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节操什么的从来没有过……

身恐怖的杀气狂暴四散，居然凭气势就吓住了周围蠢蠢欲动的活死人，让他们迟疑着不敢上前，这倒是同阶德鲁伊做不到的——不，祭司长那个怪胎说不定也能做到……嘛，都是怪物这一类别的，就不用在意了……

    “嗯，回头找个安全的地方，我就去那里一探虚实。”凯撒淡淡道，“我们走吧。”

    “先等一下，就一会儿。”南宫月从随身空间中取出大大小小的瓶子，走到一株寒冰射手的跟前，轻轻一弹花萼，寒冰射手从身上的一个部位开出了小小的口子，淡蓝色的种子倾泻而下，将瓶子装满了五分之一，随即慢慢枯萎，化成了一堆飞灰，如此依法炮制，收集了许多的种子，“生命本是一场循环，有传承就有存在，走好走好……”

    没有光源和魔力，魔植们无法生存，所以还是这样做吧——南宫月近乎虔诚地收集着种子，这种生生不息的繁衍大概是魔植的恐怖之处吧，好在职业者们严谨而有责任感，新的力量必然先考虑驾驭再考虑威力，否则这些魔植如果不受控制，实在是太可怕了。

    望着凯撒好奇的眼光，南宫月摊手一笑：“这些都是大自然学院生命之树中诞生的变异物种，可以说是新的生物，它们不是自然的生命，没有世界赋予它们的生存的权利，更无法融入和谐的食物网之中——没有所谓的天敌，如果沦落在外，那可是很恐怖的事情呢。”

    凯撒点点头，这道理他明白，如果草原没了狼，那么羊缺少捕食者，那么势必大量繁殖，而羊以食草为生，数量暴增，那么草就要不够用，整片草原都要被啃干净了——环环相扣的捕食关系，是大自然维系平衡的有效手段：“我们走吧……埃弗尼斯之树会在短时间内关闭风口，我们出去就不会太过费劲——动身吧。”

    天王一把抓住了南宫月的脖颈，像是拎小鸡一样带着德鲁伊跃上来时的风洞，果然如他所说，强劲的吸力已经不见了，两人轻轻松松地走过了来时艰难之极的甬道。

    “出来了……”南宫月深深地呼吸了一下外界的空气，里面经历的时间不算太长，但是汹涌而来的活死人实在是太倒人胃口，南宫月为了给自己的老婆治病满大陆找药材炼药，自认为什么场面都经历了些，但是这跟蝗虫一样的活死人大军倒是从来无福消受，不过托了凯撒的福，居然搅进了这么大的事情——好吧，他如果知道托凯撒的福妖精的尾巴等几个魔法公会的魔导士们差点成了第三次月蚀战争的第一批烈士。一群普普通通的魔导士们竟然见证了连地狱魔神都没亲眼目睹的迪亚波罗被打脸直播……

    那么也不知道他会感叹这个世界才疯狂还是凯撒太猖狂了……这种境界，已经不是区区麻烦吸引机能够解释的了吧。辽阔世界无奇不有，每一分钟都会发生千奇百怪的事情。倒可以解释为凯撒一路之上恰逢其会碰上了其中之几，但是刚好撞上了暗黑破坏神的滔天阴谋并一拳将人家揍回地狱，这已经不是奇遇巧合之类能够解释得了了……

    恐怕有很多人在羡慕凯撒……从天堂到人间到地狱，几万几十万年来。能够在迪亚波罗那张大脸上结结实实揍上一拳将其打飞几十万公里，恐怕高阶天堂安格列斯委员会的天使族顶尖强者们也只是想想吧……是以凯撒那开天辟地般的一拳，不知让多少人爽得掉渣。

    尼玛……太他喵的爽了，太他喵的解恨了，太他喵的神展开了！

    ……扯远了，总之南宫月关于“跟着雷霆王行动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麻烦事”之类的感叹实在是弱爆了，不过凯撒倒是没心情去关心南宫月在想什么。天王迎着日光展开了手中的卷轴：“据说就是这玩意能够破开物质和精神之间的沟壑，开辟出通往精神空间的通道……”

    “其实也不是太难，七职业之中，只有天空圆顶的巫师们将精神系魔法列为了单独的科目。如今达拉然精神魔法领域的执牛耳者是传说中的查尔斯教授，据说如果布置得当，他不凭借外物就能一次性将几十万人玩弄于鼓掌之间。”南宫月的眼中闪过了奇异的色彩，“不过力量越强，就需要越坚固的缰绳，而且精神领域太过飘渺，其力量的特殊性也不太受人待见，兼之精神魔法需要学习者坚韧的精神。所以在天空九环之中属于比较偏门的一科，况且确实是除了为数不少的精神病般的大变态。所以精神系巫师的名声不是太好……”

    “大变态？”凯撒奇怪道，“到底怎么个变态法？”

    “唉。你是战神殿储君，怎么这些事情倒要让我来普及？”南宫月摇了摇头，“由于是精神领域，所以精神系巫师的脑袋大多有点那个，最丧心病狂的……二百年前有个叫尤里的天才电击使，专修精神领域，他开发出了所谓的精神增幅仪，那玩意能将精神力成倍共振扩大，他计划将几百个精神增幅仪分布在大陆各处，然后经由他发动精神波，能够瞬间将整个大陆上的人尽数控制，而且极其隐蔽，被控制的人表现正常，几乎无从察觉……”

    凯撒心中一动，精神增幅仪……怎么听起来跟世界之石当时的共振有点相似？天王将这件事情记在心里，随即问道：“那么这尤里是怎么失败的呢？”

    “他险些就成功了，不过正巧赶上亡灵大帝给冰封王座的超幽能远程打击系统做维护，准星天镜里捕捉到了奇怪的精神波动，这才发现了端倪。后来据说亡灵大帝告知九环之首时把他狠狠地嘲笑了一顿，环首脸上挂不住，暴怒之下，居然亲自出手，隔着半个大陆活生生地泯灭了尤里的灵魂，为了回收所有的精神增幅仪，竟然出动了魔法禁军。”南宫月轻声叹息道，“然而在环首准备销毁那些玩意的时候，也因那心灵装置的灵巧精妙和天才般的设想而赞叹不已，一时之间竟然舍不得下手毁掉，可是那玩意毕竟太过危险，传之流毒无穷，于是就把那些玩意封印在自己开辟的个人空间里，也就是法皇回廊之中。”

    “原来如此。”凯撒点了点头，圣斗士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情报在以后可能会有大用……所以他就记了下来了，“还有其他的呢？”

    “其他的跟尤里比起来就有点不够看了。”南宫月摊了摊手，“比如说制造了赫赫有名的猛鬼街事件的某个杀人狂，吞噬别人梦境的罪犯，还有完全的偷窥狂变态什么的……不过人心难测，灵魂更是难以迈进的领域，精神一道需要学习者坚定的意志和坚韧的精神，心有邪念者不成大器，练到查尔斯教授那种层次的强者已经别有追求，自恃身份，不屑于窥人**亵玩灵魂……嘛，总之魔道万千，都是人类追求更高层次的路径，如何取舍，就看个人了。”

    “说的也是……回去吧，我要准备一下。”凯撒叹道，“但愿一切如我所料，寂静岭的精神世界能够具现出反转冲动的实体……总之能打到就行，我是不会输给自己的。”

    “你就这么放心埃弗尼斯之树？不怕她坑你？”南宫月疑惑地问道。

    “坑我？”凯撒冷笑了一声，“这场战争是我的心魔之战，她还不配左右什么——但是如果她真想动什么心思的话，我当然也不会客气。”

    “果然，你的无谋只是伪装吧，凡事谋定后动……”南宫月低声道。

    “虽然瞻前顾后比较麻烦，倒是谁让我是野蛮人的领袖呢。”凯撒摇了摇头，“我不这样，谁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