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大咧咧的停在救护队的帐篷前面。
从车上下来一群暴躁的白人士兵抬着一名浑身是血的中年军官这名军官的阶级还不低肩膀上清楚的挂着鹰徽标志居然还是个上校。他们肩膀上的标志已经相当明显了星条旗美国大兵。
士兵们簇拥着受伤的军官闯进帐篷一名少校军官操着英语气急败坏的大声叫:“这里谁是负责人让你们的负责人跟我说话。我们是驻阿富汗美军我命令你们马上停止手里的工作全力抢救麦克上校!”
这里的负责人可不就是高医生了只不过他连头都没有抬继续专注的操作手术刀。身边的白人护士胆子就小了很多吓的一个哆嗦差点把止血钳掉到地上。高医生用凌厉的眼神瞪她一眼吓的失误的护士一个哆嗦因为那眼神不光是凌厉甚至还有一点乖戾的成分。
很可能是在他的概念里上了手术台就等于上了战场连这么点镇定工夫都做不到那就不配当一个医生。
护士被他瞪的回过神来勉强低下头去继续工作。
没人理他少校军官更加暴躁掏出配枪指着一个护士的头疯狂的咆哮:“你说谁是你们这里医术最好的。”
护士尖叫连连指向高大夫:“是他他叫高顺中国人。”
散着寒气的手枪随即指到了高顺头上黑洞洞的枪口指着眉心部位少校军官红着眼睛打开保险然后一字一顿的叫骂:“我现在以美**队少校军官的名义命令你把这个无关紧要的平民抬到旁边全力抢救麦克上校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护士和助手终于挺不住了尖叫连连抱着脑袋蹲下只剩下一个黄皮肤黑眼睛的中国人还在熟练的帮伤者止血接合受损的腹部大动脉。
高顺稍微皱了下眉头拿着手术刀的手忍不住轻弹了几下想要有所动作又顾忌到伤者的安危终于没有动手。
头也不抬的回答他:“我们是世界红十字会组织的志愿者你没有命令我的权力。”
少校军官几乎要失去耐性了几乎是口不择言的吼了出来:“这只不过是个劣等民族的平民怎么能跟尊贵的麦克上校相提并论。我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考虑把他推到旁边或者是我打穿你的头。”
高顺稍微一窒挑了挑眉毛仍然没有停下手里的工作。
还冷着脸冷冷一笑:“对不起我们中国人讲究先来后到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少校军官吼也吼过了这时候反倒阴沉的冷笑:“最近的野战医院远在六十公里外直升机也刚派出去这是突事件你没有别的选择。中国人你还有三十秒的时间考虑。”
在所有人复杂目光的注视下面临生死一瞬间中国人拿着手术刀的手始终是那么从容稳重。
绝对没有人会去质疑这名军官的严肃程度战场上的军人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他甚至敢在这个小小的很接近前线的难民营里制造一场大屠杀然后通通推到叛军的身上。在伊拉克在阿富汗这种事情他们没少干过。
时间一秒一秒的度过随着时间的倒数足有一个班编制的全副武装的士兵个个面带杀气卡擦卡擦的拉枪栓上子弹。
很可能是中国人的从容镇定影响了在场所有的人很难解释那种人与人之间微妙的气流变化。一名黄皮肤的医生在几十把自动步枪的威胁下镇定自若的站在手术台上这场面虽然戏剧化却极富感染力。
中国人流利的英语音格外的低沉只有短短的一个单词:“止血钳!”
这原本是应该由护士完成的工作只不过护士们都被吓的缩到了帐篷的一角当然没有人帮他拿止血钳。
低沉的声音变的激昂有点不耐烦的意思:“我说止血钳!”
先是抱头蹲在一边的皮特医生受到了他的影响哆哆嗦嗦的站了起来拿起手术刀继续他没有完成的工作腿虽然还抖却已经镇定的多了。然后是护士们纷纷站了起来在枪口下履行自己的职责。
护士哆嗦着拿起止血钳递给他顺便给他擦去额头上的汗水而高顺报以鼓励的一笑。极具亲和力而又不失冷竣的笑意出现在他的眼睛里虽然有些矛盾却格外的迷人。就连身材高大的白人护士也暂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着迷的看着他的眼睛起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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