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更加有力的拥抱。三人头碰头,沉缅于深刻的手足之情中。神会于至极的兄弟之爱里。是如此得深挚难分,如此得过命相交。
夜魅看不下去了,轻唾一口道:“三个大男人,抱在一块,不恶心啊?”
“哈哈。”在笑声中,令狐绝松开双手,三人席地而坐,在短暂的唏嘘后,他们都恢复了冷静。图苏把要塞内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期间,令狐绝俩次神情骤变,一次是老头儿拦阻修斯等人出城,而第二次,则是木真等人在签订契约时遇到的危机。这俩次神情骤变,显示了他情绪上的震撼,尤其是第二次,那种余悸是深刻流露的。
修斯也察觉到老大的神情变化,可他误会了,双眸射出一股愤怒与厌恶交织的光芒,狠狠地道:“老大,是不是西亚?”
生怕修斯说出什么难听的话,令狐绝立刻阻止道:“不是,西亚是按照我的指令行事。”说完,他极其严肃的凝注修斯,深沉地道:“修斯,我希望你记住一点,西亚,永远是我们的兄弟,这样的怀疑绝对不允许出现第二次。”
修斯还是第一次听到老大用这样严厉的语气跟自己说话,半垂下目光。有些不安与惭疚地低语道:“我知道了。”
图苏深怕老大会继续责骂,急忙解围道:“老大,我们都离开了,西亚会不会有危险?”
令狐绝很肯定地道:“不会。如果现在西亚有什么不测,猎鹰师团必定会四分五裂,那些人绝不希望看到这个结果。更何况,西亚的境界低,在那些人眼里就是一只随手可以捏死的蝼蚁,他们不会花心思去对付一只蝼蚁,所以,西亚比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安全。我反而担心的是你们的师傅,我的那位老哥哥,他身上一定发生了什么事?”说到这里,他长叹了一声,仿似有太多的思虑。太多的不解一下子涌结在喉间。无法用语言来表达。
修斯和图苏没有说话,只是眉宇间,也漾起了一层阴霾。就在三人短暂的沉默中,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这脚步声很重,一听就知道来人的境界不高。
“噗”的一声,帐帘被卷起,一身盔甲的夏尔冲了进来,单膝跪地,稍显惊惶地道:“师团长,先后派出去的六拨斥候都死了,尸体还整齐地摆放在离军营一里外的荒野上。”
“什么?”图苏蹦跳了起来,惊叫道。
令狐绝也眉心紧蹙的站起身来,现在他知道夏尔为什么如此慌张了,凶手这么做显然是在挑衅,而且根据行事的风格判断,那凶手绝对不会是普通士兵,可他们为什么要挑衅呢?他们到底是什么人?这俩个疑问深深困扰着令狐绝,他沉吟了片刻后,对已经站在身后的修斯和图苏道:“你们带领兄弟们装扮成斥候即可出发,我在暗中接应你们?”
“是,老大。”早已手痒的修斯和图苏拱手行出帐外,动作迅捷且利落。已经起身的夏尔略带迷惑地道:“师团长,他们会上当吗?”他的怀疑不是没有道理,在得知几拨斥候被杀后,正常的反应一般都是派大队人马前去搜寻,像现在这样继续派出斥候,那绝对不符合常理。
可令狐绝是按常理出牌的人嘛,他真正的用意只有自己清楚。唇角牵起一抹冷酷的笑意,侧脸对夜魅道:“去请罗老、殿王过来。”
夜魅嗯了一声,在举步的刹那,她不禁想起了曼丝,如果曼丝在的话,她就轮不到跑腿了。
一个时辰后,夜幕已完全的降临,巡视完军营防务的夏尔回到了自己的营帐,解下盔甲后挂了起来,躺在兽皮铺就的卧榻上,脑海中仍是思潮汹涌,起伏不定。月色透过帐顶的天窗洒进来,有一层朦胧的亮光。
帐内好静,夏尔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他渴望能入梦,可是。那里睡得安稳呢?才一合眼,那几排排列整齐的斥候尸体便又宛如自幽冥中钻进了他的脑海……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间,帐帘无风自颤,缓缓掀起,一股阴风夹杂着一股寒气透过他的心底,他全身的汗毛彷佛也突的竖立起来。感觉中,像有一种什么阴森的,无形的恐怖向他侵袭而来。
倏的坐起,他一只手握紧了压在草枕下的佩刀,并缓缓抽出,刀身在抽出的刹那闪射出一道雪亮的寒光,而就在这寒光炫目之时,帐帘一晃,一条人影悄无声息的闪了进来。从身形上看,是个女子,她脸上蒙着黑纱,用一种极度冷漠的眼神凝视着夏尔,让夏尔心弦猛颤中暴烈地喊道:“来人。”
可这声音仿似只在帐内回响,喊声过后,依旧是一片寂静,仿似整个大营就只剩下他(她)们二人。
“你是谁?”脸色有些苍白的夏尔站起身,“唰”的一声横刀在胸,厉声叱喝道。
那个神秘女子并不说话,帐帘再度掀起后,又是一个人影闪入。这次是个男子,也没蒙面,身材、乃至脸部的轮廓和夏尔非常的相似,一步步的朝夏尔逼近!
夏尔心房“咚”“咚”急跳,掩着刀,下意识的步步后退,在退的过程中,脑内灵光一闪,咬着牙道:“那些斥候是你们杀的?”
“你倒不笨。”那神秘女子竟然开口了,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那么一股子寒气。
夏尔浑身一颤,此刻他才明白那些斥候尸体整齐摆放的真正用意是什么?不是挑衅,而是调虎离山,而是混水摸鱼。
这时,那个逼近的男子突然说话了,他这一开口险些将夏尔的一颗心吓得从口腔里跳了出来:“那些斥候是你们杀的?”(未完待续。。)</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