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张松
深夜间,来到张松府内的不是别人,乃是他和法正的故友——孟达。
笑呵呵的冲着张松微一抱拳,但见孟达微笑了来回四处扫视了一圈张府的书房,然后长声叹气道:“永年啊,值此深夜,你却还在这里温习故书养性,真是好生自在也!!”
张松闻言,噗嗤一声笑,摇头道:“子敬休得拿话挤对于我,川中何人不知我张松读文,从来只需目视一遍,即可倒背如流,何来的温习一说,你今日说这话,却是好如扇我的耳框一般!”
孟达呵呵笑道:“但凡才华超群,满腹经纶之人,往往皆是做谦虚不适状....你张永年倒是其中的例外咧?!”
张松闻言眉头一皱,随意的摆手言道:“子敬深夜来此,若是只是来与我说得这些废话.....便即刻请出门吧!!”
“好了,好了,不说,不说!”孟达深知这至交好友的脾气怪异,急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再言此,然后看了看左右两边,孟达轻声言道:“永年,你可知道主公回成都之事?”
张松抬头扫了法正一眼,接着一瞥他那厚厚的大嘴唇,言道:“如何不知道,想必是在汉水被曹军打的害怕了,故而不敢临阵迎敌,唯有偷偷的返回成都,反倒是将川中布防交给了各位将军和刘备吧?”
但见孟达长叹口气,摇头言道:“正是如此....唉~~,如今的曹昂纳降张鲁,二十万精锐兵马直逼川中的各处隘口,虽然我军凭借地利能守护一时,但...但....川中出了这般大事,主公却不能不临阵迎敌,提升三军士气,反倒奔回成都,偏安一隅,呵呵,如此....唉,如此昏聩之主!如何能令西川得保,就算这次不被曹军攻取,下一次也必然防曹昂不住!”
张松静静的看了孟达一会,突然噗嗤一笑道:“主公是何等样人,你我心中早已有数,又何必多言?”
孟达抬首望了望张松,接着看了一眼窗外,见四下无人,方才轻声道:“永年,你可知道,孝直归顺曹军了!”
张松此刻还在优哉游哉的拿着书简观读,听了孟达之语,心下顿时一惊,瞪着他那一双都快睁不开的豆眼,呆呆的看着孟达,言道:“法正不是在战场上失踪了吗,你....你如何得知他....他归顺曹军的?”
但见孟达从袖中取出一物,轻轻的冲着张松甩了一甩,笑道:“法孝直书信,现有细作绕路由永安道口捎至成都于我,永年可想要看看?”
“快给我!”
乍见张松突然大吼一声,直奔着孟达手中的书信而去,孟达早有准备,起身围着桌案绕了个圈子,轻轻松松的躲过了张松,嘿然道:“永年,想看信可以,你还没有回答我适才的问题呢?”
张松扑了一个空,膝盖磕在地上,痛得嗷嗷直叫,转头恶狠狠的瞪了孟达一眼,张松哼了一声,言道:“嘿,我怎地不记得你适才有甚问题?”
孟达闻言,摇头叹道:“永年,你还是不要在这里跟我施障眼法了,别人不知道你,我孟达却知道!如今西川犹如大厦将倾,想你张永年身怀异才,满腔抱负,到头来却只能成为庸主的殉葬之品....你甘心吗?”
张松闻言,冷哼一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怒道:“我不甘心,你孟子敬便甘心了么!?”
孟达长叹一口气,言道:“咱老兄弟俩啊,谁也别说谁!如今孝直从川内抽身而去,仅剩你我尚还在此处为庸主看家护院,你且说说,这苍天为何独独待你我如此之薄?”
张松沉默半晌,摇了摇头,笑道:“未必!!”
孟达见状一愣,急忙说道:“永年有何良策,可速说来?”
但见张松斜眼扫了孟达一眼,嘿然道:“川地之险,雄于天下!如果没有熟识地形之人,任他百万兵马,也休想入川!法正虽然居住在川中有一段日子了,可他终归是扶风郡人士,外来之人,如何能为曹军引路?”
孟达愣愣的看着张松,却见这丑男嘿然一笑,道:“子敬稍后,待我前去取一物与兄观看。”说罢,便见他走到书架之旁,从其中取出一张锦图,嘿然笑道:“子敬兄请看!”
孟达心下虽有疑惑,但还是将锦图缓缓的展开,只是扫了一眼,孟达的眼睛就直勾勾的不能从上面挪开了,过了半晌,但见孟达方才慌慌张张的言道:“这....这是,西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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