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雪儿的天塌了,在一个女人来说,当她全身心地喜欢或是爱上一个男人时,那个男人就是她的天。她每天的生活起居都会围绕着那个男人展开,她的喜怒哀乐也会时刻被那个男人牵绊,甚至是她的生、她的死都会因为这个男人而变得有意义。但是现在,雪儿的这个男人却和别人结了婚,让她的爱失去了生存的土壤,失去了存在的价值。虽然那个男人也不愿意这样,并非故意为之,但是这毕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那天,当雪儿弄清了这个事实后,她傻傻地站在原地,有半个多小时没有任何动作,也没有任何表情,任由池怀虚在一旁拉扯和摇晃她,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雪儿就像一根没有生命的木头柱子,立在池怀虚面前,任他扯向东就是东,推向西就是西。在这一刻,雪儿的思想停滞了,完全没有了意识。整个人也仿佛失去了生命体征,像是已经死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池怀虚声嘶力竭的哭喊突然将她唤醒。雪儿愣怔了一会,忽然站了起来,决绝地推开了池怀虚,茫然地向前走去。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她要远离这个让她伤心yu绝的人,迅速去找一个无人的地方舔舐自己的伤口。
看到雪儿如痴似呆的表情,池怀虚忽然感到极端的恐惧,他深知他刚才所说的一切对雪儿造成了多深的打击,他害怕雪儿在极端的绝望之下会做出不可预知的事情,因此他一直跟着她,随时预防不测。并不时地在雪儿身后哭喊:“雪儿,你别这样,我对不起你。雪儿、、、、、、”有几次池怀虚想上前拉住雪儿,向她进一步解释,都被雪儿决绝地推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池怀虚再次跑上前拉雪儿的胳膊时,雪儿停下了脚步,站在原地,木然地扭回头来,冷冷地看了看池怀虚。看到池怀虚泪流满面,张口想说什么,雪儿忽然凄然地一笑,用异常冷静的口吻轻轻地说:“池哥,我没事,你回去吧,我真的没事。”说完她从池怀虚的手中抽回胳膊,有气无力地抬起手来向池怀虚挥了挥,“而后扭头不顾而去,任池怀虚在后喊,她也没有回头。
转身的一刹那,雪儿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一样,从脸颊滑落,怎么也止不住,直到回到家里,她才放声大哭了起来,
一直到最后哭累了,雪儿才停下来,池怀虚的话又响在了耳边,:“雪儿,我对不起你,可是没办法,我是为了你好才离开你的,可是谁知你并不幸福,后来家里出现变故,只好这样了。”
雪儿想到这里抽噎了一下,她抬手擦了擦眼泪。池哥还是爱我的,他这样做是被迫无奈,初开始雪儿这样想。可是这种想法只在脑海里停留了很短的时间,雪儿就摇了摇头,爱又怎么样呢?雪儿在心里哭喊,他在母亲面前立了重誓,不能抛弃那个乡下女人倩儿。想到这里,雪儿又哭了起来,池怀虚对**的这份承诺无疑是给雪儿的爱情判了死刑。雪儿再想和池怀虚在一起可谓是势比登天。
看清了这一形势,雪儿彻底绝望了,她觉得现在她立身于这一世界的唯一支柱塌了,活着似乎已经毫无意义。这一刻,雪儿突然想到了韦宁,那个时候雪儿不明白韦宁为什么会那样做,现在她懂了,懂得韦宁为什么会那么从容地面对世人都害怕的死亡。有一刻,她甚至想到要像韦宁一样,躺在杜鹃花铺就的花毯上死去。可是这一念头只一闪,雪儿就摇了摇头,因为她知道她此刻所处的境遇和韦宁是不一样的。韦宁那么做是去那边找她的刚哥,那里有刚哥哥等着她。可雪儿不一样,她如果盲目地效仿韦宁,结果只能是一个人去那样一个黑暗冰冷的世界,忍受无休止的**和孤独。雪儿清楚她不能这么做,她的池哥在这里,在这样一个充满阳光的世界里,她要和他在一起。
想到这里,雪儿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然而这希望恍若黑暗中的闪电,只在雪儿的脑海里闪了一下就消失了。雪儿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个女人像一座山一样横亘在雪儿和池怀虚面前,让雪儿无法逾越。何况还有池哥对**的承诺,如果说那个雪儿未曾谋面的倩儿像一座山的话,池哥的这份承诺则比那座山要更重上百倍甚至千倍。雪儿忽然觉得心上被无数的山峰重压得喘不过气来,她深知以池哥那样孝心,他是不会违背誓言的。雪儿思虑再三,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伤心的结果,这个结果太沉了,让她的心灵不堪重负。
雪儿就这样将自己一个人关在家里,想一阵,哭一阵,哭一阵,想一阵,直到最后想也想累了,哭也哭累了,她趴在客厅的沙发上,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这一觉睡得好沉,以至于醒来的时候她的头脑里出现了瞬间的真空,她趴在沙发上没有动,眯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阳台外灿烂的阳光,不知当时是什么时间,也忘了身处何地。这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雪儿真希望画面就这样定格——在一个安静的斗室里,柔软的沙发上,静静地趴着一个慵懒的少女,一动不动,她脸朝向阳台,正用心灵沐浴着落地窗外的暖阳。
然而,美好的事情总是短暂的,随着意识的逐渐恢复,那令雪儿伤心yu绝的念头又回到了脑海里,令她头疼yu裂。
“算了吧,池哥不是为了我的幸福而离开我的吗?在这样一种时刻,放手也许就是一种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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