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斌看得出来,范长风是真心把自己当朋友,也听得出来,他说的是肺腑之言,心中多少还是有些感动,似乎范长风的形象也变得可爱起来。
看着范长风,杜斌突然想起了曾权和张国泰,他们此时还会担心自己吗?他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亲,以后永远都无法再相见了!他想起了在后世许许多多的事情……
杜斌面上神色不停变换,让元氏和范长风有些不知所措。
“陶儿,你没事吧?可别吓唬阿娘呀?”元氏紧张地望着杜斌。
杜斌终于抬起头来,他的脸上的挂着灿烂的笑容:“过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现在过得好才是真的好!至少现在我知道我叫李陶,我知道您是我的阿娘!”
说到这里,杜斌转向范长风:“还有你,是我最好的朋友范九郎!这就足够了!”
杜斌深深呼出一口气:“过去的就让它彻底过去吧!”
“陶儿……”元氏再次把杜斌揽入怀中,用泪水泛滥着她的母爱。
“九郎!”杜斌从元氏怀中伸出他的小脑袋。
“我叫李陶,是你最好的朋友,以后你可要帮我噢!”杜斌向范长风调皮地眨巴着眼睛,伸出了手掌。
范长风先是一愣,然后重重地点点头,也伸出自己的胖手。
两只小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
……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早晨。
“莫道行人早,更有早行人”。此时,范长风和杜斌,不,现在他现在应该叫李陶,正披雾行走在乡间小路上。
李陶边走边四下张望,眼中充满了好奇。麦田被田埂分成了一块块,错落有致地依偎在土壤上,偶尔有风吹过,麦苗便会掀起一层层迷人的浪。静谧的晨曦中,能闻到小山的气息,还有飘拂而来的各种树木花草的芬芳。
在李陶眼中,乡村的早晨就如一杯浓浓的茶,品之悠远,吮之解渴润情,所有的思念和骨梗都烟消云散。
与李陶的悠然不同,范长风抬眼见洗衣的农妇越来越多,出门的老农手里牵着牛出去劳作,民房的烟囱也冒出袅袅炊烟,面上不由露出焦急的神色。
“阿陶,咱得加快脚程了,去迟了,夫子可是要打板子的!”范长风呼哧呼哧喘着粗气。
李陶瞥了一眼范长风,不紧不慢道:“怕什么?不就是打板子嘛?”
范长风关切道:“阿陶,我皮厚肉厚倒无所谓,只是怕你身体太弱,经不住夫子的板子!”
听了范长风的话,李陶不再言语,唯有苦笑了。
昨晚,范长风离去的时候,他和范长风约好今曰一起去私塾。本以为私塾离住处不远,谁知已走了七八里路还没有到。放在后世,这点路程对李陶并不算什么,可如今李陶的身体,瘦弱的像豆芽菜一般,哪能禁得住如此折腾。
最可恶的是那“书包”,差点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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