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设计师们在贝尔福一系列雷令风行的改革和人事调动等铁血手腕的刺激下,不得不地下高贵的头颅尸位素餐的传统和得过且过的想法,战战兢兢的打起精神工作。
昏暗的灯光下,十多名设计师指着钉在小黑板上的一张张“魔改”伊丽莎白女王级战列巡洋舰设计图纸,气氛融洽而友好的计算还可以削弱这款快速战列舰那些部位以提高航速——根据他们的计算。即便撤去一座15英寸主炮以及弹药库、扬弹机、旋转机构等配套设施,将这些空间布置燃油锅炉,但是这艘“魔改”战巡最高航速在非过载运行的前提下仍旧达不到28节。
“削弱艏艉装甲,改用装甲堡设计!减少或者取消水密隔舱纵向隔板,减轻舰体装甲重量!取消水下发射管,节约的空间用来储存淡水和燃油!13英寸水线带主装甲对于一款战列巡洋舰太过奢侈,可以削弱!”
一名助理设计师就好像天马行空的画师。肆无忌惮的在设计图纸上书写。这时候,紧掩的大门被踹开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大不列颠第三海务大臣戴维-贝蒂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将一摞书重重地拍在会议桌上。
“你们这帮狗-娘-养的家伙又在削弱老子的船!”一想到他刚刚翻阅的声望级战列巡洋舰设计图纸和技术参数,贝蒂便出离了愤怒,从老朋友那里听来的粗话麻溜地出口了:“新锐战巡声望级战巡防护实力与不倦级战巡几乎是一个等级,上帝,你们究竟是在设计一款奢华的一点就着的大号炮仗还是能够守护海权的战舰?!”
一屋子的设计师噤若寒蝉,贝蒂还在喷射口水。指着还带着墨香的书半掩怒吼天尊:“给你们三天时间读完《斯卡格拉克的黄金》,然后告诉我皇家海军的战舰究竟需要怎样的防护!”
晕头转向的发泄一通后,贝蒂又马不停蹄的赶往约翰-布朗船厂。女王级战列舰三号舰巴洛姆号很快就要完工,不过女王级改战巡的方案仍旧没有落实,他必须掌握巴洛姆号战列舰的造舰工程,以便在最合适的时间以最少的精力和代价改装这艘战舰。
是的,戴维-贝蒂承认他有些慌乱。自他接任第三海务大臣,他一直处在这种半魔怔状态,以至于埃菲尔舒在她的日记中甚至怀里丈夫是否得了与他的老朋友西莱姆类似的抑郁症。
“如果你手里有一副差到不能再差的牌,而对手手里有全部的大王。你怎么能不疯了?!”
一想到据说是集合皇家海军集体智慧打造的“爆军舰计划”,贝蒂便感觉一腔怒火在灼伤他的肺叶。
“贝蒂,有时间吗,我得从你这里了解一些信息,关于海蒂-西莱姆的信息……”
贝蒂刚走出海军部大楼就被守在那里的海军大臣贝尔福给喊住了。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你的老朋友再次跳出我布置的陷阱,转手还给我重重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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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的基尔,天空阴霾着。雨季里常见的丝雨淅淅沥沥拍打在窗户上。映衬着主人美妙的心情。
安妮哼着莫名的小调,麻利地将丈夫的衣服叠好放进行李箱。对于即将到来的远行,除了1900年毅然决然的远东之行。还从未离开过德国的安妮有些忐忑,不过那一点紧张很快就被作为女人的小心思冲淡、稀释。直至成为艳阳天。
凯瑟琳,那个丈夫曾经的恋人因为照料父亲迪克和亡夫维克多家族的产业,常年呆在柏林和海外,不过就在丈夫辞职回家的第二天,凯瑟琳跟着回到基尔了,这消息让安妮不寒而栗。
安妮当年主动出击抢得她一辈子的命运,但是面对既美艳又知性的凯瑟琳,从外貌到学识都很普通的安妮内心其实是自卑和惶恐的,她害怕丈夫会与凯瑟琳继续纠缠不休,也许暂时离开基尔是个好主意。
一如自己的妻子,王海蒂的心情也是轻松的。在希佩尔的提醒下,王海蒂注意到不列颠人在海军风暴中扮演的角色。愤怒之后是窃喜,因为败也英国人,成也英国人,他的地中海之行不再是孤独绝望的表演,而是窗外正演奏着的小乐章。
“西莱姆……”艾薇儿已经过了羞涩的年纪,提前进入叛逆期,但今天,女儿却一反常态,就好像软体动物一般黏着王海蒂,咬着指头支支吾吾扭扭捏捏地做小女儿状。
“这是一马克五十芬尼,不准买糖果!”王海蒂显然误会了女儿的心思,他爽快地从口袋里掏出钱包,数了几枚芬尼硬币出来。
艾薇儿将硬币还给自我感觉良好的败家父亲,奶声奶气道:“西莱姆,可以不走吗,我舍不得基尔……”
“是舍不得小布兰代斯吧!”安妮拍了拍女儿的小脑袋瓜,随意调笑道。
“早恋,这可不行!”
妻子的笑话触动了王海蒂敏感的神经。哪怕他与前世小女友对上眼的时间比女儿艾薇儿还要早,但这并不意味着为人父的王海蒂能够接受女儿早恋的事实。
这偷女儿心的贼,想加入海军,没门!帝国海军上将越想越心惊,于是板起脸,一板一眼给女儿打预防针:“听着,艾薇儿,你注定要成为基尔最光彩夺目的公主,小布兰代斯那家伙可不够资格!”
王海蒂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语气愈来愈像基尔大商人迪克。艾薇儿歪着脑袋沉思父亲的语重心长,眼珠子转了转,突然朝王海蒂的脚尖狠踩了一脚,然后一溜烟的窜出房间。
海军上将捂着脚尖满屋子蹦跳,耳畔传来妻子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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