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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九年么?”,任令羽低下头,喃喃自语道。
光绪九年,那是八年之前了,也就是公元纪年的1883年……任令羽不由得微微一笑,事情似乎是越来越有趣了……
“正是!”,严复并没有看到任令羽嘴角扬起的那个弧度,他皱着眉头继续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这.455的韦伯利左轮乃是英吉利皇家海军军官们最常用的配枪!大凡在英吉利国购买兵船者,往往也会在接舰的同时买上几十支这种枪配给舰上的军官。”
似乎是要给自己的说法增添些佐证,严复很快又补充道:“我北洋海军数年前从英吉利国阿姆斯特朗厂接收致、靖二远时,亦是随舰采购了几十支.455韦伯利左轮回来!”
任令羽并没有马上接口,而是用右手的指节轻轻敲击着眼前的桌面,过了良久,他才抬头向严复问道:“那几道兄的意思……是说这二人”,他用嘴向倒在墙脚双手双脚都被缚住的两人努了努,继续道:“是某国的海军军官?”
“怕是不中亦不远矣!”,严复回答的极为干脆。“这韦伯利左轮虽不难买到,但这.455口径地却素来只供给给英吉利国之皇家海军和其他在英吉利国购舰的外国海军。寻常人,是不容易搞得到的,更不用说一出手就是两支。”
“而且……”,严复的一双眸子在窗外渐露的晨曦下灼然生光,“我刚刚看了那两个人的手脚。”,他顺手向任令羽扬了扬双手,“无论手掌还是脚掌,都满布老茧。”
“治明”,他目光炯炯的望着任令羽。嘴角现出一抹诡异的微笑,“你亦是个知晓海事的,这脚上老茧的来处,想必你也已是心知肚明吧?”
被严复说中心事地任令羽不由得尴尬的笑了笑----他的确对这两人的身份早已作出了判断。甚至还比严复多猜到了一些东西。
“从脚上老茧地分布和厚度来看,他们一定是常年赤脚爬桅杆。”,任令羽说道----既然与严复已经是心有灵犀,他也就不再多做什么掩饰,“而这两人皮肤黝黑,当是长期日晒所致,故而其所属之国家很可能是个气候较热夏长冬短的。”
他顺手抓起面前地一把左轮。仔细端详着枪上地纹理。“正如几道兄所说。这种.45口径只有在英吉利国订购军舰地海军军人才买得到。而这枪上地铭文又说明此枪乃是光绪九年……也就是洋人地1883年出地厂。还有这里……”
他将右手食指伸入扳机护圈内。以指为轴将那枪一转。用左手食指点着枪管与枪身连接处一个不太引人注意地小小凹痕。对严复道:“几道兄请看这里。这有几个小小地铭文。虽然已经磨损和很多。但仍能勉强看出是c.n.e三个字母……”
不知道是什么触动了任令羽那向来不是很丰富地幽默感。涟漪般地微笑在他地嘴角荡漾开来----似乎。一切琐碎地线索都已经可以联系起来了!
站在他对面地严复脸色已是凝重异常----1883、海军、英伦、c.n.e……
“这些年来。我和刘子香一直都在关注阿姆斯特朗厂所产地各型兵船。”。话一出口严复就已经感觉有些后悔。对于刘步蟾与眼前这位任大人之间地种种龃龉。他亦是旁观者之一。此时他如此直白地将自己与刘步蟾之间地私交点出来。焉知这个近来愈来愈深沉难测地任大人不会在心中对出身“闽党”地自己暗生芥蒂?
任令羽容色不变。清秀地脸上仍挂着那抹微笑。只是用目光示意严复继续说下去。
“而在光绪九年,阿姆斯特朗厂所建造地最有名。也最能与这c.n.e三个字母扯上关系地,便是那……”“好了。”,任令羽突然摆了摆手,打断了严复的话,他在室内突然弥漫起地岑寂中徐徐起身,背对着严复望着窗外朦胧暮色,说道:“我知道几道兄已经想到了这两个人的来历,我也知道几道兄很想问我个为什么……只不过……”
任令羽地脸色一下子变得有些苍白,他继续道:“有些事情,是勿需说太多的,我们只要等一等,便自然会有结果,而且……”,他转头看了看仍倒在墙角的那两个人,语气中开始出现了一丝飘忽:“投石问路的已经来了,那正主,自然也就离我们不远了!”
严复的眉棱骨猛地一跳,随即在背后向任令羽静静的施了一礼,尽管他委实想不通任令羽为何会如此笃定的相信那幕后主使者一定会很快找上门来,但既然任令羽本人是如此的成竹在胸,他所能做的,也唯有静观其变而已。
下午四时许
一辆漆成黑色的敞篷四轮马车在旅馆门口缓缓的停了下来,坐在前座驾驶席旁的青年男子利落的从座位上跃下,三步并作两步的走到靠着旅馆正门的车门旁,为车上的乘客拉开了车门,而车上的另一个黑发青年男子首先走了下来,随即和原本那个青年一起,将车上的另一个乘客搀了下来。
随之映入门童眼帘的是一根由阿劳乌卡利亚松制成地拐杖,这个看起来在乘车而来的三人中身份最为尊贵的中年男人身材颇为高大。但腿脚却似乎有些不太灵便。他看着眼前这座造型古朴的四成建筑,微微的眯起了眼----塞得港下午四时的阳光,还是有些刺眼的。
“我们进去吧。”,中年男子用手中的拐杖轻点了下地面,随后便带头向旅馆内走了进去。
胡杨米的小茶几上随意的摆放着几盘小点心和一壶锡兰红茶,当访客来到任令羽房间时,他正在和严复一起享用下午茶---这是后者在青年时赴英伦留学海军时所留下地烙印之一。
“大人!”,表情凝重的张景星走到任令羽身边,俯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而后者脸上则立时就扬起了个淡淡的笑容。
“几道兄……”。任令羽放下手中的茶杯,微笑着对严复道:“正主来了,陪我一起出迎如何?”
严复先是一震,旋即也露出了个笑容:“自当从命。”
当听到房门再度打开后。那名正看着走廊墙壁上悬挂着地壁画的中年男子便转过了身来,而任令羽已经带着严复和张景星来到了门口,正静静的望着他。
“您好,不知阁下是?”,任令羽微笑着打量着眼前这个看上去40岁左右的中年男子,人很瘦,个子很高----比他自己180公分的身高还要高出半个头,晒得黝黑的长脸,浅蓝色的眼睛大得出奇。英国式的鹰钩鼻,嘴角严肃,身板笔直,他一定经历过很多,削瘦的脸上留下了岁月地刻痕,黑发的鬓边已经有些斑白。
“何塞?”。还未等来人回答,在任令羽的背后却已经响起了一个惊诧的声音。
满面惊骇的严复从任令羽的背后走上前去,直直地立在了来人面前,他目光惊疑不定的继续问道:“何塞,真的是你?”
“是我,严!”,那被严复称为“何塞”的中年男子脸上也露出了个毫不作伪的真挚笑容。“十三年了。严,我真的没想到还有机会能见到你……”
听到这话后。严复嘴角一抿,眼中竟险些堕下泪来。他伸出双臂,与来人紧紧的拥抱了下,随后松开手,转过身对任令羽道:“治明,这位是……”
“您好,我是何塞.里克尔梅,智利共和国海军上校。”,来人不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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