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碎了,心死了。
精灵女皇眸子里泪光暗溢,轻俏的蹲下身来,温柔的将令狐绝的身躯抱起,爱怜的为他擦拭着唇边的血迹,静静地道:“影王,本皇想带绝儿离开?”
柳絮儿眼眸里也极其难得的出现了一抹黯然,从这件事上,她更相信,令狐绝绝对是重情重义的热血男儿,她又岂会错过这个拉拢的好机会,语带肃穆地道:“泓皇,令狐绝是本宗弟子。出了事。自然有本宗为他出头。就不劳泓皇费心了。”
精灵女皇刚想说话,一股黑光透射而出,是夜魅,她全身亦在簌簌颤抖,嘴唇煞白,用一种极其狠毒的目光注视着柳絮儿,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自齿缝中进出:“柳宗主。如果今天你要是阻拦,我黑夜精灵族与你不死不休。”
柳絮儿长笑如啸,狠厉地怒吼道:“你想威胁本王?”这狂笑,这怒吼,含有无比森厉慑人的力量,可夜魅却全然不惧,就在她准备把墨云仙鹤放出来之时,一声宛如魂兮归来的呻吟声响起,夜魅浑身轻颤,再也顾不上许多。猛转蹲身,来到令狐绝的身旁。轻泣着!
令狐绝虽已醒,但双眸紧闭,他的面色是那么灰白,又那么衰疲,此刻,那无尽的悲楚与哀伤就好像一把锉刀,在慢慢的切割他的心脉,他的肝肠,让他以毕生所有的忍耐力来压制着那一片汹涌的伤痛,他尽力使自己不至于颤抖,把牙齿深深陷入下唇,可他的脸上肌肉亦受精神上的痛苦而一阵一阵的痉挛着,这位天赋异秉的年轻人,在此刻,已经悲痛到了极点……
一行清泪从眼角渗出,那是血性男儿到了伤心极致的血泪,在他的脑海里,一张张熟悉的面容就这样飘然的逝去了,模糊了的微笑,很悠长;记忆中的叱责,很虚幻可令狐绝毕竟是令狐绝,当神智澄静下来后,他的忍耐力是惊人的,一股本能的坚韧与血淋淋的复仇意志支撑着他缓缓站了起来,那双泪眼模糊的眼眸凝注众人后,目光集中在柳絮儿的身上,语声暗哑的道:“宗主,我要离宗一段时间。”
深深叹了口气,柳絮儿知道这不是请求,而是决定,思虑了一番后幽幽的道:“也罢,令狐绝,你先行下山,本宗主随后派人助你,流影宗,岂能任人欺辱?”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还包含深意的看了精灵女皇一眼。
而令狐绝宛似未曾听见,他只是缓缓转过身,沉默着一步步向门外走去,哀伤的背影中,有一股寒凌凌的杀气正在成形!
夕阳的光辉带着悲凉的血红映照着流影宗山峰下的原野上,晚风合着暮霭浮漾在大地,远近是一片似罩在薄薄烟雾中枯草,有着冬季特有的寒栗和悲怆!
这时,令狐绝脑海中已有了思维,向站在身后的精灵女皇微微行礼,沙哑地道:“谢谢泓姨。”
看着他.精灵女皇流露出一丝苦涩和怜爱交织的意韵,在她受到金灵等人传来的讯息后,不是没有犹豫过,要不要告诉令狐绝,可最终还是决定赶来,因为她了解令狐绝,在这个年轻人心里,最看重的往往就是那些虚无缥缈却真实存在的情感。于是,轻柔地道:“绝儿,不要太难过了,生和死只不过是换了种存在的方式,只是相隔阴阳而已。”
沉痛的苦笑了,令狐绝眼眸内掠过一抹残忍的坚毅,回克罗城的心是急切地,可他还是冷静地道:“泓姨,我们都弄错了,流影宗没有问心崖?”说完,他冷静的把自己经历的,和感悟的一切有条不紊的说了出来。
见他在这个心态下还能保持如此的冷静,精灵女皇钦佩之色溢于言表,由衷地道:“绝儿,辛苦你了,你说的极有道理,问心崖对百族没有什么效用,所以一直以来也没人关注,柳絮儿很有可能是利用这一点,真正的问心崖在哪里?我会去查,对了,还有一件事,根据我族一些长老的研究,只要得到完整的黑妖精之戒,也可能让思思醒来。”
虽然内心是极度的哀伤,但令狐绝听完最后一句时也精神为之一振,刚想说话,精灵女皇却示意他听下去:“这次红月部落之变,应该是冲你而来,而且很有可能是因为你手中的黑龙枪或是那黑妖精之戒。依你先前所说,黑妖精之戒缺失的一部分在残月族的手里,如果真是那样,这次倒是让得到完整黑妖精之戒的机会。”
强忍着悲伤,令狐绝真诚而恳切的道:“请泓姨赐教?”
目光中的怜惜让精灵女皇看上去多了点尘世的韵味,她缓缓地道:“残月族必然已知那得到的黑妖精之戒并不完整,必定会利用那抹本源的联系来寻找真正的黑妖精之戒,如果这次红月部落的事真和残月族有关,那黑妖精之戒,他们一定随身而带!”说完,纤手虚空一按,一串如葡萄般的灵果出现在她手中,并递了过来,轻声道:“这是紫果,可能对你有所帮助。”
令狐绝心中略有些感动,女皇确实有心了,只是见过玄风一面,就记住了他境界跌落的事。要是平常,他或许会多说几话,但此刻,他只是黯然的接过后,轻声道:“谢谢!”说完,目光有些凄迷的凝注着远处罩在薄雾轻烟里的荒凉景色,那是红月部落所在的方向,静静的望着,眼眸里的那股哀伤,是深沉和动人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