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感觉好像理解了,“你指的是,你跟胡丽丽她们要一个个傍上男生,让男生去以恋爱为名勾引女生,再由你们吸取女生的血?”
说出以后我有点担心,是否问得不够那么委婉。
但她没有否认,嗯了一声说道:“一点没有错。这就是我们的使命。”
“使命?”这个词又让我颇为意外,女鬼都有使命?“什么使命?”
“这一点就不能跟你多说了,你以后自然会全部了解的。现在我们还是谈谈以前的事吧。”她把这个话题移开了。
本来我想谈的就是这个事,可她显然不想顺着往下谈,也许这正是她们这批女鬼的核心秘密吧。
看来不宜谈了。仍只能作为一个谜团搁置着。她说我以后会全部了解,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那么以前的事情又是什么呢?当然是她跟殡葬车的事。
我就问起卜师傅失踪的殡葬车,具体是怎么个过程?
没想到一提到卜师傅,她就情绪大变,声音轰地加大了,破口大骂:“这个王八蛋,我没有要他的命已经放过他了,先让他多活几年,以后我一定还是要收拾他……”
整个驾驶室都像要被她盛怒的吼叫给轰爆,我的耳朵都嗡嗡地发着回声。足见她对卜师傅有着极顶的仇恨。
我忙问:“你原来认识卜师傅吗?”
“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
“既然你们相互不认识,那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相互不认识不等于没有结仇。”她饱满的胸脯激烈起伏,气也喘得像一头受困的熊那样呼哧呼哧,听起来格外可怕。
我想象在软帽后面的那张粉脸一定是扭曲了的。
“那你能说说,那是怎么结仇的吗?结的什么仇?”
“抢劫!”她吐出两个字。
“谁抢劫谁?”我惊问道,“是卜师傅抢劫过你吗?”
她说是的,正是这个王八蛋。
我惊得瞪大眼睛,卜师傅曾干过抢劫的勾当?他开殡葬车的可怕遭遇,是受到了被抢劫者的报复了?
武媚娘突然发出猛烈的哭泣声。
这种哭泣是突然爆发的,来势汹汹,像大河决口奔腾而泻。
她的身子也在激烈地颤抖。那个悲哀可怜样子,跟一个普通女子受了伤害后的痛楚悲泣毫无两样。
我想象如果张加力在这里,一定心疼地抱着她分享她的痛苦。
但现在是我坐在她身边,而我又不能抱着她吧,她显得这么可怜悲哀,而我只能束手无策。
哭了好一会,她才停下来,哽咽地讲述起来……
那个可怕的日子是在三年前了。
由于接到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全家人都特别开心。那天她要去一个女同学家玩。
女同学家不在别处,正是从奇掠村到殡仪馆那条路的岔道上进去的那个村子里。从奇掠村到同学家隔了15里路,这条路也不通公交车,也不会有出租车,只有骑自行车或搭便车。
她来到村外的公路上,很快一辆车开了过来,在她身边停下,开车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汉子,问她要不要搭便车。
她一看这是一辆拉死人的殡葬车,一般的女孩会本能地拒绝,但她比较胆子大,加上前些日子外婆去世时她坐在殡葬车送外婆去殡仪馆,对这种车也不是特别忌惮,再说要等一辆私人的便车也不一定等得到,就大着胆子坐上去。
司机大叔看上去人挺好,一路上很热情地跟她聊天。但车子开着开着她感觉不对了,前面不再是延伸的公路,被一个废弃的石矿挡住。
她知道这是另一条路,不通外面,是以前石矿往外动载石头的路,车到这里就得往回拐了。
起先她以为开错了,忙提醒说:“大叔你开错路了吧,这里不通的。”
可是司机大叔把车停下,突然脸色一变,朝着她喝道:“把身上的钱都拿出来,给我!”
她顿时醒过神来,原来这个司机起了黑心,要抢她身上的钱了。
遇上豺狼了。
她赶紧哀求道:“大叔,我只不过是一个学生,身上也没带什么钱呀。”
“如果你没有钱,那就当心你的小命。”司机从座位底下拿出一把匕首,在她眼前晃了晃了。
匕首的寒光让她心惊胆战。“可我身上只有六十块钱。”
“快拿出来。”司机不耐烦地催促道。
六十块都不嫌少哇。她赶紧把钱掏出来交给司机。
司机拿着六十块钱掂了掂:“没有别的钱了吗?”
她连连摇手:“没有了,只有这点了,我只是去看同学的,带这点钱足够了,最多在他们村里的小买部买点零食,饭也会在她家吃。”
司机一指她的耳朵:“那你还有这个呢。”
他早就看出他那一对耳环是金的,“快把这对耳环摘下给我。”
这对金耳环是外婆临终前赠给她这个宝贝外甥女的,在她眼里是重大的宝物。可是面临凶恶的大叔和寒光闪耀的匕首,她哪里还有乞求的勇气。
“好好,我给,我给……”她连忙顺从的把这对宝贝耳环摘下给了他。
本以为这下没事了,司机不就想抢财吗?现在所有的钱都给他了,一付金耳环也无条件地奉上了,他总会满足了吧?
谁知更大的噩梦还在后面。
司机邪恶的眼睛盯住了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