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这个男人在为什么而向她道歉?
林悦蓝思不透,就凭她这点阅人本事,想不透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这几天的经历,早让林悦蓝的小心脏超额负载,此时脱离危险,偎在年锦尧怀里,她才觉得自己有多疲倦。
没过多久,她也陷入沉睡。
有了年锦尧的陪护,林悦蓝这一觉睡得异常安稳,连平时摆脱不掉的恶梦,也没再纠缠于她。
让她难得睡了一个无梦的美觉,等睁开眼,外面已漆黑一片,竟从下午一觉睡到半夜!
房间里有昏暗的灯光,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
林悦蓝眉头一蹙,似乎有些意外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侧头一看,身旁那个护她睡觉的男人已不在,让她一下紧张起来。
“年锦尧!”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才发现自己身上的疼痛要比昨天好多了。可是看不到年锦尧,独处的她就不免想起那天被拐走的情节,心里有些害怕。
她伸手扯掉头上的纱带,踉跄着向前走去,声音颤抖中带着一丝哭腔:“年锦尧,你在哪?”
哒——的一声,房间里突然亮了起来,强烈的灯光刺得她睁不开眼。
只是下一秒,她就感到一个熟悉的手握住她的手,“你忘记我警告过你的话了?不准叫我名字。”
她适应灯光之后睁开眼,抬头望着刚从浴池里爬出来的年锦尧,即使他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她也顾不了许多的扑进他怀里,哭鸣:“我以为你又把我一个人扔下不管了……”
年锦尧身躯猛的一颤,心中有一种莫名的酸意在蔓延。
他没有推开林悦蓝,只是任她抱着自己哭泣,向来严肃冷俊的眼里竟然有一丝怜悯。
他头发湿漉漉的,水滴顺着发尖一滴一滴落在他胸膛上,然后滑到林悦蓝的脸上。到最后他自己都分不清这些水,是头上滴下的水,还是林悦蓝的泪水。
等她哭够了,年锦尧才推开她,敛去眼底的怜悯,换上平时的冷俊,蹙眉道:“哭够了没?我刚洗干净,现在你替我重洗。”
林悦蓝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敢抬头看他,擦了擦红肿的眼,顺从的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朝浴室走去。
其实年锦尧只是想用这个惩罚来掩饰他的失常而已,见她这么顺从,倒有点无奈,拉住她道:“算了,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少碰水。”
林悦蓝抽泣一声,抬头红着眼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个男人不发脾气的时候,真的让人好安心。
如果他能一直这么温柔就好了。
她平缓一下心态,抽回手,问:“现在几点了?我好饿。”
“凌晨两点,到隔壁屋去吧,帮你准备了些吃的。”年锦尧说了句,转身就想朝浴室走去。
林悦蓝见他并没有打算陪自己过去的意思,连忙一把拖住他,惊慌道:“你不吃吗?”
年锦尧俊眉一挑,“我去把头风吹一下,你自己过去吃——”
“不要!”林悦蓝急忙打断他,见他脸色变了,心头有点发杵,但还是壮着胆子乞求道:“老板……您需要做什么,只管吩咐好了,我来做。”
年锦尧意识到她是害怕自己独处一室,眼底有笑意,“对啊,你是我的贴身小佣人,让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对对对。”林悦蓝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脸上堆起尴尬的笑。
“好,你去把吹风机取来,顺便把修指甲的工具包拿来。”
年锦尧一声令下,林悦蓝跑得比兔子还快,一分钟不到就拿来他需要的东西,倒看不出来是个伤员。
年锦尧忍着笑意,陪着她来到隔壁屋,里面果然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美食,只是这一次不再是日式料理,而是精致小巧的法式料理,看得林悦蓝口水直流。
算起来,她已经有整整一天半的时间没有吃过一点东西了,此时真是饿得饥肠辘辘,恨不得扑到桌子上去。
不过让林悦蓝郁闷的是,年锦尧并没有坐在桌前,而是在远处的矮榻上躺下,“先把头发吹干,然后替我修指甲、掏耳朵。”
“啊?”林悦蓝愣住,这种事她只帮奶奶做过耶,“老板……”
“不会?那你留在这里,我自己回屋换个人来做。”年锦尧作势就要起身。
林悦蓝连忙把他按了回去,强颜笑道:“我会!我会。”
谁让她胆小呢,谁让她现在有求于年锦尧呢。再者这些事她早就熟练无比,年锦尧也为难不到她。
想到这里,她便把面前这个人当成自己的奶奶,像照顾奶奶时那样仔细。
先是吹干头发,然后是修指甲,再然后就是掏耳朵了。
可是其它事情她都好做,偏偏掏耳朵这种事...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