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对金睛火眼吗?他这分明就是中饱私囊,妄想乘老爷子休息之机将他的钱全都转移掉,剩下一个空壳公司给他。我当然不肯,然后他就开始威胁我。可是他的那点玩意儿我并没有将其放在心上,而且老爷子对我恩重如山,当年如果不是他拉一拉我,我房天也不会有成为o城首席会计师的一天,所以我断不会跟外人合作去谋划他老人家。可是很快那反骨仔的威胁变成了现实,先是我的孩子在学校无故被人殴打,然后就是我妻子上街买菜被人抢了条颈链和钱包,更惨的是我八十岁高龄的母亲在外出散步时竟然被人撞倒而断了双脚,可怜他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还要忍受这种皮肉之苦。”说到这里他终于忍不住老泪纵横了。
孙华两个拳头捏得老实,崩紧的脸部肌肉一颤一颤的。那个畜牲竟然连老人家都不放过。
很快,房天抹干了眼泪,长呼了一口气,调节了一下情绪,继续以平静的语气说了下去,“接下来的日子那畜牲又再次问我肯不肯跟他合作,那时我终于明白所有一切都是他搞的鬼,当场就将他臭骂了一顿,并准备到月涧帮里找一些老臣子给我主持公道。但到了那里我才发现,一切都已经不同了,月涧帮里所有的堂主都换了,而我竟然还不知道。当那畜牲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已经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可是令我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放了我,毫无条件的放了我,而且只字不提将钱过户的事情。我当时感到很惊讶,但是逃生的yu望令到我没有想太多。只是当我回到家里时才发现那原本属于我的温暖家庭已经付之一炬了,而我一家人就在外面看着那熊熊的烈火将这一切一切都烧了个一干二净。我当时是欲哭无泪。”
说到这里,仿佛是悲从中来,他抬起又抹了一下眼角的泪水,已经是多少个夜晚没有哭过了,自从知道连月涧帮也被那畜牲控制后,他就知道以后的路必定难走了,只是他依然没有后悔过当初的决定,人如果连最起码的良心都没有,那真的跟畜牲没啥分别。
“其实那场大火也只是序幕而已,当回到赌场后,我才发现我竟然被莫须有的除名了。我当时没有找任何人理论,因为我知道以现在的情况无论怎么说也是徒然。反正东家不打打西家,我就不信凭我房天的名气还怕饿死不成?我只是奇怪事情都已经弄到这种地步了,老爷子竟然半点行动都没有。别说行动,可以说是半点反应都没有。但当时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房子没有了,一家大小还等着我养,我必须尽快找到一份工作。可是令我意想不到事情再次发生了,无论我到那里见工,得到的答案都是不行,对方没有说为什么不行,只是一听到我的名字就立刻对我说不行了。后来我从一个要好的同行口中得知,原来一切还是那个畜牲的杰作,他当时放言整个o城,说我因亏空月涧的公款所以被辞退,在o城里任何一间公司都不能聘请我,否则就是跟月涧过不去。这样子以后就再也没有一家公司敢请我。”
“所以天叔你就只能到这环卫公司上班?”孙华问道,但是随即又一想,不对,那他身上的伤又是怎么造成的?
果然,房天听了冷笑了一声,“你以为那小畜牲就这样放过我了吗?当时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当在我离开面试的那家公司后,走在回家的路上时,突然冲出了一大伙人来不由分说对着我就是拳打脚踢,我当场被打得断了几条骨头,幸好有个好心人见到了偷偷的报了警,否则我可能当场就被打死了。只是人虽然死不了,但那一身伤也花光了我之前所有的积蓄,所以现在伤还没有好就要出来找工作了,只是这份工作还不知道能做多久,相信陶旭笙那畜牲一旦知道了就一定会又来捣乱。”语意间有说不出的无奈,说不出的心灰意冷。
“放心吧天叔,我回来了他再也没有机会搞你了。”孙华阴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杀气,杀人不过点头地,有必要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还有,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凭师傅平时的精明,怎么会任由得他来胡作非为呢?
房天摇了摇头叹声道:“算了吧,二少,现在整个o城都被他掌握了,听说就连老爷子也没能斗得过他,现在失踪了,你一个人又没有钱,没有势力,怎么能和他抗衡?别白白将性命浪费在这个上面了,留得青山在哪怕没柴烧。你还是尽快离开这儿吧。”
“放心吧,天叔,我自有分寸了,我不会傻着一个人去跟他硬碰硬的,但是我能让他寝食不安,我要让他风声鹤泪,反正我是不会让他有好日子过。现在我先送你回去吧!”孙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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