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清晨,在克罗城却没有半点阳光,阴沉沉的。街道上连一丝轻微的风都没有,房屋和行人都显得如此的沉默和凝重,一片风雨欲来的迹象。
在城南新建成一座气势辉宏的巨宅,那是西方兵团的总部,几十个全身盔甲的士兵,顺着台阶,呈雁翼形从门口的俩只石麒麟一直排到大门内,每一张面孔的表情都是极其僵硬和严肃,仿佛经过训练般,掩藏了面对战争的忐忑和兴奋。
这时,一阵急骤的马蹄声,自远处快速的传来。啊!领头的竟是一匹混身毛色火红,宛如火焰般神骏无比的龙驹。“是白衣猎人。”一个昨天曾在城门口见过烈炎雄姿的卫兵立刻明白了这马上的骑士是谁。不错,他正是一大清早带着修斯图苏俩人来兵团领命,准备赶赴红月城的令狐绝。
烈炎一个急停,人立而起。长嘶中,令狐绝微一晃身,偏腿下马,那姿态潇酒轻灵已极。跟着他身后的修斯,图苏也在马刚停蹄时,一个翻身,从鞍上跳了下来,动作娴熟干练,可以出他们两人在其中下过不少的功夫。
“哇,是猎人。”“令狐将军。”门前整齐的队伍里立刻响起了惊喜的低呼声,原本僵直的双眸也变的生动起来,在此时此刻,能亲眼着自己心目中的战神从自己的眼前走过,对他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激励和振奋。
一个上去像小队长的士兵抢上前来,他强按住心中的激动,略有些结巴地道,“令狐将军,刚才有骑兵带来了前方最新战报,奥拉将军正在接见他,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通报一声。”
停下了脚步,令狐绝微笑着点了点头,抚了下烈炎硕大的头颅,平缓地道,“那好,你去通报一声。”
着那名队长匆匆的奔进府门,令狐绝开始微笑着打量起那些站在门口的士兵们。但从他们站的姿势和握枪的手势来,应该是经过严格的训练,但显然没有经过战火的历练,因为从他们的眼神里,令狐绝到得更多是朝气,稚嫩,和渴望。而这些恰恰是一个尝过血腥,懂得残酷的老兵所遗弃的。
同样,这些士兵也在暗暗的打量着令狐绝,在他们的眼里,令狐绝的笑是柔和的,可在着柔和中,却露出那种罕见的令人窒息得坚韧,他的气息深蕴,宛如平静中的大海,在时刻的提醒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请记住他爆发时的力量,那将是你无法用语言表达的。再俩旁静立的图苏和修斯,一个在淳朴憨厚中隐隐流露出一种湛然的豪气和狂野。一个在镇静安宁中映射出死神的煞气和顽强。虽然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意味,却有一个非常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冷静,那种面对强敌还镇静如山,超脱生死还气蕴如海的韵味。
所有的士兵都傻了,他们现在才知道自己离战士这俩个字的真正含义距离有多远。“我能成为他们这样的人吗?”感受到令狐绝等人那强大气息的士兵都在心里自问道,眼神也开始炽烈起来,宛如数十团熊熊的火焰。那火焰里有崇拜的溶浆在翻滚,有景仰的火山在爆发。一时间,连呼吸也变得粗重起来。
这时,那个小队长急步走了出来,躬身行礼后,低促地道,“令狐将军,将军请你进去。”
令狐绝点了点头,侧转身,在烈炎耳边低语道,“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出来。”烈炎点了点马头,好象是在答应。
“走。”令狐绝对身后的修斯和图苏招呼着,快步朝府内走去。穿过重重阶廊楼阁,他们拾级而上,不一会,就到了豪华而宽敞的议事厅。“哈哈,令狐将军,你来的正好,我刚想派人去找你。” 奥拉将军已在厅内十多名将领的簇拥下站起身来,语声豪爽,但目光却是忧虑。
令狐绝立刻联想到了刚才那名队长的话,“难道科特鲁帝国又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他边想着,边施礼答道,“奥拉将军,战事紧迫,卑职想今日就前往红月城,特来向将军请示。”
长叹了口气,奥拉将军又在他的座位――一张铺有兽皮的圈椅上坐了下来,其他的人也沿着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各自环坐在漆花高凳上,其中竟包括和他一起从帝都回来的法兰克副军团长,此刻他正微笑着着令狐绝,那笑容里充满了幸灾乐祸的意味,令狐绝的心一下子沉了下来。
果然,奥拉将军拿起桌上那份用黄皮封订的战报,用一种悲呛沉重的语气继续道,“据可靠线报,科特鲁的三个师团已与前日凌晨出发,目的地,红月城。”
“什么?”令狐绝等三人心头猛振,全部愕在那里。良久,才回过神来,“老大,怎么办?”图苏急地连场合都不分了,拉住令狐绝的袖口,颤声道。
令狐绝默默伸出手来,紧紧握着图苏,多少的焦躁不安,都从这只紧握的手里给了图苏无限的慰藉。
令狐绝沉默了片刻,他的眼光一一扫过这些在座的职位都比他高的将领,着其中几张幸灾乐祸的面孔,最后落到同样在凝视他的奥拉将军的脸上,冷然地道,“将军,红月城是我的驻地,既然我的军队在那里,请准许我立刻前去。”
奥拉虽然和令狐绝没有太多的接触,但他从多年阅人的经验得出,令狐绝是那种不畏艰险,极重情义的真男子,所以对他如此的决定并不奇怪。他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令狐将军请尽快启程,如果有时间,那么就立刻带领军队往明特城撤,红月城不要也罢。”话虽这样说,奥拉的心里和在座的所有将领一样认为,到令狐绝赶到的时候,红月城恐怕早已经城破人亡了。”
此刻,令狐绝的心已经飞到了红月城,早已听不清奥拉将军在说什么了,他只待奥拉将军话音一落,就行礼告辞道,“将军,事不易迟,卑职这就告辞离城了。”
奥拉摆了摆手,着令狐绝匆匆退出的身影,心里竟有点失落,“多好的年轻人,可是生不逢时,咳――――――”
出了府邸,令狐绝等人已比来时快几倍的速度赶到了他们下榻的客栈。那是间很小的客栈,前后只有三进,幸好站乱时节没有其他客人,人数不算少的幽灵骑兵才能勉强住下。
走出前院的回廊,在一株挺逸生长的古松旁边,令狐绝见米兰,西罗等人正围成一团,“你们在干什么?”令狐绝因为心情烦躁,连说话的语气也重了起来。
西罗等人条件反射般的转过身来,这时,令狐绝才清楚,从昨天上午就一直没有见踪影的魔月就躺在地上,银色的鳞翼上布满了剑痕,腹部更是血迹斑斑,有几处伤口还挂着皮肉的细碎末子。此时,它的眼睛已经闭合了,只有身体还在抽筋似地颤动。
令狐绝没想到一夜不见魔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股悲意从胸口油然而生,跨前俩步,对正在为魔月治疗的思思身边,颤声道,“思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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