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何等武功?岂会让这小小的鸡腿打到?双足微错,侧飘三尺避开来袭。
那扔鸡腿的手法似乎用了特殊的劲道,那鸡腿在飞出之后,竟然又倒旋回来,就像长了眼睛似的,仍向沈傲雪飞去。
沈傲雪心中发恼,忽地一个倒踢,将那鸡腿又按原路踢了回去,却听里面一人哈哈大笑道:“如此美味不受,简直暴殄天物,看你二人,不像是玉门关的人,说吧,来此有何用意?”
厉风行忙双手一拱,朗声说道:“晚辈在无意之中得到一张羊皮卷,上面有楼兰古国的文字,不知前辈能否译将出来?”
“楼兰古国?”
屋里的声音明显变得颤粟起来,任谁都听得出他心中的激动,沉默半响,才又听到那平和的声道:“这位小哥既然要老夫翻译,那就从窗户处扔进来吧!”
沈傲雪在玉龙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地位甚是尊宠,见此间主人竟然不请自己二人入内,心中也颇为有气,冷笑道:“前辈既然如此怠慢我二人,我二人又何必死皮赖脸地留在些处?”
层里的声音又道:“难道你们不想弄清那卷上之文?”
沈傲雪冷冷地道:“天下会楼兰古文的又不止你一个,我们又何必受此等闲气?”
屋里的声音又道:“天下会楼兰文的虽然很多,但既会楼兰文,又是武学行家里手的,却只有老夫一个!”
武功秘笈的翻译自然是找会武功的人来得方便,也来得快捷,这样才不会出错,但自己并不明言说要翻译什么东西,他是如何得知的?
厉同行不善作伪,向来都是想到什么说什么,问道:“前辈是如何得知?”
还未等屋内人答话,沈傲雪已微叹道:“他刚才拿鸡腿打人,其目的非常简单,那就是要证明你我会武功,而且还不弱!”
屋内人忽地笑道:“看来还是你这位小姑娘聪明,你们既然会武功,那来找老夫翻译的东西,自然跟武功有关的机会大些!”
厉风行朗声道:“听前辈的意思,是愿意帮晚辈这个忙?”
屋内人笑道:“那也不一定哦,这得看你们要如何做了!”
“却不知前辈要晚辈去做什么?如何做?”厉风行问道。
“杀一个人!”屋内的声音道。
“什么人?”厉风行问道。
“林老爷!”
“林老爷?”
厉风行不解地追问道,在他的印像中,林老爷就是一个不会武功的读书人,以屋中人的功夫,要杀他跟捏死一只蚂蚁也没什么区别,又何须假手他人?
沈傲雪则笑道:“林老爷本不该死,他死就死在他多嘴的份上!”
屋中人道:“说你聪明,你还果真聪明,没错,老夫在此隐居日久,要他多事?”
沈傲雪尚未说话,厉风行朗声接道:“那林老爷不过是个老实巴交的读书人,晚辈虽是杀手出身,却不喜欢杀人,流星剑只杀该杀之人!”
屋中人略显气恼地道:“既然如此,你们还留在此处做甚?还不快滚!”
厉风行听他语气不善,不愿在此多留,拉过沈傲雪便yu离去,沈傲雪嘻嘻笑道:“把羊皮卷给我!”
厉风行虽不知她要干嘛,仍将羊皮卷递与她,沈傲雪拿在手中,仔细地看了一下,忽地弹出袖中短剑,跃起身形,在一棵大树上刻下四个文字。
跟着又飞身纵回原处,拉着厉风行道:“咱们走吧!”
厉风行虽不认识上面的四个字,但看其形状,知道是羊皮卷上前面的四个文字,他想是聪明之人,一想也就明了,对方既然对古楼兰文有研究,而且又是武功高深之人,面对千年羊皮卷,不可能不见猎心喜。
两人刚一转身,还未走出几步,忽听身后,哗啦声响,那柴门已应声而开,却听屋内人说道:“两位请进吧!”
两人相视一笑,缓步走进茅草屋中,却见一位须发皆白的精瘦老者正半躺在一张长条藤椅上,吃着鸡腿,见二人进来,也未起身。
二人只道他身有残疾,也不以为意,厉风行双手一拱,恭声着:“前辈可是吴千语,吴老前辈?晚辈厉风行拜见!”
那老者怪眼一番,双目精光四she,望着沈傲雪,冷冷地道:“你这小姑娘,见了长辈为何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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