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雪儿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她在家里帮母亲忙了一会家务。看看时间差不多了,赶紧稍微打扮了一下,便和急着赶去镇上上学的晓梅一起出了门。
看到雪儿准时走进镇卫生院,马院长很是高兴。他将正在大厅中忙着做卫生的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小个子女孩喊了过来。
“刘琼啊,这个是新来的护士小田,昨天我跟你们说过的,她才刚下学,什么也不懂,今后你就带着她,等会去拿一件白大褂给她换上。”马院长说着回过头来看着雪儿,“小田啊,刘护士可是我们院里的业务骨干,是我专门从县城医院点名抽调过来的,你要跟着她好好学。争取尽快成为一名合格的护理人员哦。”说完,马院长径直离开二人,走进了他的诊疗室。
雪儿生涩地冲刘琼笑了笑,“刘护士,今后还要请你多多帮助。”
“没什么关系的,”刘琼冲雪儿招了招手,“你跟我来,”便转动她那娇小的身躯向大厅的后面走去。雪儿连忙紧跟了两步,跟上了刘琼的步伐。
大厅后面是一个库房,里面整整齐齐地放着各种医疗器械和药品。再往后走好象是厨房和餐厅什么的。刘琼在一个更衣柜里取出一件白大褂和一顶医生专用的帽子递给了雪儿。“你先把这个换上吧,我那旁边的柜子是空的,你可以放一些杂物和私人物品,完了之后,我先带你里外熟悉一下子院里的情况。”
雪儿接过刘琼手中的衣服,一边换衣服一边偷偷地抽了抽鼻子,她觉得空气里有一种味道让她觉得很不适应。刚才突然进来她还不觉得,现在她能感觉到,尤其是在换衣服的时候,这种味道明显了,直冲她的鼻子。但她还一时说不出来这是种什么味道。
“刘护士,我换好了,”穿好衣服,雪儿望着一旁等着的刘琼,“接下来咱们干什么。刘护士,今后还要麻烦你多教教我。”
“小田,这些马院长都交待过我了,客气话你就不要说了,你今后就叫我刘姐吧,我们院里也就那么几个人,你很快就会熟悉的,除了马院长外还有一个医生,他姓张,就是你刚才在外面看到的那个小伙子,还有一个姓吴的药剂师,他在马院长他们休息的时候也能看病。另外有两个护士,现在加上你院里就有六个人了。那个护士叫夏苑,她今天休息。走吧,我们得抓紧一点,我早上的卫生来没做完呢。”
雪儿连忙跟着刘姐从库房内出来,开始了她人生的第一份工作。
初开始几天,雪儿也还是很适应的,她跟着刘姐在院里做做卫生,在她为病人注she的时候打打下手,也没有接触实质xing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推移,刘姐开始有意识地教雪儿给病人打针,这下可是难着她了。因为每次拿着针头准备给病人注she时,雪儿都感到极端的害怕。她倒不是害怕给病人扎错了部位,因为刘姐每次让她打针的时候都站在旁边手把手地教她,很多病人对这个也很理解,乡下的人实在,也没有太多的计较,对于一个生手给他们打针,也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异议,但是雪儿却有一个心结解不开,她总觉得这个针打进身体内时会很疼,每次刘姐要她帮别人注she时,想到针扎在皮肤里的那种感觉,她就感到害怕,也不忍心,病人还没怎么样,雪儿她就已经是满头大汗,手在发抖了。为此,她几次在给病人打针时都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这让刘姐很恼火,她连忙打断雪儿,重新为她做示范。弄得病人有时也笑她,“这个丫头胆子太小,疼的是我,又不是你,你怕什么啊。”
这让雪儿感到很是失败,她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平时她有个头疼脑热的,也常去医院打针,医生给她注she时,她也不怎么怕啊?为什么轮到她给别人打针,她就下不去手呢。雪儿感到很是困惑,她私下里找原因,发觉每次要给病人注she时,她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小时候看到母亲杀鸡时的情景,每当这个时候,她都躲得远远的,因为她实在不忍心看到鸡的脖子被抹一刀后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样子。以致于她在拿着针头给别人注she时,看到那些病人扭过头去害怕的样子,她就不忍心。尤其是碰到小孩子,他们一哭,就弄得雪儿更加下不了手,六神无主了。
这天下午没有什么病人,雪儿在正注she室的门口和刘姐、夏苑闲聊。突然听到院门外一阵哄动,紧接着就看到一伙从抬着一个人冲了进来,有人高声大叫,“医生,医生!快救救他。”看到那一伙人被马院长带进了后面的观察室,刘琼马上起身扯了扯雪儿的衣服跟了进去。
当来到观察室时,那些人已经将抬着的人放在了病床上,雪儿刚跟着走进观察室,就感到一阵血腥味扑鼻而来。床上的病人全身已经被鲜血染红,连五官都看不清了。雪儿只看了一眼,就吓得不敢再看,眼前一片血红让她觉得一阵眩晕。耳朵里只听见人在叫,“马院长,他被人用刀砍了,请您救救他。”混乱中,雪儿听到刘琼熟悉的声音,“雪儿,你别光顾站着,快上来帮忙清洗伤口。”
雪儿勉强支撑着走上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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