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外就没人了,可他却多少知道些底细,这白山剑门虽说地处东南,但却也不是摆设,若本宗是十的话,人家怎么也得是七八之数,不是那么好找惹的。
可他再如何小心,所思所想也只是胖子不要把事情闹大,却没想到这本该被激怒,愤而告状的苦主,居然骂了声娘直接动手,一出手还如此之重,就看那胖子的伤势,不在家中躺上个十天半个月,估计是下不了床的。
“你,你怎么可以出手伤人?”那瘦子有些心虚,色厉内荏的叫嚷道:“不知道我们是浮云宗的人吗?不知道这里是浮云城吗?”
“知道,所以才打他。”林云冷着脸答道:“换做是其他门派的人敢如此不敬,本座早就上前一掌劈死了,只把他打伤已经是给了你们浮云宗面子,我白山剑门可不是阿猫阿狗,乃是东南之地的大门派,本座又是来与你们浮云宗议事的掌总,论身份和你们外事堂长老一样,他一个区区炼气期的弟子,竟然敢用手推我,你真当全天下人都是你浮云宗奴才的不成?”
怎么又是这个话?难道这白山剑门弟子的套路都是一样的?那瘦子本就是为这事来的,自然知道根底,眼看着人家又把这话说出来,加上本身就心存胆怯,当时便哑了火,呐呐着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咬咬牙道:“兄弟只是个跑腿的,上面的事情我不清楚,也不想知道究竟,既然林师兄不愿意交人,在下便先回去禀报师长,到时候自会换人来和你交涉。”
“请便,将那胖子也一并带走吧,别回头再断了气,怪到本座头上来。”林远厌恶的摆了摆手,也不再搭理他,转身便向后走。
刚刚回过头去,便见殷飞腆着脸站在前后院连接的长廊口处,林远皱皱眉头道:“你来这里干什么,不是说让你在后面待着,还嫌你惹得麻烦不够吗?”
“没什么,就是怕师兄吃亏,所以过来看看,小弟多谢师兄回护。”殷飞面无表情的作了个揖。
林远却不打算领情,依旧冷着一张脸道:“我这不是回护你,是维护本门尊严,不要搞混了。”
“无所谓,反正师兄是帮了小弟的忙。”殷飞这人倒也善恶分明,虽然依旧不喜欢对方,但这并不妨碍他道谢,不过转过头来,他却又古怪的笑道:“师兄说我惹麻烦,我看你这次惹的怕是更大,我最多只是闹一闹,你可是真的把他们的弟子给打了,咱这一趟是来和人家议事的,生怕被人说成嚣张跋扈,结果倒好,我一进城给了他们个大没脸,师兄这可就是直接打脸了,到时候我们还怎么去和人家谈判?”
“这些事情你不用管了,一切我自有分寸。”林远本来就为这事头疼,听人又提起来,而且还是自己最讨厌的人提起,不由得阵阵头疼,勉强解释几句便往回走,刚刚走出几步,突然又回过头来,无比认真的对殷飞说道:“我才是掌总的!”
“好,您说了算。”殷飞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二人离开之后,客栈的小二们也终于从半梦半醒之中恢复过来,立刻聚在一起聊起了八卦,八卦的中心内容就是这白山剑门究竟是什么门派,难道也是个净山宗或者玄阳道一类的大派?要不怎么敢这般不给浮云宗面子,甚至主动出手打人,而且一打还就是重伤。讨论过这个之后,他们开始拿出三两块不等的灵石,在掌柜的倡议之下开起了赌局,赌的就是浮云宗会怎么做,对方又能否平平安安的离开浮云城。
这些赌局殷飞自然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肯定过来给平安离去加上一记重注,既给自己讨个吉利,过后离去时还能赢钱,乃是一举两得的好事情。
回到后院之后,林远自然回了自己的房间,如今的事情已经够让他头疼了,谈判的事情还八字没一撇,自己又和殷飞联手把写字的笔给撅了,他这人打打杀杀是行家,但处理起这种事来还是头一次,上面若不是给个机会让他跟殷飞合作,促进一下两人的兄弟情义,是断不会将这种差事交给他的。
可这差事既然已经接了,他肯定就要尽力做好,这是天性使然,他断然不会让自己掌总的事情出现什么纰漏,尤其是在殷飞此人作为属下的时候,他可不想回去被人家说他驾驭不了殷飞这等人才。
事到如今,林远也不得不承认自己当初看走了眼,那个看起来无论如何不会有出息的家伙,在抓住了一两次机会之后便迅速扶摇直上,不过两年多的时间,如今已经和自己平起平坐了,甚至还在外面作为分支的管事。罗刃的能力林远十分清楚,说白了就是放大增强版的自己,找谁打个架,去哪屠个门的不成问题,但在日常事务处理上面能力颇弱,换句话说江南馆大部分事情都是殷飞在支撑,即便是他离开了,罗刃估计也就是沿着他制定好的方略一步步走。
当初一个一文不名的小子,能够过到今天这一步,的确是很不容易,即便林远再怎么不喜欢这人,却也对这种越来越抢眼的现实无法忽视,归根结底他是个讲道理的人,只不过看不起那些出身不佳,资质低下的家伙而已。殷飞出身的确不怎么样,至少在外人看来他就是牛葫芦村里的小混混,可这资质却高的吓人,只是从前没有人发觉罢了,一旦被罗永看出来收入门下,迅速便体现出了自己的不凡之处。
“头疼啊,到底该如何处理这事!”林远在屋子里闷闷不乐的自语着。
其实他也犯不上头疼,至少殷飞就从来没有为这件事情头疼过,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切以不变应万变,见招拆招就是了,没什么好发愁的。
第二天一早,对方的人就再次找上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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