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锢真的无法摆脱吗?”
在他神智逐渐陷入混乱的时候,突然灵光一闪,黑龙三式中最后一式的口诀印进了他的脑海,“气纳山河,海纳百川,浴火重生,破后而立――------。”
令狐绝喃喃的念着,身上的魔月真气竟放弃抵抗,顺着涌进来的魔法元素朝丹田退去,四肢宛如散裂了一样酸痛无力,各个经脉更像是被挤成一团般痛人让心肺都抽了起来。忍受着刮骨剜心疼痛,令狐绝让外来的魔法元素顺着他的毛孔缓缓进来,然后通过他身上的大小经脉,从右手的掌心流出。如此周而复始数百遍后,令狐绝的整个身子骤然的轻松下来,不但不难受,反而有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屋内的宇文吉可惊呆了,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些魔法元素一进入令狐绝的身体,没有像以前那么把对手挤成血脉扩张而死,反而在一次循环后,脱离了他的掌控。在几度的努力无果后,宇文吉终于放弃了坚持,缓缓的吐着气,收回了那些被凝聚的魔法元素,神色间竟然带着一抹难以言喻的孱弱和颓唐。
强忍住胸腔内那种极度疲乏的感觉,宇文吉缓缓的睁开眼,低弱的道:“琴儿,你把他去请进来。”
而此时令狐绝内心无比的平静与安祥,当然也有一点欣喜,因为刚才的经历,已经让他悟透了黑龙三式的最后一式――黑龙现。舔舔焦裂的嘴唇,他的心里展开一抹微笑,“是啊,谁会想到前俩式是武技,而第三式却是魔法,难怪我一直无法悟透。”
疲惫的睁开眼睛,令狐绝不仅奇怪于自己生命力之强,刚才的魔法禁锢,至少可以让他死十几回,而他现在除了**上有点疲劳感外,其余反而更胜往昔。舒缓了一下筋骨,令狐绝的视线里又出现了宇文琴那张秀美到极点的脸。
急步走到令狐绝身边的宇文琴的脸上自然流露出一股佩服之色,作为帝国最有名的年轻魔法师,她当然明白她爷爷的魔法禁锢有多厉害,任何靠近这房子三十丈的陌生人没有一个不昏迷着被抬出去的。着依旧潇洒,平静的令狐绝,她略带歉意的解释道,“令狐公子,你没事吧,不好意思,爷爷就有这个怪毛病,老是喜欢开这样的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开玩笑,有这样开玩笑的吗?要不是机缘巧合,我已经死了几十遍了。”令狐绝的心里有点愤怒,可面对这宇文琴歉意的目光,这些话是说不出口的,只能冷哼了一声,脸色冷森地道,“是吗?宇文姑娘,那我只能希望这样的玩笑没有下次。”
“不会了,现在我爷爷请你进去。”宇文琴依旧歉意的低声道。令狐绝摇了摇头,脸上流露出一丝傲然倔强的韵味,侧转身,冷冷地道,“不必了,我不想见他。”
“你――――”宇文琴没有想到令狐绝会拒绝,焦急中有点生气的道,可当她的话还在嘴里打转的时候,宇文吉那清朗略带点沙哑的声音从幽林里传来出来,“令狐公子,你不想知道拉伯在那里吗?”
“拉伯。”令狐绝宛如在胸口被人重重击了一拳,整个脸色都变了,急转身,朝已经走出小屋,站在幽林中的宇文吉问道,“你知道拉伯在那里?”激动了心情让令狐绝暂时忘记了深思,他也不想想,为什么宇文吉会知道他要找拉伯?
宇文吉经过刚才短暂的调息,神态已没有刚才的疲惫,花白的眉毛下,一双眸子尤其的发亮,面上一片深思之色,喃喃地,他道:“如果你想让我告诉你,那么你必须跟我去一个地方,你愿意吗?”
深深的望着宇文吉,令狐绝实在猜不透眼前上去很瘦弱,很仁厚的老者,为什么刚才会如此的毒辣,仰头西望却又轻轻地闭上双目,喃喃道,“你说,去什么地方?”
宇文吉迟疑了片刻,然后又深深的了令狐绝一眼,指着身后的小木屋对令狐绝道,“不远,就在这屋后面。”
令狐绝冷冷的了宇文琴一眼,右手横托在胸前,缓步朝宇文吉走去,忽来的一阵山风,吹的他的衣衫猎猎作响,吹得他的长发飘舞,更吹的宇文琴心里一阵寒冷。
在幽林的深处,小屋的后面,有几块斜耸欲飞的黑色巨石排成一个奇异的图形,每块黑石高有三丈,隐隐流动异彩。“琴儿,事关机密,你还是先去小屋等我们回来。”宇文吉朝跟在最后面的宇文琴沉声道。
“爷爷我――――。”宇文琴还想争辩,可见宇文吉的脸色十分的肃穆,只能点了点头,朝小屋走去,缓进中,纤弱的背影似乎还停顿了一下。
“令狐公子,这是个魔法传送阵〈〉,他会带我们去你想要去的地方。”宇文吉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着有些迷惑的令狐绝,神色也有一丝异样。
令狐绝冷沉沉的盯着宇文吉,半晌,肃穆的道,“那我们走吧。”
宇文吉也惊诧于令狐绝的平静,平常人的要是碰到这样的事情,要嘛就是问个没完,要嘛就是犹豫不决,像令狐绝这样坚定却又沉着的,不能说绝无仅有,但一定极少。
俩个人缓缓的踏进魔法阵,宇文吉闭上眼,右手在胸前划了一个奇怪的符号,嘴里更是念念有词,“#¥¥…………77¥###¥%。”随着他的咏唱,几块黑色的巨石闪烁出奇特的光芒,在无数的交织,流穿中,响起几声并不强烈的轰鸣声。伴随的烟雾的消散,令狐绝和宇文吉已消失在魔法阵里。
魔法传送阵 是远古流传下来的神迹,它可以跨越空间的距离,让身处魔法阵的人很快的来到另外一个有魔法阵的地方,但一般距离不会很远,最多千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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