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儿在俏俊中带有那么点忧郁,有一股令人黯然神伤的磁力!
飞来的是夜惑,在刹那间,她也被这种忧郁的气质给打动了:难怪夜魅这个骚蹄子会看上他,还真有那么股味。她暗付着。那心弦霎时的颤动早就平息。唇角牵起一抹冷笑。淡淡地道:“怎么?令狐绝?这滋味不好受吧。”
令狐绝唇角流露是一丝难以察觉的厌恶,从语音中,他就听出来人是谁?缓缓地转身,目视着夜惑那幸灾乐祸的脸儿,生硬地道:“大公主,你有什么事?”
夜惑眸心处一抹寒光掠过,可她隐忍了,竟出人意料的长叹一声。幽怨地道:“令狐绝,你还真是不解风情,小妹那是装出来的,她是怕你明天在天目族和迦楼族比试的时候插手。”
面对夜惑,令狐绝的智慧是不会有任何瑕疵的,他知道夜惑说的可能是真的?但他不明白夜惑这样说的用意,所以,也不回答,只是用冷漠的眼神注视着。
仿似是受不了令狐绝的目光,夜惑脸色一冷。用一种豁出去的神韵解释道:“别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对我的印象不好,说实话,我对你也没什么兴趣,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想快点把小妹给嫁了,省的以后和我争夺女皇的位置。”
令狐绝无法判断这话是真是假,也不急于表态,反而牵起一抹深沉的笑意,转身就走。
夜惑注视着他的背影,眸子似一泓冰冷的潭水,充满了生冷的气息,她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至于,令狐绝能不能留下,对她来是,并不重要。正如她说的,她确实想把夜惑给嫁了,在精灵族的典籍里,还没有那个精灵女皇在登基前,就确立精灵王的。
顺着堡楼旋转的石阶而下,有一个黑夜精灵族的宫女静候着,引领他来到还是属于宫堡建筑群范围里的一处石楼,石楼四遭,种植着碧绿的月梨花,长春藤爬满在这幢小楼坚硬莹滑的石墙。进入石楼,里面的装饰没有想象中的富丽堂皇,反而有些寒酸,简单的石凳,石桌,当然还有一张石床,上面铺有棉垫,阳光透过石窗的缝隙斜斜洒进,落在令狐绝的脸上,有着一股隐隐的忧郁蹙凝。以他的心智,一直对自己所要做的事很有计划和把握,可现在,他有些迟疑了,夜惑的话拉回了他原本凝滞的思维,让他觉得,夜魅很可能为了他,对女皇做出某种妥协,甚至是伤害。这让他更是左右为难,他的心,不允许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女子为了他而做出违心的抉择。
不行。令狐绝心念已定,他决定再找夜魅聊聊,当然,他找夜魅还有另外一种目的,那就是直言相告云鹤灵液的事,毕竟,在黑夜精灵族,他唯一相熟的只有夜魅!
可出了石楼没几步,夜魅高挑健美的身影就映入他的眼帘,那双纤细合度的靴子踩在地面上,就像踩着一片片支离破碎的梦境。她看到令狐绝,也是微微一怔,身影更走近了一点,才略带疑虑地道:“你不走,是不是还有其他事?”
令狐绝歉然一笑,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对他的秉性太了解了,刚想说话。夜魅却脸色清冷地道:“进去说吧。”
俩人先后走进石室,夜魅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先前的那番话,已经让她不能像以前那样面对令狐绝了。她了解令狐绝,不是个拖泥带水的人,所以在得知令狐绝并没有离去后,就知道他此来可能还有其他事。这让她立刻抛却了矜持和羞怯,急匆匆地而来,生怕令狐绝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惹恼了母亲,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令狐绝站着,垂视着夜魅,或许也是方才的那番话,让他注意到以前忽略的夜魅身上那股令人迷醉的韵息。微微一叹,他轻柔地道:“夜魅,族中可有墨云仙鹤?”
心神微震,但夜魅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语声也变得温柔:“墨云仙鹤是母亲饲养的灵宠,已是王级境界,我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它了。”
令狐绝牵动嘴角的肌肉,苦涩地笑了:“那云鹤灵液呢?”
夜魅瞬间明白了令狐绝此来的目的,表情有些僵硬,这灵液虽然只是墨云仙鹤的唾液,可是这唾液也是五年才能收取一些,是能解百毒的无上灵液。她没有问令狐绝要这灵液干什么用,反而凝眉沉思着,对于她来说,令狐绝的烦恼就是她的忧虑,她必须想办法解决。良久,才仰起脸儿,缓缓地道:“我想想办法,你可不要乱来,还有,明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插手,答应我?”
令狐绝淡淡的一笑,他知道,夜魅已开始动摇,不再坚持她先前的想法,这让他有点欣慰。淡淡的在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脸上流露着深邃的,令人永不能忘怀的神韵,静静地道:“夜魅,有些事,不是靠牺牲自己就能换取的,就算我无力阻止,但我也会试图改变,放心,我自有分寸。”
夜魅的心是彻底乱了,在见到令狐绝的刹那其实她就动摇了,不能说她方才说的都是假的,其实那也是她的心里话,只是角度的不同,位置的变更,所产生的想法就自然不一样,深深地凝注着令狐绝,她发现,这个男人,总能予人一种强大的信任感,他仿似就是那无边无际的沙漠,袒露着豪迈、坚韧的同时,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尽头在那儿,一时间,她的眼眶有些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