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虽然歌是无形的

是喜欢打架修炼发呆吃东西的怪人，我做这些也很高兴呢……未来的战神不需要将每件事都自己完成，所谓的王，要将工作合理分配给最适合做的属下，将来入主战神殿，野蛮人的事务会由长老议事会来解决，而兽族的事，就交给贤狼赫萝吧……”赫萝抱住凯撒的左臂，将头靠在凯撒的肩上，“狄丽娜阿姨也说过，就像是每一头战狼都在等待一位能够终生驾驭它的骑手一样，每一个智者都在等待那个值得她一生谋划的君主，赫萝会永远站在凯撒的身后的，无论是小时候还是现在抑或是未来，无论你是狐族王子还是雷霆天王抑或是雷霆战神，我可是贤狼赫萝啊……”

    能一直在一起吗？念头突然升起，这是他一直在回避的问题，他终究会成为战神，九阶之尊，大陆七圣者之一，寿命总会突破正常人的界限，活上上千年也是轻而易举，可是就像是战神所说的那样，现在的朋友，兄弟，亲人，在岁月流动的冲刷之下，任何事物都会慢慢消散，时光之河周而复始，千年之后，能陪着自己的，似乎只有吉尔伽美什了，但是龙族的寿命远超人类，圣者也有陨落的一天，承受着慢慢淡忘的思念而逝去，这份混杂着甜蜜和痛苦的回忆又要留给龙女独自承受……

    “这样很好了……努力修炼啊，赫萝，一定要在我坚强到足够背负整个大陆之前好好陪着我啊……”凯撒将赫萝搂在怀中，在她耳边轻轻道，狼女轻轻一颤，凯撒感觉她的手臂又紧了几分，生老病死，人生莫过于是，但是总有坚持和执念，有回忆和感动，足以成为铭记一生伴随一生的美好。他日孤独地站在圣山之巅俯瞰北地的雷霆战神，心中也应该没有什么遗憾了吧，纵使时光流转物是人非，你曾经在我身边，将一切归于一声渺渺的叹息。

    “凯撒，这可不像你啊，至少能在现在留下回忆……赫萝也有一个奢望呢，奢望能够在你之后离开这个世界，这样你就不会因此而伤心了吧。”赫萝轻轻转着身体，靠在了凯撒的怀中，看着北地蔚蓝的天空和巍峨的雪山，“不知道人死去灵魂要到哪里……不过到哪里，我们都会等你的，凯撒，在时间与光的尽头，有你牵挂的人，千年万年地等待着与你的重逢……这就是我离开时要对你说的话哦……”

    “你想得太远了，赫萝……至少还有几百年的时间呢……足够回忆了……”

    “色彩淡红之时的花瓣/在摇曳飞舞的光明中/我应该能面带笑容/在鲜明的日子里/我们所遗存的/沙之城堡溶於波浪中/一定是梦的终结/如果在这雪白的世界中醒觉的话/尽管伸展手臂依然什麼都抓不到/宛如所仰望的天空近在咫尺一般/我究竟失去了什麼？/在清澈的波浪上/映出我们的影子如此苍蓝遥远/那天我才知道这个世界的存在/并且转化成光芒了/我将放声歌唱/当赐予我笑容的你哭泣之时/尽管只有一点点也好/我依然想成为你的支撑/就如在我默默哭泣的那天/你曾温柔地对待我一样/我在这里遗忘了的东西/宝物一切都是你给我的宝物/虽然都是些无形的东西/但在时光中依然不曾褪色/在清澈的波浪上/即使已经消失了无数次/但那沙之城堡你我都会遗存下来吧/并在此地聚集光芒/我将放声歌唱/当赐予我笑容的你哭泣之时/虽然如此的我并不可靠/但我依然想守护著你/向著已远离此地的你/这道光芒将穿越天空振翅高飞/我想把如此的歌声传达出去/我所赠给你的东西虽然/全部都是些无形的东西/但愿能在你心中的角落上/化作闪闪发光的星星……”怀中的赫萝突然轻声唱了起来，雪山为伴，苍穹之下，将约定和美好化作一声声的浅吟低唱，拨动了凯撒的心弦。

    “很好听的歌，赫萝写的吗？”

    “才不是呢，《虽然歌是无形的》，大陆第一歌姬初音未来的名曲，很好听吧……”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