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来判定！我来承认！

，泥土的浪潮向两人劈头盖脸浇了下来：“因为我使用的是软土塑形魔法啊！这种土傀儡太弱了！”

    “切！”软泥的浪潮中，一道蓝色的光芒骤然闪烁，冰凝成了巨大的剑刃，将软泥一分为二，利欧抓着雪莉跃出，“好厉害……但是还没有落入绝对的下风！”

    “压倒性的劣势……”凯撒负手，似是欣赏六魔将军全员出动的最强阵容，蓝色天马的三人去给利欧帮忙，好歹是在响的指挥下堪堪挡住了理查德的攻击，艾露莎和克拉克激斗正酣，利萨还在如猫戏耗子般攻击着徒劳抵抗的纳兹和格雷，露西逃到了十六夜咲夜和温蒂藏身的地方，女仆正在跟双子座星灵的掌控者安杰尔遥遥对峙，天王先看了看那个坐在漂浮的毯子上低头沉睡的年轻人，又看了看手持法杖观察战局的布莱恩，“那么，你的对手是我吗？”

    “对付你，我就够了。”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利萨在凯撒的视野中晃来晃去，就像是瞬移一样——不，也许比瞬移更加迅速，“你能战胜我的速度吗？没人追得上我的！”

    “哦，是吗？”凯撒的手中出现了一把巨神之刃，他斯条慢理地举起了战剑，摆出了一个普通的剑技起手，他那淡然的态度让利萨畅快的心情陡然一滞。

    利萨骤然前冲，但是却以更加快的速度飞退，因为他的视线所及，凯撒缓慢地将锋利的剑锋横在胸前，要是打过去，就是将自己的身体撞上剑刃。他冷冷地哼了一声，飞速来到了凯撒的身后，但是让他无比郁闷的是，凯撒又缓缓地将战剑转到身后，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尽数打到了斜封的剑背上，利萨翻身后越，脚下竟然一软，险些就跪在了地上。对方的剑上附着着精巧的力量，每一记攻击都会遭到对方顺势的反击，虽然由于速度的原因收效甚微，但是积少成多，竟然给他的身体造成了不小的反击。

    “好快……但是全无用处，而且你的速度似乎不是真正的速度，是我的错觉吗？”凯撒冷笑道，“你一百年都不会对我造成任何伤害的，攻击软绵绵的，没吃饭吗？”

    利萨闻言大怒：“速度代表一切！杀伤力是吧！超高速的水流都能截断钢铁，何况是你！”

    再度展开了飞速地攻击，凯撒上下移动着战剑，虽然速度对于利萨来说不值一提，但是却恰好挡住了他所有的攻击，利萨开始喘气，身体竟然产生了隐隐的疼痛。

    “不行啊……还差一点。”凯撒摇了摇头，在利萨眼中，就是最恶毒的嘲讽。

    他的速度虽然很慢，但是战技却邪门得可以，但如果我以超高的速度与他游斗，那么他未必能够反应过来……利萨默默地思索着对策，终于敲定了行动的战术，但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又想错了。劲风呼啸，凯撒微微地俯下身子，举剑的姿势未变，脚下的大地骤然崩裂，借着强劲的反冲力瞬间跨过了十米的距离，巨神之刃当头怒劈，劲风将他笼罩其内，利萨吓得魂飞天外，连滚带爬死命地逃出了必杀的领域，背后却早已经湿透了。

    “你看，力量有了，速度也就有了，有速度而没力量，你什么都不是。”凯撒又举起了战剑，“很好，斗志已经开始动摇了吗？接下来，想要求饶吗？”

    “由我来担当你的对手吧。”就在凯撒想要继续追击利萨的时候，低沉的声音突然想起，“利萨，去配合理查德，虽然意外的变数的战力仍然被低估，但是还在我能接受的范围之内，突然出现的强者啊，不知道您为什么参加这次的战斗？”

    “受人之托，照顾那个来自化猫之宿的小姑娘，顺便也对你们进行阻击。”凯撒扬了扬手中的剑，任凭利萨离开，简直就把他视作无物，“我回答了你的问题，六魔将军的黑暗佣兵，换你回答我的问题了。”

    “我们的目的吗？抱歉，现在不能告诉你，就算说了你也不会相信。”布莱恩摇头。

    “并非如此。”凯撒摇头道，“我要问的是，刚才你们在克里斯蒂娜号上，明明可以操纵魔导飞艇反过来对我们进行元素打击，但为什么选择了破坏而不是顺势回敬？不要说你们没办法使用，直觉告诉我，你有那个本事。”

    “这个问题有意义吗？”布莱恩面无表情道，“知道与否，无关紧要。”

    “有必要，这关系到我对你们公会的态度，刚才我没杀那个自大的速度狂，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不会轻易杀死任何不该死的人，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凯撒摇了摇头。

    “知道与否，有意义吗？你难道会反过来帮我们？帮我们这群邪恶的家伙？背离那些正义的冒险者公会？”布莱恩冷然地笑着，语气间弥漫着浓厚的嘲讽。

    “何为正义？何为邪恶？没有正义，没有邪恶，这世间只有对和错。”凯撒皱了皱眉头，随着利萨加入战团，均衡的天平被慢慢地打破了，“快回答我的问题，否则我只好动手了。”

    “从一开始就没有期待和谈的可能。”布莱恩举起了法杖，“最后一个问题，假如你认为世间只有对和错，那么对和错如何判定，如何承认？”

    “答案……我来判定！我来承认！”凯撒的语气平淡至极，原本狂妄而无意义的发言，从他口中说出却让人无法反驳，“看来，谈判已经没有意义了，我们各凭手段吧。”

    “很好……各凭手段。”绿色的让人心悸的光辉，从那法杖上骤然涌出，强大的魔力波动汹涌而起，化为了森然的杀机和凛冽的气势，凯撒针锋相对，紫色的雷光汹涌而出，化为了恐怖的雷光浪潮，两股巨大的力量在各自的一边积蓄着恐怖的威能，等待着下一刻的一击。

    带着恐怖的雷鸣，凯撒手中的巨神之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两把罗马短剑，剑锋森然，向着布莱恩冲去。布莱恩一抬手杖，强劲的魔力绞成螺旋，带着贯穿一切的锋芒向着凯撒绞杀而去，天王暴起轰然的雷击，雷霆怒电横空，与布莱恩的魔法针锋相对，产生的气浪源源不断地向周围扩展着，恐怖的威势将众人骇得失色。

    在让光与影失色的辉芒中，天王挥舞双剑，向着布莱恩冲去，布莱恩飘然后退，挥洒出各种奇异而强大的魔法，凯撒以力破巧，通通用雷霆轰散，这只是一开始的试探性攻击，无论是苍炎还是龙吼，都不是现在应该暴露出来的底牌。

    更别说【死神】了，那种眼睛的话，不到要杀人的程度，是不需要动用的。

    “职业者走的是最稳重的道路，没有什么大的破绽，未来前途无量，而且还节省下了学习基础的时间，都是民间传承者难以企及的优势，但是啊……”布莱恩低声笑道，“职业者的框架已经被限定住了……除了天赋和运气无与伦比的幸运儿，力量的方向就已经被确定下来了，相比而言，民间传承者却有着无限的可能啊！”

    他挥洒着毁灭般的力量，各种的魔法，都源源不断地施展出来。

    “这你可就错了，无论是职业者还是民间传承者，传承终究是获取和展示力量的工具，强者的力量，乃是意志的所在。”凯撒向又闪去，高高地抬起了右腿，狠狠地向地上跺去，“这就是，绝对的力量。”

    随着他的脚的落地，轰然的震动响了起来，巧妙的力量将大地的震动以不可能的方式完美地利用了，仿佛是地震一般，他与布莱恩间的地域，轰然地塌陷开来：“相同的是……施法者们，都不擅长近身格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