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系统的训练,然而并不扎实,在这种街头械斗之中,三脚猫一样的战技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死在疯狗一般的乱刀之下。
但是这年纪轻轻就长得如成年壮汉一样厚实的少年却一脸的昂扬,因为他正在打拼属于自己的第五条街,伴随着手中战刀挥出,兴奋的雄叫不绝于耳,他的脸上甚至透着辉煌。
血从第一次交锋时就绽开了,他们的战术无非是在正面的格斗中用蛮力弹开对方的刀,然后在对方无力的瞬间在对方的身上留下伤痕,这些家伙还不懂什么叫战斗的策略。
女人静静地站着,固执地盯着她的儿子,但红发的少年却始终将他的目光锁定敌人,不曾向他的母亲看上一眼,凯撒觉得稀奇,为什么这苗苗条条的女人能生出这种兄贵一般的家伙,而且对方那宛若少女般的容颜也不是伪装,而是真真正正没有经过时光的雕刻。
“不是你的亲儿子,是吧。”凯撒轻声道。
“没有区别,我将他看做亲生的一样,但现在的话,我也只能看他去死。”女人一颤。
说话的时间,女人的儿子终于染上了血,从小腹横切而过,如果不是最后关头的尽力一躲,说不定就是开膛破腹的结局了。女人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而少年却满不在乎地再次冲上,不过再次重复一次,个人的勇武不能改变注定的战局,她儿子那边人少,所以要输了。
一个女人都能看清楚的局势,然而她仍然执拗地看着最后的结局。
凯撒跨前一步,迈出了草棚,雨声和喊杀声顿时一滞,天地间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狠狠扭了一下。无形的力量分开了质密的雨帘,在战局中心炸响,雄壮的少年依旧在疯狂地砍杀,但是却觉得手中一轻,手中的刀已然断裂,突然出现在背后的人把他一拳打翻,然后那个人拉着他的左腿,像是拽死狗一样将他拖出了战团。
他半个身子都浸在雨水中,眼睛仍然能看到场中的敌我双方,所有人手中的刀剑已经裂成了无数碎屑,变成了一地的破铜烂铁,碎裂得没有丝毫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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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水滴了一滴超级治疗药剂,对于普通的刀伤而言已经是瞬时治愈的奇药了,凯撒想了想,随即拿过一块破抹布,上面的暗物质都让人有些不忍卒视。凯撒将抹布蘸上珍贵的药剂,朝着少年敞开的小腹哗得一抹,意料之中,有些狰狞的伤口瞬间消失无踪了。
也在意料之中,因为某种刺激的疼痛,少年一声大叫醒了过来。
“醒了?”凯撒若无其事地把破抹布扔进了阴暗的角落,然而将因抹布而沾染了不明暗物质的那碗药水端给了少年,“把这个喝了。”
“你救我干什么你又不是我妈”少年不知为何犯了倔脾气,也许是这次的失败吧。
凯撒笑容未变,依旧*光灿烂:“你就把我当成你爹吧。”
“我还是你爹呢”少年大怒,他当然听得出凯撒一句话同时占了他娘俩的便宜。
凯撒眼中闪着莫名的光芒,他将碗递过去:“废话少说,把药喝了。”
小兔崽子横起一手,试图拍飞大碗,然而凯撒胳膊一抬,轻易地避开了突如其来的袭击,与此同时,那小子又朝他呲牙咧嘴:“你是她新找的相好?”
凯撒眯起了眼睛,脸上笑容未变,左手反手就是一巴掌,少年一百七八十斤的身体被他打得凌空而起,翻了个七百二十度回旋,死狗一样地趴在床上,他分明想忍着痛,但是还是哇得吐出一口血,血中还有一颗牙齿。
他抓着少年的头发将他提起,随手将右手的碗扔向旁边的桌子,大碗稳稳落下,自始至终,药水的平面没有一丝的晃动——这时候天王才认真地观察眼前的少年,体格雄健,根骨上佳,只是不知道作为内法兰的天赋如何,一张脸也是难得的国字脸,通常长着这种脸的不是国王就是圣骑士——虽然年轻稚嫩,但已经有不甘寂寞的红须从下巴钻出,这原本是一张豪放不羁的脸,却被几条街限制了自己的格局。
“可惜这张人脸,竟然长在了狗的身上。”凯撒撇了撇嘴,将少年放下,随手从他的头上抓下一把头发,少年大怒,就要不管不顾地跟对方拼了。
但凯撒却低下头,捡起了少年刚刚吐出的牙齿,他右手一搓,不知用了什么方法,那一把红色的短发就被搓成了一条坚韧的红绳,随即他拈起线的一头,向着牙齿穿去,可怕的事情发生了,柔软的头发竟然在牙齿上钻出了一个洞,凯撒将发绳穿过,红色的头发搓成的线打了个结,就变成了一个穿着牙齿的项链,少年早已经惊呆了。
凯撒将项链抛给他,淡淡道:“你们这群小王八蛋,不是很流行弄一个狼牙项链来装酷吗?那就把这颗狗牙挂上吧,也算是给你自己留个纪念。”
少年的神色确确实实地暴怒起来。
但是凯撒只是斜了他一眼:“你给老子省省,你在你兄弟们那里学来的污言秽语只要让我听到一句,我就让你赤条条地游街去,内裤都不留。你不是要打拼吗?你不是要做大事吗?我就让你先亮亮自己的锤子,我看看你在彻彻底底把人丢光之后,还有什么脸面去打拼”
少年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凯撒指了指桌子上的碗:“去,把那个喝掉。”
他转身从角落里拖出了一个小火炉,点了火,就开始煮水。墙上的盆中是早就发酵好的面,揪成小块,丢到水中煮到沸热,就是一锅热气腾腾的饭食,然后再撒点佐料和肉块什么的,不知不觉间,香气就逸散到了整个居室,虽然简单,但吃得逍遥自在。
“吃饭。”凯撒在桌子上摆好了饭食,大刺刺地坐在凳子上,提起勺子就开始吃,与他不同的是,少年是流着眼泪将早餐吃下去的,从来没有人敢这么管教他,他有生以来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严厉,然而不知为何,这种严厉却让他感到淡淡的安然。
这个男人给他有生以来最难以揣测的恐慌,但他却在这无比的恐慌中感到了久违的安全感,让他不敢正视的安全感。
凯撒看了看少年的表情,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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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巨大的心理和身体创伤,小兔崽子已经睡下了,不要乱碰东西,否则搞死你,我回来前不许跑了,否则追上去搞死你,这就是凯撒留下的话。
“你果然还没走。”天王慢慢地踱到了他做木雕的草棚,那群拼街道的少年们已经散去,但只有那马车还在那里,那个白色的身影还在那里,女人朝他温婉一笑:“我还没谢谢你。”
“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事情吧。”凯撒笑了笑,就算现在为了抑制反转冲动而收敛的脾气,其本质从来没有一丝一毫地改变,就像他对付那少年时直接声色俱厉地威胁,就像他与女人说话时已经掌握着主动,“我大概知道你的意思了,你要怎么说服我呢?”
女人蹙起了眉,像是仔细地思考着这样的问题,她随即慢慢地笑了:“我们换个地方说话吧,毕竟这里不是很方便的。”
第一章人妻什么的……告诉你们,我什么都没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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