她那一瞬间的迟缓,已让年锦尧心起疑心,他不再逼问,只是道:“你哪个家。”
“爸爸的家。”她抬头,定定望着他,似乎想要看出什么端倪。
年锦尧依旧神色不变,沉默许久,才道:“等过几天空了,我陪你回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