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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等一会应该就没事了。”张伯尧说道,“夏警官正在处理这件事情?”
“夏警官?就是刚才那个跟女暴龙一样的?嘿嘿,虽然很漂亮,发起脾气来可真可怕。”蓝晓晓吐了下舌头,笑着说道,听到张伯尧没事,她确实轻松了不少。
张伯尧无奈,伸出手来敲了一下她的头:“你给我嘴上积点德行不行?别这么一张口就把人得罪了。”
蓝晓晓一怔,随即不知想起了什么,脸色微红起来:“张伯尧,你让我给你积德?可是,我们又不是一家人,我怎么给你积德?”
张伯尧捏了捏眉头,感觉很头疼:“就当我说错了,你给你自己积点德行不行?”
蓝晓晓撅起了嘴,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心里气鼓鼓地:“哦,我知道了。”
混蛋张伯尧,我不理你了!
房间里面沉默下来,过了片刻,死者家属里面走过来了一个差不多四十岁的中年男人,面色愁苦,眼圈通红,伸手递给张伯尧一支粗劣的香烟。
张伯尧摆了摆手:“我不抽,谢谢。”
那人又让了几次,这才作罢:“不抽也好,这儿也不让抽。小兄弟……你姓张是吧?张兄弟,这次真要多谢谢你了。我父亲平时脾气有点不好,我们兄弟两个也没有办法,只好让他自己先在外面暂且干着门卫。”
“没想到就出了这件事,要不是张兄弟你,我们就连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
张伯尧伸手拉过来一张椅子,两人并排坐下。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贵姓?”
那中年人说道:“我们姓连,这个姓有些少见。”
张伯尧点点头:“连老爷子今年高寿了?”
中年人长出了一口气:“今年要是没事,我们就该把他接回家过六**寿了。”
“六十六?”张伯尧想了想那老门卫的行动说话,不由地感叹了一声,“老爷子体格真好。”
张伯尧说的很客气,若是眼里容不下沙子的夏雅在这里,只怕说出来的会是“老而不死是为贼”了。
似乎是从张伯尧的话中品味出了什么,那中年人苦笑一声:“我父亲他脾气古怪,不近人情我们也都知道。听了几位证人的证言,我们也都了解了,这件事情我父亲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怎么说也不该死吧?”
“他们两人对骂,然后动手,不要说是那个姓柳的打死了我父亲,就是我父亲打死了他,我也得说打死人的不对,这事情本来是各有不对,但是毕竟这是一条命……”
张伯尧见他说话这么明事理,倒不像是那个撒泼打滚要钱的连老爷子,不由感慨这父亲不怎么样,儿子倒还不错。
“连大哥,这件事,你看着还能够和解吗?”张伯尧问道。
那中年人吃了一惊:“张兄弟,你……”
张伯尧笑了笑,低声说道:“连大哥放心,我既没有被他收买,也不是和他一伙儿的。也不是劝你非要和解,我只是想要听听你的态度。”
那中年人闻言,这才放下了心:“我就说,张兄弟是个好人,怎么也不会那样。”
沉吟了一下,中年人说道:“我们也没有太多的要求,说实话,也不一定非要把他送进监狱里面,毕竟我父亲他也有错……”
“但是他必须要给我们赔礼道歉,必须要给我父亲守灵,钱财方面我们也不多要求,给不给都行,我们兄弟两个只想让我父亲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