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跪着的士兵听了,有一些都惭愧的低下了头。毕竟大家自从进入虎骑部队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断地学习虎骑部队的各种军规,而这令行禁止一条,是人人都耳目能熟的。
此时,白波的心中虽然还不服气,但也只能忍着。
逄山向前跪行了一步,朗道皇甫将军,你不必多说了,这一次是我的虎骑部队违抗将令,末将身为虎骑将领,自然是首当其罪,请将军直管将末将冶罪,纵死无怨。”
跪着的士兵也有部分跟着齐声道请将军治罪,纵死无怨。”
皇甫坚听到这里,立即厉声道逄山,幽州军规中不服号令的应该怎样?”
逄山立即随口吟道斩”
身边众将听了,也都吃了一惊,难道皇甫坚要将这些士兵全都斩首吗?
此时,几名将军急忙出列,一人道皇甫将军,念他们都是初犯,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另一人也道将军,他们虽然违抗了您的将令,但这一次毕竟也是打了胜仗,就让他们将功折过,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皇甫坚冷冷一笑,道军法之中有哪一条写着,初次犯过可以饶恕?如果因为违抗将令而立的功劳可以折罪,那么岂不是以后每一个人都有可以违令的理由了吗?”不跳字。
众人都呆住了,一时回答不上来。
此时,作为监军的族弟皇甫郦出列道皇甫将军,末将以为他们违抗将令,论罪当诛,但现在阵前正是用人之际,末将恳请皇甫将军暂时饶了他们的死罪,允许他们戴罪立功。”
身后众将见到皇甫郦出面,立即也纷纷开口请求请皇甫将军饶了他们的死罪。”
皇甫坚转头一看,这才点点头,道各位请起,好吧,既然有各位为他们求情,那么这一次就饶过他们的死罪。”
众将这才都松了一口气,这时,皇甫坚又道不过,死罪可恕,活罪难饶,所有擅自出战的士兵每人杖击二十,将领还要降阶二级,罚奉一个月,立刻执行。”
闻令前来行刑的士兵立即走了上来,将跪着的士兵一个个的拉去打板子。而且,他们也不敢做手脚,一下一下都打得扎扎实实。不过,众将这回都没有再说,毕竟他们都是违抗了将令,如果都不处罚就这么算了也是说不,如果让王爷了,说不定更不好。反正是饶过了他们的死罪,打二十扳子最多在床上趴一天就好了,降级和罚奉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以后立了战功还可以补,只要不是砍头,都行。
皇甫坚接着道逄山、苏定你们两人虽然没有违抗军令,但你们乃是幽州军的老将领,依军法应连带受罚,这也是对你们平日治军不严的惩罚”
苏定赶紧上前,与逄山并排跪下,道末将知罪,请将军处罚。”
皇甫坚点点头,道就罚你们两人击杖二十,降阶一级,罚奉两个月。”
苏定、逄山齐声道末将甘愿领罪。”
这时,皇甫坚的目光落到了白波的身上,他想了一想,这才道白波,你作为统军主将,竟然煽动士军违抗军令,带头擅自出战,是这一次的主犯,论罪当诛。不过念在刚才众将求请,饶过你的死罪,但要杖击五十,降阶三极,罚奉三个月,由偏将降为普通士兵,戴枷在营门前示众三日。你服不服?”
这样的处罚虽然比其他人都要重得多,但这一次违令的行为完全就是他煽动起来的,他的罪行最大,因此处罚重一些也是应该的。不过还是那句话,只要不砍脑袋,样处罚都可以。
但白波作为原黑山的贼寇,却是一肚子的不服气,不由大声反抗道末将不服。”
这一下把众将都惊呆了,谁也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白波会忽然来这么一来子。逄山闻言立即一把抓住白波的胳膊,道白将军,你在说些?还不快向将军认罪。”
白波心中恼怒,一把甩开逄山,“腾”地站起身来,大声道末将无罪,因此不服。末将此战已是大胜,即便是将功抵过,也不会有这样的惩罚,末将要求请刺史评断”
皇甫坚凝视着白波,而此时,白波也毫不示弱的和皇甫坚对视。
现场立即冷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皇甫坚才道白波,你作为主将,带头违抗军令,理当受罚,为不服?”
“我抓住时机,给敌人一个沉重的打击,这又有过?”白波还是那套土匪理论,只要是打了胜仗,违抗军令怕?功过相抵罢了
“给敌人沉重的打击?”皇甫坚不由冷笑了一下,“哼如果只是为了打退他们、打败他们,我们何必如此故意示弱?我们这是在等待最佳时机”
皇甫坚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波的大笑打断了,笑完之后,白波才道等待时机?等待时机?我一出战就大胜袁军,难到还用等待时机吗?我看你分明就是胆小害怕,不敢出战。”
他这话一说,立刻引起了众人的一阵骚乱。虽然众将都对皇甫坚拒守不战的命令不满,但现在白波当众说这话也未免有些过份了,毕竟这就算是在辱骂主将了,这时就算皇甫坚再下令将白波斩首,也是理所当然的,众将也无话可说了。
皇甫坚冷冷一笑,道你是何许人也,本将身为冀州主将,在等待时机,何时出战,恐怕不必告知于你吧,而且要治本将之罪,自有王爷来定夺,还轮不到你来给本将定罪。”
皇甫坚的话声一落,立刻引起了众将的一阵哄笑,他们显然是在嘲笑白波,你只不过是一个统兵将领,居然也敢质问起主将来。其实大多数人心里都在埋怨白波也太不好坏了,大伙好不容易才求得皇甫坚松了口,把死罪改为活罪,本以为可以息事宁人,挨几下打也就算了,就算是罚俸禄、降两级也少不了几斤肉,但这白波却硬要把事情再翻起来,也未免太不知好歹了。
白波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忽然大声道皇甫坚,你也没了不起的,不过就是出身在王公大臣之家,仗着老子的功名才当上这主将,哼如果我们都出身在黑山,你还不如我呢?”
皇甫坚却淡淡笑道你说得一点也不,我确实是出身在王公大臣之家,但我也是从王爷的侍卫首领一步一步做起来的,这可与我的父亲一点关系也没有。”
白波仗着在黑山群寇中还有一点威名,现在已经豁上了,不由咧嘴不顾一切,大声道你不是沾着父亲的光,你能当上王爷的侍卫首领吗?如果我爹是皇甫嵩,我也一样可以做到别的不说,你敢和我较量一下武功吗?如果你能胜得了我,我白波就任凭你处置否则哼……”
众将对他前面一句“如果我爹是皇甫嵩,我也一样可以做到”都嗤之以鼻,但对后面一句却都大吃一惊,这等于是向皇甫坚挑战了。一个领军将领居然敢向主将挑战,真是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事情。
皇甫郦在一边看着事情越闹越僵,心里着急,却也毫无办法。毕竟与皇甫坚是关系,有些话不好出口,倒是急得他直搓手。
第四一三章:违抗将令
第四一三章:违抗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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