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黑,大街上的行人渐多了起来,县纪委办公大楼内,依然还是灯火通明,楼上楼下都忙乱不暇,就连身为县纪委书记的徐天宇也都不例外,他坐在办公室内,一边批阅办案人员提交上来的材料文件,一边听从刘安的汇报。
当听到刘安说从计生局长周琴及原计生局长李桑等人家中一共搜出了现金六十八万元,七本存折共有一百六十多万数目的时候,他停下批阅的笔,又抬头朝着刘安眨了眨眼,“这么多?”
“书记,这不算多了。”
刘安玩味道:“这年头,有那个实权的科级干部的身家不都是几百万的,特别是像计生局这样的肥缺岗位,两个人合起来才搜出两百多万这样,这可以说是比较廉洁了!”
“刘副书记,你说这话可就不对了。”
门外突然传来了韩长清的声音,他一身正装及手抱着一个黑色公文包轻快地走了进来,“我身家就没几百万元,甚至连一万元都没有!”
“是长清啊!”徐天宇笑呵呵地站了起来,又向刘安打趣道:“听到没有,并非人人都是**干部啊!”
刘安笑了,他玩味地向韩长清眨了眨眼,“我说老韩啊,这么晚了,你还亲自跑来这里是?”
韩长清之前已找过刘安,所以会意陪笑道:“我啊,找书记汇报工作呢!”
汇报工作?徐天宇朝韩长清望了一望,心想这个韩长清一直以来都很少来纪委汇报工作,这下突然造访,必然是有大事情了。
徐天宇心中“咯噔”一响,立刻出声让刘安把房门给关上,又让刘安给韩长清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白开水过来,“老韩,你有什么要汇报的?”
“这?”韩长清故意摆出一副很不自在的样子,又故意朝向刘安望了望,却是没有说话,弄得徐天宇会意,笑指刘安,又道:“自己人!”
有了徐天宇这句话,韩长清紧张试问道:“书记,听说咱县的计生局长周琴出事了?”
“怎么?”徐天宇扳起严肃的脸色来,“你这是来说情的?”
“书记,不瞒你说。”
韩长清咽哽了几下,“那周琴乃是我那婆娘的姐姐。”
说到这,韩长清不由分说就说起了他妻姐的事情,当初韩长清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普通科员,周家死活就是不肯同意这门亲事,后来还是妻子赌气与周家决裂嫁给了他。
如今婆娘与周家关系依然没有解冻,这下周琴被县纪委的人给带走了,岳父岳母及妻姐的丈夫都上门来跪求韩长清出面找徐天宇说说情了,甚至就连她的婆娘也都跪求他来了。
韩长清这辈子没做过对不起别人的事情,要说愧疚的事情,那就是一直与岳父岳母没能修好关系,也没获得他们的承认,一直以来都是他与婆娘的心病,所以被迫无奈下,他只好过来打探了,“书记,周琴的情况是不是很严重?”
徐天宇针对的人不是周琴,也不是周家,他朝刘安望了过去,“老刘,从周琴家中搜出多少钱来?”
由于之前早就做好准备工作,刘安依稀记得搜查出来的数目,“一共有四十五万元的现金,三本存折上又一共存有四十万元!”
念完这些数字,刘安玩味地解释道:“另外他们家房子是新盖的,还有一些家具及古玩等东西,初步估计价值都在八十多万元这样!”
刘安笑了,“周琴的丈夫也是公务员,是一个副科干部,在县工会当差,他们两个人的工资加起来,可就没法解释了!”
“老韩啊!”徐天宇意味深长道:“你听了吧,这可是大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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