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大yin天,都快九点钟了,也没有看到太阳露面,倒是yinyin的山风刮得人脸上有些疼。雪儿站在楼顶的观景平台上,望着远处的盘山路出神,眼里充满了企盼。一大早上,她已经楼上楼下的跑了五六趟了,却一点也不觉得累。
今天早上雪儿起了一个大早,确切的说,她昨天半夜醒了就没有再睡着。池哥昨天接电话后说要上来看她,这让雪儿有些欣喜若狂。从放下电话的那一刻起,雪儿就处于一种莫名的兴奋中,整个身心都被一种情绪调动着,让她觉得脸红、耳热、心跳。她完全沉浸在池哥要上来的喜悦中,几乎忘了外部世界的存在。
掐指算来,雪儿已经有整整一百零三天没有看到池哥了。“对,是一百零三天。”雪儿在心中对自己说。自从池怀虚下山以后,雪儿就开始有一种度ri如年的感觉。她的ri子都是掐着指头计算着过的,刚开始她还不觉得,到后来她发现,一切都是以池哥下山为起点的,她在有意无意间计算着和池哥分开的ri子,到现在整整是一百零三天了。池哥胖了吗,亦或是瘦了,他那双眼睛还是那样明亮深邃,让人不敢直视吗?此刻,雪儿在记忆里努力搜寻着池怀虚的模样。有一刻她觉得她在思想意识里完全抓住了池怀虚的形象,那形象是那么的清晰,仿佛他就站在眼前,灿烂地望着她笑;有一刻,他又忽然消失了,任雪儿怎么想也想不起他的样子,这让雪儿有些着急。以前的很多天,她都是这样过的。当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池怀虚的模样时,雪儿就十分的开心,仿佛心里被阳光照she着,一时间霞光万道,瑞霭千条。当有时又想不起池哥的模样时,她就急,暗暗在心里骂自己没有用,而且总是骂着骂着,眼泪就无声地流下来了。这些眼泪滑落时,仿佛分成了两道,一道溢出眼角,在脸上流成两行;一道则积在眼底,然后沿着一条不知名的线路,流进了心底,将心儿浸得苦涩苦涩的。然而今天,雪儿却没有哭,当再也想不清池怀虚的模样时,她摇了摇头,暗暗地笑了一下:“一会就要见到池哥了,怕什么,等他上来了,我一定要看个够,并且牢牢地记住他的模样,再也不忘记。”这样想着,雪儿再次抬头看了看远处的那条盘山路,发现平时络绎不绝的山路上此时显得十分泠清,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这让她很失望。“池哥,你怎么还不上来呢,你到哪里了,你知道我有多么想见到你吗。”
正当雪儿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盯着远方进山的路时,山庄里的电话铃忽然响了。两部坐机同时响起,声音显得响亮而清脆,在空旷的山庄里不停回响。雪儿不由一皱眉,这个时候会是谁打电话上来呢,莫非是池哥?想到这里。雪儿心头一紧,:“池哥这个时候还没到,难道是有什么变化,他打电话通知我他不上来了吗?”雪儿心中带着疑问紧张地跑进了办公室。
刚想拿起话筒,电话铃声忽然停了。雪儿失望地瘫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会是谁呢?随着雪儿的疑问,铃声应声再次而起,将雪儿吓了一跳。她看着话机望了一会,心中暗自在盘问:“这样打电话肯定是熟人,难道真的是池哥打电话通知我,他不上来了吗!”雪儿噘起了小嘴,一脸不高兴地拿起话筒,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话筒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清晰而陌生。雪儿一听不是池怀虚,才将一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喂,你好,请帮忙找一下田晓雪。”乍听对方这样一说,雪儿感到很是意外。居然是找我的,雪儿心里暗想。但她从声音分辨,却听不出这人是谁。
“喂,你好,麻烦找一下田晓雪,”发现听筒这边没有人答话,对面的人显然有些着急,他加重了语气,将前面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就是啊,请问你是谁啊?”雪儿本能问了一句
“我是郑朝阳啊,你还记得我吗?”听出是雪儿的声音,对方显得很是兴奋,
“郑朝阳——”雪儿迟疑着,显得有些茫然。
“郑朝阳,你的同学啊,上次我还到山上玩了的。”对方更加着急了。
“哦,我想起来了,是你啊,”雪儿也显得有些高兴,毕竟在这山上太过孤寂,难得有个人打电话上来,“你找我有事吗。”
“没……没什么事,”对方忽然有些口吃了,“我,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聊什么天?有什么话你说吧。”
对方被雪儿这样一问,显得没有思想准备:“我,我能上来找你玩吗。”
“上来玩,”雪儿迟疑了一下,想到靳师傅说的话,同时想到池怀虚要上来,心中一阵紧张,“今天嘛,不行,没什么事我就挂了。”雪儿说完,也没等对方回答就挂了电话。
放下话筒,雪儿心里暗自嗔道:“上来玩,玩什么?我跟你又不熟。”她一边想着,一边起身往外走去,算时间,池怀虚应该快上来了。雪儿想在第一时间看到他。
但是等雪儿回到楼顶平台放眼远望时,发现远处的环山道上仍然是空无一人。雪儿心里也开始有些着急了,池哥会在什么时候上来呢,昨天说好的时间,这个时候,再怎么说也要上来了啊。想到这里,雪儿躺到了冷冰冰的吊篮上,心中满腹猜疑。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雪儿忽然决定去办公室打电话问一下池哥到哪里了,她刚刚起身,忽然听到楼下院门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雪儿,你在吗——”
雪儿连忙循着声音探头往下看,发现池怀虚就站在下边铁门边向山庄里张望。不由心中一阵欣喜,她高兴地应了一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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