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公府,密室内,六角雪花阵时亮时暗,落雪魇端坐于其上,手指间流动着黑色的气息。。com猛地一震之后,落雪魇睁开了眼。
“张继先这个死鬼,人死了也就算了,居然还布下禁制!”落雪魇诅骂一声,道:“我还真是大意了!”
“落大师,不要紧吧?”密室内只有落雪魇和方清河两人而已,四周一片漆黑,只有雪花阵形发出了微弱的光。
落雪魇咬了咬牙,道:“太尉大人,人手都召集了吧?”
方清河点头道:“大师请放心,禁卫军已有大半控制在手,御林军的人也有通知,京城四万兵力,至少有一半在我手中。只要天明前能完全控制局面,再安抚好东西望烽口的大军,就没有问题了!”
落雪魇点头,道:“不要出现意外,西门家云家,还有缇骑那边,都要派人给我盯死,反正明扬帝是活不过今晚!”
“皇宫的高手有我出手解决,但缇骑那边,没人可以挡住楚天舒!”方清流话中不无担忧,舒楚的武力确实令人心惊。
“那边只要看住就好,他一个人掀不起大浪,先前一战,我估计他至少要个五六天才能恢复过来。”落雪再次将手点向了身下的六角雪花的各个角落。
方清河也不再答腔,静静地看着落雪魇再次闭上眼施展那控魂之术。
约莫过了盏茶时间,落雪魇身躯忽然一震,眼睁开了来,看着脚下的光芒大涨,喝骂道:“不知死活!”
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在了雪花之阵上,光芒又是一阵摇曳。“死亡之魂,听我号令!”
有人插手了,在破除了张继先的禁制之后,想不到明扬帝身边居然有人及时醒悟,不过,这个难不倒落雪魇,控魂之术,东西方都有这种邪恶的术法,在见明扬帝的第一面时,落雪魇已为今天做了准备,在他的身上下了控魂之种。
只是,如果没人插手的话,明扬帝还可以活下来,但先是张继先的禁制,后又有一知半解的人干预,现在的明扬帝,在一方撤出这场诡异的角逐后,就会立刻死亡。
当然,这正是落雪魇想要的,虽然无法再控制明扬帝的魂灵,但在他死后控制那些残留的神识还是可以的。
果然,片刻之后,落雪魇长舒了一口气,轻松了不少。不过,现在也不急,只要禁锢住明扬帝残留的神识,就可大功告成。
“你立刻去皇宫见皇帝小儿,最好能有其他人在场!”落雪魇将手按在了六角雪花阵的中心,头也不抬地朝方清河道。
方清河轻轻点头,转身朝外走。
密室内只剩下了落雪魇一人,嘴角闪过一抹冰冷的笑意,“我要的,是整个南楚走向毁灭,大概你们所有人都想不到这点吧?”
等了足有柱香的功夫,落雪魇一手拍下,按在了法阵的中心处,眼中闪过黑色的雾气,道:“死亡的人,在幽暗的空间,听从我这灵魂法师的指引......,以你眼为眼,以你耳为耳,将整个身躯复与我使用!”
紫宸宫内,来回踱着步的宁先生忽听到一阵异响,猛一回头,却见早已失去呼吸的明扬帝从椅上站了起来,直勾勾地看着她,心下不由大惊,喊道:“皇兄,原来你没死啊?”
明扬帝却不回答,抬着僵硬无比的头,左右动了动,看着宁先生,忽迈步走了过来。虽然不是一跳一跳的,但身躯委实是太过僵硬,每走一步,竟发出了‘嘎吱’的响声,如人踩在了松动的木板之上。
宁先生只觉鬼气森森逼人,看着过来的明扬帝,不由声音微颤道:“皇兄,是你么?
明扬帝依旧不答,只是慢慢地迈着步,那种难听的声响依旧传来。
“你到底是谁?装的什么鬼?”宁先生到底是巾帼不让须眉的人物,大喝一声,身形一闪,逼近了明扬帝,芊芊手指点再了麻**之上,明扬帝却没有反应,依然迈着步子。
连下重手无效,宁先生有些慌乱,虽然这人是她兄长,但没有了半点生人气息,见识还算广博的她已大略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先前她输入真气到明扬帝王的体内,已知道在真气撤出后明扬帝就会死亡,但想不到现在居然会被人控制了尸体。
有脚步声响起,却是高先生和曹公公去而复反,见到屋内这等情形,两人齐惊,曹公公猛地跪下,道:“皇上万安,您没事就好,方才吓死奴才了!”语中带着欣喜,可是抬眼细瞅只后,立刻发现了不对。
宁先生转头看了高先生一眼,一咬牙,转身到了明扬帝的身后,一掌切下。
“方太尉奉旨见驾!”宫外传来了太监的通报声,宁先生一惊,但手掌还是切在了明扬帝的脖颈上。
高先生知机地闪了出去,虽然有十二影卫在外守侯,但只怕也阻不住方清河。
明扬帝身躯一阵摇晃,却还是迈出了步子,宁先生只觉自己额头已然开始出汗了。
大门口,方清河看着阻挡自己的陌生侍卫,心下一动,暗道落雪魇还真有些本事,看来自己是非进不可。
“是方太尉啊,皇上太过疲倦,已经睡了,太尉大人还得稍候一下才行!”高先生笑呵呵地朝方清河打着招呼,身形,却挡死了方清河前进的道路。
方清河心头微凛,嘴上却笑着,故作疑惑地道:“原来是高先生啊,皇上,他不是召我前来议事的么?”
“是这样的,皇上先前做了个噩梦,醒来之后觉得难以解释,于是召太尉、宰相大人,还是西门大将军前来商议,现在还只有太尉大人到了,所以,还得请太尉大人稍候!”高先生笑道。
“原来是这样啊,那无妨!”半眯着眼,方清河也笑道:“为皇上效忠,是我等臣子的本分!”
“是呀是啊!”高先生附和道,心下却在苦笑,等会该如何收拾局面?明扬帝现在这个情形,说死了也不是死了,说活着吧,也不是活着。
却在此时,殿内传来一声大响,似是有物坠地,方清河奇道:“高先生,这是什么声音?”
高先生心下叫苦,嘴上却不得不无所谓地说道:“兴许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打翻了什么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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