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驰蜡象,别墅外面的杨树稍挂满了晶莹剔透的冰凌,从别墅里向外望去,原野中一望无尽的银装素裹。
红州省煤炭集团老总杨金山一言不发,站在窗户边已经有一个小时了。时而皱眉,时而阴笑,也不知道他在琢磨着什么。
“杨总,”一个瘦猴模样四十多岁的中年人,悄悄走了过来:“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大家都在等你的决定了。”
杨金山转回身来:“孙总,你说我们这次能赢吗?”
“嗨,亏你和陈省长整天称兄道弟的,官场里的事情你还能不明白?中央一直要求各地党委和政府保持社会的稳定,那些当官的最怕的就是有什么大的**发生,只要我们的五千个矿工在省政府大门口一站,他们准得慌了神,到时候他们就得求咱们把工人劝回去,咱们再趁机提出条件来,问题不就全都解决了?”
杨金山叹了一口气:“你说的虽然有些道理,但这件事情事关重大,我们也不得不小心一点,现在如果还是潘辰玉当省长的话,咱们去闹一闹还无所谓,可现在是金帅当省长,那个人不仅非常强势,而且背景还大的可怕,我是担心弄巧成拙呀。”
孙总笑了:“你根本就没有必要担心,自古以来就有法不及众这个说法,五千个矿工去省政府门口上访,只要不做出过激行动来,金帅又能怎么样?再说了,这件事情也用不着我们出头,大不了到时候抛出几只替罪羊去。”
在其他人的一致劝说下,杨金山终于下定了决心,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从嘴里吐出了一个字:“干。”
外面响起了一阵汽车的声响,保姆刚打开门,就从门外冲进来几个警察,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把别墅里的人全部惊呆了。
“你是杨金山吗?我是省公安厅经侦支队的,我们怀疑你的煤炭集团恶意偷逃税款,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随着话音,杨金山觉得手腕上一冷,低头一看,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把他给铐住了,杨金山的脑海里闪现出了两个字“完了”。
其他几个人见势不妙刚想溜,就被警察们给拦住了,核对他的姓名之后,带队的警察笑了:“哈哈,都在这里啊,这倒省了我们的事了,全部铐起来带走。”
七八个煤老板被警察抓起来的消息,就像一阵风似的传遍了上华别墅区,一时间就像捅了马蜂窝似的,这些富人们人心惶惶,四处打探消息,他们都知道杨金山是省政府的座上宾,他都被警察抓走了,其他的人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红州的天要变了,金帅要杀富济贫了,”这是富豪们见面说得最多的一句话了。
没有了组织者,自然就不会再发生五千矿工去省政府上访请愿的事情了,金帅用铁的手腕把这次重大的**消灭在了萌芽状态,面对掌握强大公权力的一省之长,这些所谓的有钱人除了奉公守法之外,要想反抗纯粹是拿着鸡蛋碰石头。
正在和陈沛文谈话的省委副书记钱荣听到这个消息后,呆若木鸡,他很清楚公安厅经侦支队敢抓杨金山,一定是金帅下的命令,除了他之外,其他人没有这个胆量,一旦抓起了杨金山,金帅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的,只要杨金山一松口,四大天王可就全部完蛋了。
坐在沙发上喝茶的陈沛文看到钱荣接了一个电话就好像没了魂似的,感觉到很奇怪:“钱书记,你怎么了?”
“金帅动手了,半个小时前,省公安厅经侦支队把煤炭集团的杨金山和几个大型煤矿的老板都给抓起来了。”
“啊!”陈沛文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心脏就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似的,他意识到完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