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起兵,必非为了汉室,不过是欲乘火打劫尔,将军可封张鲁为益州牧,许诺事后再封他为汉宁王,令其牵制宋建,顺带还可刺激一下张鲁与刘璋的关系。此乃陆逊一己之见,还请各位大夫指教。”
陆逊说完后,曹昂四下的看了看众人,微笑着言道:“各位,你们觉得陆逊怎么样?”
话音落时,便听郭嘉哈哈笑道:“如此雅量俊才,大将军若是不用,则郭某明日便也弃官不做了!”
荀彧起身言道:“大局观通透,策略不注计不重战.....请大将军重用陆逊!”
曹昂闻言呵呵笑道:“陆逊,你也听到了,从明日起,你便是我的别驾了,日后若有功劳,再行提拔!”
陆逊闻言大喜,看来这次陈珪说的真没错,我为陆家光宗耀祖的时候到了!祖父,您老人家在天有灵,且看我日后如何打败孙策,为您报仇!
考教完毕,曹昂笑着和几个谋士与陆逊、邓艾等人走出厅中,方一出来,却见等在厅口的孙尚香匆忙跑来,对他言道:“大将军,貂蝉姐姐让你速去相府一趟。”
曹昂闻言奇道:“去相府?”
孙尚香闻言点头,言道:“是啊,姐姐让我转告您,好像是曹丞相....醒了。”
众人闻言顿时一惊,却见曹昂已是一把拉起孙尚香,匆匆的奔外跑去,一边走一边言道:“走,引路!”
孙尚香脸色一红,低声道:“那,引路可以...您、您能不能先把手放开啊....”
匆匆和众人赶到相府,来到后院曹操房间时,郭嘉等人皆是停了脚步,毕竟,他们这些做臣子的,还是先要让人家父子相聚一下,然后再去拜见,曹昂咽了下口水,进了屋中,孙尚香一脸担忧的望着他的背影,暗自道:“希望他不要被吓到才好......”
屋内,丁夫人,卞夫人,来莺儿,环夫人,曹彰,曹植,曹冲等人俱在,当然还有甄宓与貂蝉,张机和华佗正在塌前为曹操诊治,曹昂缓缓的打量了他们一圈,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躺在塌上的曹操身上。
只见曹操的头上包着皂布,脸色颇为苍白,双目无神的看着棚梁,不知在想些什么。
曹昂轻轻的走到塌边,言道:“父亲,曹昂来看你来了,都怪我当初没有考虑周全,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您...您的头还疼不疼了?”
曹操恍如未闻,只是一个劲的眨着双目望着棚梁,曹昂无奈一笑,嘿!难道是我来晚了,老爹生气了不成?
“父亲,孩儿看您来啦!来的晚了,您别生气啊。”
却见曹操转头茫然的瞅了瞅曹昂,哑着嗓音道:“你....叫我啊?”
这种茫然的眼神和呆板的声调是曹昂从来没有听过的!
曹昂猛然转身,诧异的看着身后的曹家众人,却见大家都是一脸的沉重,丁夫人的眼中含着泪水,喃喃道:“你父亲他....他好像有些不太清醒。”
“什么?不太清醒?”曹昂猛然一惊,转头去看华佗与张机,却见张机走上前来,拉着曹昂到一边轻道:“丞相似是因为取风涎,头部受伤,故而有些失魂症的征兆......”
“什么!”
曹昂闻言差点没跳起来,失魂之症?这个病是他十年前重生回来时忽悠杨元玩的,难道,现在居然碰上真的了!!
愣愣的看着张机,曹昂手足无措的问道:“那....那这、这个失魂之症能、到底、底能不能治!”
张机闻言点头道:“自然能治,当年机在长沙也曾碰见过类似丞相这样的失魂病症,有病长两三载者,有病长五六载者,然虽性情有变,但都可一点点的恢复过来......”
“一点点?”曹昂的脸好似僵住一般,慢慢道:“一点点是多久?”
张机摇了摇头,叹道:“请将军恕罪,这个恕老朽也不敢断言,或两年,或三年,或五年......不过,从今日起,老朽即刻以针灸之法,每日替丞相舒缓脑中的淤血阻气,在以汤药调理,尽全力让丞相早日恢复!”
曹昂百感交集,转头看着塌上一脸呆滞的曹操,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低声唤道:“父亲,你看看我,我是曹昂啊!您的大儿子曹昂!您还能不能记得我了?”
曹操闻言缓缓的转过头去,仔细的看了曹昂一会,忽然笑了,道:“啊,是昂儿啊。”
曹昂顿时精神一振,点头急道:“是我,是我啊!”
却见曹操眨巴眨巴眼,缓缓道:“昂儿啊,你不好好的读书习武,怎么又偷偷跑出来玩啦?”
曹昂闻言,顿时哭笑不得。
转头望了望身后的张机与华佗,曹昂叹口气道:“二位神医,我父亲的这个状况.....就有劳二位了!”
华佗闻言从着曹昂点头道:“将军放心,华佗为人疗疾,从无怠慢功断之理,老夫必然想尽一切方法,治愈丞相的失魂之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