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师傅这次下去有一个多星期了,据他下去前说有两家的酒席要办,因而时间长一些。雪儿在一楼的走廊里碰到了靳师傅,见他有些疲惫,显得无jing打采的,见到雪儿,才眼睛一亮。
“丫头,这几天山上没什么事喳。”
雪儿抿着嘴摇了摇头:“没有什么事。”话刚说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这连着有两三天没有看到虎子了。“只是,靳师傅,这几天虎子好像没有回来。”
“是吗,”靳师傅漫不经心地说,“那等我休息一会再去山前山后找一下。”说着他从随身拎来的布包里面拿出一个塑料袋来,里面鼓鼓囊囊地装着一些东西,“这是瓜子和糖,带给你的,我先上去休息一会,这两天有点累,昨天忙到晚上十几点钟才睡。”说完他慢悠悠地回宿舍去了
雪儿开心地拎着塑料袋跑回办公室,将袋子打开,在一堆花花绿绿地糖果里面翻找着喜欢吃的东西。很快她就发现了目标,将几个她喜欢吃的东西挑了出来,而后剥开一颗夹心巧克力糖放到嘴里,细细地品味着,边吃边等着池怀虚的电话打过来。她太想知道池怀虚现在的情况了。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雪儿嗑放在办公桌上的瓜子壳已经快堆成一坐小山了,电话却一直没想。雪儿感觉舌头都有些发麻了,她停了下来,望了望窗外,天气还是yinyin地,没有太阳,给人一种凉意。她找了一个抹布将桌上的瓜子壳和糖纸清理干净。又在桌前坐了一会,电话机还是没有动静,雪儿有些失去耐心了,看来池哥一定很忙,我就不要在这里傻等了。雪儿想着,决定回房间里看书。正在这时,她听到山门前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连忙从窗户里探出头去。
发现郑朝阳正在山门前探头探脑地四处张望,嘴里不住地叫着:“田晓雪,开门,有没有人啊,开一下门啊。”
雪儿看他那样子,傻头傻脑的,挺好玩,便故意不吭声,在高处远远地看着,看他想做些什么。
郑朝阳喊了一会,见山庄里没有动静,不由得懊恼地上前查看了一下铁门上的锁,看大锁紧紧地锁着,想拧拧不开,不由得用劲地拍了两下,显然用劲过大,一下伤着了手,不由缩回手在嘴边,望着伤手吹了半天的气。
雪儿不由被他滑稽的动作逗得大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哎,下面的,锁打坏了可是有价钱的啊。”
听到头顶上忽然有人说话,郑朝阳连忙抬起头来,看到雪儿正在窗户里伸出头来望着他,不由高兴地喊道:“田晓雪,你快下来开门啊。”
“我为什么给你开门啊,你又不是我们山庄的人。”
“我上来找你玩的,你帮我把门打开啊。”
“谁要你上来找我玩,我跟你又不熟。”雪儿嗔了声,作势要缩回身子。
看到雪儿这个态度,郑朝阳忽然急了。
“我们是同学啊,你怎么不认识我,我求求你打开门,让我进来玩一会,玩一会我就走。”
“早不是同学了,你现在也没读书,我也没读书,还谈什么同学。”雪儿见他急得脸通红,决定逗逗他然后再去给他开门,毕竟今天靳师傅在上面,若是靳师傅不在,想我给你开门,休想。
“我们上次不还见面了的吗,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郑朝阳说出这话来,又觉得不妥,连忙停住了。
“你才忘了呢,笨蛋,”雪儿在心里说,“你等一会,我马上下来。说好只玩一会哦。”
“你不学车,跑到山上来干什么,”见郑朝阳屁癫屁癫地跟在身后来到办公室,雪儿辟头就问。
“我,”郑朝阳显然还没有适应环境,一下子被雪儿问得脸通红。“我们学车也不是要天天去的,再说现在都好几个月了,我都会了,只等着考试了。”
“那这回考驾照可没有地方抄袭了哦,非得要亲自上阵吧。”雪儿拿一双大眼睛盯着郑朝阳,坏坏地笑着。
“我,我,以前也没有抄袭啊,”郑朝阳被雪儿说急了,脸憋得通红。
看到他的急样,雪儿不由得大笑了起来,笑得郑朝阳不知所措,笑了好一会,雪儿才想起问道:“你不学车,怎么不呆在家里,老往山上跑什么。”
“我,”郑朝阳心里说,“你真不知道吗,我上山来就是为了你啊。”可是他又觉得这话说得太肉麻,可是找个什么借口呢。“我,我看这山上很好玩,准备到山上来上班。”
“别开玩笑了,你堂堂县长的公子还会到山上来上班,再说我们这里也不要你啊。”
“是真的,”郑朝阳刚开始还不确定,只是想找一个借口,现在他忽然有了明确的想法,甚至急着要将这一想法变成事实,“我真的想到山上来上班,可不是到这里,是到下面的县委招待所。”
“可是你在山上能干什么啊?”雪儿见他说得很认真,便停住了笑,
“管它干什么,只要能经常看到你。”郑朝阳说大着胆子说完后低下了头。
“得,你上山来可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再说我也不想经常看到你”。雪儿忽然有些不开心,她决定撵他走。“行了,现在玩也玩了,看也看了,你回去吧。”
“让我玩一会吧。”郑朝阳近乎哀求。
“不行,”雪儿斩钉截铁地说,“刚才说好了,玩一会的,被领导发现了可不好,再说我一会还有事要做。”雪儿脸微红了一下,撒了个小谎。
见雪儿说得这样坚决,郑朝阳只得依依不舍地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